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客棧，圓桌前。

魈坐在你面前抱着手臂正在斟酌應該從哪裡開口。

七七坐在你身邊抱着一杯水一口一口抿，大概因為她神之眼的緣故，你眼見着那杯水從最開始的溫水逐漸變成一杯冰沙水。

見你在盯着七七手裡的水看，凱亞似乎誤會了什麼，倒了杯溫水，不知道做了什麼，遞給你，你接過的時候發現是一杯和七七那杯差不多的含有冰沙的水。

……

“謝謝。”你受寵若驚地向凱亞道謝。

魈就在這個時候開口了:“我的腦中有一些非常零星的記憶，記憶中我見過和你長相相似的人。”

大概是見過的大場面太多了，你聽到魈的話，居然沒覺得多驚訝，甚至感覺有點“這才哪到哪，有什麼更震驚的東西，一起上吧”的傲慢心理。

你悄悄反思了一下這種不平衡的心理，正色繼續聽魈的解釋。

“我看到過很多你，并不是同時出現，年齡衣着甚至神态也有很多差别，”魈這樣說，“但我想如果總結，應該是兩個時期的你。”

你蹙起眉頭，示意魈繼續說。

“第一個你年紀比你現在更小一些，個子……”魈大緻用身後的屏風比量了一下高度，“大概在這裡。”

“那不就是比你還要矮很多？”派蒙背過手問。

你清了清嗓子，神色自然的把派蒙抱到懷裡:“嗯，我懂了，你繼續。”

你自己的身身高粗看其實和魈身高相仿，但是魈比出來的身高明顯比魈自己也略矮一點，如果魈不是在說謊，那他見到過的那個年輕一些的你，應該是個十四五歲的模樣。

“那個你沒什麼威脅性，”魈這樣說道，“或許因為涉世未深，那時的你懵懂無知，不大聰明，宛如一張白紙，看上去仿佛也沒什麼人性，但在武學方面頗具天賦，仿佛天生就是為征戰而生。”

“我聽聞那個你是由過往商戶發覺的在山間流浪的你，行為做事就像是個四五歲的孩子，周圍的住戶見着可憐，就收留了‘你’，後來聽聞采礦需要人手，那個‘你’就去幫忙，再之後就沒了消息了。”

“嗯……聽起來就不像是指揮官會擁有的特點啊……”凱亞摸了摸下巴，這樣評價道。

凱亞這麼說完，你懷裡的派蒙，座位上的七七甚至你對面的魈都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你戰五渣這個人設倒是立得蠻平穩的哈。

“主要是很難想象指揮官不聰明的樣子，也很難想象指揮官懵懂到毫無人性的樣子，”凱亞補充道，“這個人聽起來完全是指揮官的反面。”

魈再次點頭。

“記憶裡那個年幼一些的第一個你，好像是從什麼地方逃亡而來，而那時的事距今少說也有百年之久了。”

“幾百年前？！”如果不是耳朵兩側的兩個耳環還在拉扯讓你的大腦維持清醒，你這會大概已經拍案罵街了，注意到上一句有些沒控制住語氣，你收了收音，“沒什麼，你繼續說。”

“第二個你，出現在一場驚人的戰事中，我未曾與之近距離交手過，但那個人容貌與你十成相似，”魈蹙着眉頭，不自覺捏緊拳頭發出骨縫互相摩擦的恐怖聲響，半晌平複心情後他才繼續說，“她出現之後，不知做了什麼，天地傾頹，萬物被黑暗吞噬，我很快也沒了意識，再醒過來，就發現在這裡了。”

“嗯……”凱亞想了想，“這聽起來還真是有趣……”

你趴在桌子上，派蒙舉起手問道:“所以說，那個第二個指揮官毀滅了提瓦特大陸，可是提瓦特大陸并沒有被毀滅啊？會不會，會不會是你記錯了？”

“指揮官不是壞人，她不會做出這種毀滅什麼世界的行為的，對吧？指揮官？我說的對吧？”派蒙扯了扯你的衣服追問你。

“哦？”凱亞眯起眼睛笑着看向你，眼睛裡還有幾分驚訝，“原來你還有毀滅世界的本事呢？”

“能不能毀滅世界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一定要這麼用激将法，我可以向着這個方向努努力，并且在犯罪現場留下，凱亞亞爾伯裡奇到此一遊的字樣，你要不要試試看，”你對凱亞說完之後，看向派蒙，摸了摸派蒙的頭，“放心，在我自己的世界不被入侵的前提下，我保證不會毀滅提瓦特大陸，我保證。”

不過以你戰五渣的武力值來看，毀滅提瓦特大陸也隻是你一時興起的口嗨，對這點你異常自信。

“……”對此魈卻沒有一笑置之，他抿嘴沉默，好像完全聽信了你的話，甚至思考幾秒之後，很認真的說，“如果隻是璃月的話，我會盡力不讓璃月不入侵你的世界的。”

聽起來是經過非常認真的思考了。

魈頓了頓，補充道：“在璃月境内，一切試圖入侵你的世界的人或物，我都會讓他們消失。”

不但認真思考了！而且已經起了殺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