“哦~我懂了，你的意思是，如果指揮官之前不是在不知名力量指定的國家離開，離開的時候會原地化成光點消失，等指揮官來到提瓦特大陸的時候，就會被憑空安置在那個指定的城市裡，而不是像之前在蒙德一樣，身體保存在原地進入休眠直到她醒過來，對吧？”

你仰面躺在玉京台香爐前的地面上，呆滞地看着天空的雲。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以普遍理性而言，這是目前來說最大可能。”鐘離這樣和派蒙說。

你想不通為什麼一個演唱會怎麼要在台上放個企鵝農場，又是雞又是鴨又是牛又是馬，吉祥三寶的春晚舞台都沒放那麼多動物，羊都是找跳舞的小朋友演的，為什麼一個演唱會要在台上開農場，還要你花幾個小時去找那些動物啊？！

那真的靈長類生物能夠想出來的東西嗎。

到底中間出了什麼誤會，會讓主辦方想要在演唱會開農場。

還是說，樂隊需要大自然氣息的熏陶？

“指揮官，你從剛才就一直不說話，是不舒服嗎？”派蒙伏身看向你。

“是挺不舒服的。”你回答。

“什麼？我從剛才就沒有發現，還和鐘離講了那麼久，你還好嗎？哪裡不舒服？要不要緊？要不然我們去找個舒服些的地方躺一會吧？”派蒙聽到之後貼在你身邊認真地說道。

“要說哪裡不舒服……”你想了想，回答派蒙，“我現在覺得這個世界上存在【哔——】甲方這件事本身就很不舒服。”

“哈……”派蒙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用力錘了一下你的肩膀，“虧我還那麼關心你！太過分了指揮官！我要，我要……啊！怎麼想都好生氣！一會去蒙德，我要吃光你盤子裡的所有好吃的！全部都吃光！不給你！”

面對派蒙的怒火，你保持在香爐前躺平的姿勢，和鐘離招了招手：“不好意思，見笑了。”

鐘離搖頭：“無妨。”

你維持在這個動作許久不動，派蒙也安靜下來，和你一起平躺在地上看天。

“這個天空有那麼好看嗎？”派蒙問，“好像總是看到指揮官在看天，偶爾也低頭看看地，或者如果實在不想看地的話，你可以低頭多看看我嘛。”

“每次看這裡的天我都覺得很神奇，現在越看越神奇。”你說。

“嗯？神奇？哪裡神奇？”派蒙不解。

“……”

“到底哪裡神奇嘛……喂……指揮官！”

“上次你送的雨傘很好用，謝謝你，鐘離先生。”你轉移話題對鐘離說。

鐘離微微笑了一下：“你用着順手就好。”

“隻是我有點不明白，你究竟是什麼人。從來到提瓦特大陸開始，很少會遇到你這樣的人，或許你自己可以回答我的這個問題嗎？”你拍了拍派蒙的頭，安撫了她的情緒，接着問鐘離。

鐘離并沒有回答你的問題，遲疑了一會，他說：“我非常喜歡璃月這片土地，這裡是契約的國度，但是無論什麼契約，都無法抵禦磨損，時間久了，我和這個國度的關聯或許就沒那麼深了。我想現在的我對于璃月而言，并沒有那麼重要，同樣的，也許對你而言，我究竟是誰，對此刻的你來說也沒那麼重要。”

你笑了一下：“那你覺得什麼對現在我來說比較重要？”

鐘離輕笑：“對此刻的你來說，更重要的也許……是一份值得信任的契約吧。”

此話一落，從遠處傳來一聲凱亞的聲音：“派蒙！瑩！”

你礙于派蒙在旁邊，幾乎要脫口而出的“卧槽”被你咽回去一半，“我”字已經吐出來，中途轉彎你硬是改口舉起手喊了一句：“我……們在這！”

凱亞的腳步聲接近，不一會他的身影就擋住了你頭頂的陽光。

“你們躺在這做什麼？”雖然凱亞這麼說着，但是還是在你旁邊席地躺下和你一起看天，“難道說有什麼想不通的事了？不如說出來我們一起分析一下。”

你搖頭：“沒什麼事……你剛才沒見到别人嗎？”

“别人？什麼樣子的人？”凱亞不解。

看樣子凱亞完全沒看到鐘離的離開，你起身環顧四周，已經不見鐘離的蹤影。

凱亞出現的時候，鐘離還在玉京台，按道理來說凱亞不可能沒看到鐘離離開，于是你将信将疑地看向凱亞：“你真沒看到？認真的？”

凱亞同樣坐起身，環顧四周之後滿面不解：“這裡還有什麼人嗎？”

派蒙翻了個身起來，吃驚地看向凱亞：“不會吧？你完全沒注意到鐘離嗎？剛才還在這裡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