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您……？”你肅然起敬，并且點了點頭，把後半句話吞進肚子裡。

這是為魈對你能力的肯定的感謝。

“無需多言，”魈似乎完全沒意識到他自己說了什麼話，抱着手臂點了點頭道，“你可以當作這是為之前對你所做的事的賠禮。”

“咳，”凱亞見談話氣氛逐漸變得僵硬，清咳一聲說，“既然我們現在已經達成共識，那就為之後的攻擊做好準備吧？指揮官？你有什麼想法了嗎？”

凱亞提起這件事，你不由正襟危坐，點了點頭道：“的确有些計劃，”你在桌子上用茶壺代表望舒客棧，左右各放一枚茶杯，以示望舒客棧東西兩側的河岸，“望舒客棧西側的伏龍樹陷入休眠，東側魔物則搭建起了眺望塔，我和七七打算從歸離原處繞路到東側，摧毀一路上魔物建立起的瞭望台，如果可以希望也能擊退一批魔物。至于西側的伏龍樹……”

你看向凱亞，又看向魈。

“我沒有什麼異議，”凱亞舉起雙手表示完全聽你的，“隻不過這位……”

魈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我會和這個蒙德人同行前去查探，如有必要我可以出手誅殺若陀……”

你最擔心的就是這個情況……

“那什麼……”你本想說量力而行，但是對上魈的目光，你到嘴邊的話又生吞下去，雙手胸口握拳，說，“您加油。”

“嗯？”凱亞眯起眼睛看向你。

“你也加油。”你說。

既然沒有異議，就開始為出發做準備，作為擁有生理需求的人類，你選擇去廚房找點能吃的東西填肚子，七七因為不喜歡太熱的地方，廚房裡有竈台，所以就沒有跟你一起。

你不擅長用柴火燒飯，這點凱亞也很清楚，在聽說你和派蒙要找點吃的，很自然跟在你們身後一起進了廚房。

“璃月的竈火使用原理和蒙德的不一樣吧？這樣你也會用嗎？”你蹲在竈火前面看着凱亞在火裡把木柴排列成三角形，側頭問他。

凱亞雖然沒說話，但是他聳了聳肩，遞給你一個“這不是常識嗎”的精準表情。

……

感覺被小瞧了，但是好像沒辦法反駁。

“哇……在你自己的世界，指揮官一定是一個很有錢的人吧？能活到這麼大還沒有被餓死，一定是雇人天天在你嘴裡喂飯的緣故！”派蒙贊歎道。

“如果真是那樣，我做夢都要笑醒了，一定花最多的錢雇傭一群能人幫我想辦法擺脫現狀，也不用在提瓦特大陸艱難求生了，派蒙。”你反駁。

“有道理哦。”派蒙托着下巴點了點頭。

你回過頭打算和凱亞說點什麼，正對上凱亞饒有興味看向你的目光。

“怎麼了？”

“沒什麼，”他站起身拍了拍膝蓋上不存在的灰塵，雙手把已經在逐漸熱起來的鍋展示給你看，“我尊敬的指揮官，您的火已經燒好了，接下來要做什麼，就等待您的吩咐了。”

你眯起眼睛看向凱亞，想從他這種反常舉動裡辨别出來他的真實目的，但是他就這樣坦然地站在你面前，目光赤誠，帶着宜人的笑。

從最開始的懷疑，你逐漸變得疑惑，甚至有些茫然，凱亞就這樣坦然地面對你的注視，他似乎心裡很清楚你此刻心裡的困惑，但是他并不打算反問你，也更不打算直接給出你答案。

莫非……這算是另一種“享受他人被迫作出選擇時的窘迫模樣”的表達形式？

“唔……總感覺，凱亞你好像哪裡怪怪的，是生病了嗎？”派蒙倒是先你一步說出了你最想說的話。

“怎麼會，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凱亞雙手叉腰歪頭說道，“反道是派蒙你怎麼會這麼認為？”

“感覺，現在的凱亞和之前的凱亞，缺了一點……哔咔的感覺，”派蒙頗具天賦地形容着，“就是很……哔咔的感覺，你能懂嗎？”

凱亞顯然沒懂，視線落在你身上，示意你解釋一下派蒙口中的哔咔是什麼感覺，你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扶着旁邊的木桌站起身，面容淡定。

“咳咳。”你清咳了兩聲，把凱亞的注意力完全吸引到你自己身上，你整理了一下因為蹲下所以導緻褶皺的襯衫，正式且嚴肅地發表了重要講話。

你說：

“那個，時間不多了，随便烙點餅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