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我的好朋友巴巴托斯】
你在讀懂那段提瓦特通用文的瞬間,不太确定,又搜索了一下巴巴托斯這個名字是不是被你一時間看錯了,再三确認之後,你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
的确沒認錯,但是這某種意義上也說明了,你從八歲起就和提瓦特大陸就有一些或多或少的關聯,而且這個關聯,一直到你二十多歲還在維系着。
明天還要上班,你跟姥姥要了一個結實一些的紙箱子,找了個同城送,把這箱東西送回家。
回到家,同城送已經把東西送到了,你把東西放到自己卧室,這些小時候的東西當初你爸就已經分類整理好了,所以你現在并不需要耗費太多精力就能分清楚這些東西的具體來由。
看樣子你在這段時間裡好像也就隻花了比較多的精力翻譯了一本愛麗絲漫遊仙境,而且前提還是這本書本身就是中英雙語的。
小學時候老師要求寫的日記并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甚至沒有提到過任何關于這種符号的來源,雖然以你對你自己的了解,這種結果并不意外。
不過好在,這種沒頭沒尾的事,既然沒有答案,就不要繼續去找了,畢竟昨晚你沒有再做那個提瓦特大陸的夢,這種怪異的現象應該就是結束了。
睡前你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在手機備忘錄上記錄下今天做的事,喝過中藥閉上眼等待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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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
聽到第一聲的時候,你條件反射般的睜開眼,入目的不是熟悉的卧室天花闆,還沒等你罵出聲,下一秒,你被一掌掴到牆角。
巨大的沖擊力讓你那一瞬間呼吸都不順暢,隻能坐在原地慢慢等這種感覺平緩下來,擡起頭看到的是魈站在你五步遠的地方,身上散發着黑色的霧狀氣體。
他把長槍橫在胸口,槍尖對準你,壓下腰腹,躬身看向你。
“我再問你一次,她在哪?”
他?什麼他?
你還沒弄清楚情況,魈的長槍就已經脫手,眼前隻看到突然欺近的身軀,以及他半邊被噴濺上血液的面具,他眨了眨眼,隔着面具,眼底金光大作。
你詫異地低頭看過去,此時疼痛才傳導到大腦,強烈的求生欲望讓你開始不受控制地大口呼吸,你壓住還在向外噴濺血液的傷口,很快你身子下面的地面就形成了一小塊血泊。
“大哥,”你咬牙切齒道,眼淚順着腮幫子混合着血水滴在地面,“我欠你很多錢嗎?”
什麼仇什麼怨,何至于要殺你這麼多次啊?!
此話一出,魈的面具碎裂,露出他驚詫的面龐,他不知所措低頭看向你,又看向你胸口還在汩汩流血的傷口,試探着說了一聲:“指揮官?”
“你先找醫生行嗎。”因為失血過多,你的四肢已經逐漸涼下來,口幹舌燥,而且眼前發黑,這都是大量失血,血壓不穩的表現。
你維持坐着的姿勢維持不多久,就向着一側倒過去。
失去意識之前,你聽到一個少女的聲音。
“哎呀,真是個倒黴蛋,白術,我看你還是幫幫這個小丫頭吧。”
意識仿佛漂浮在一片空曠的黑暗中,這種感覺和之前在伏龍樹底的感覺相似,隻是區别在于此刻你感知不到自己的身體,五感盡失,能夠做的隻有空想。
這裡是哪?
你想問。
但是此刻的你沒有聲帶也沒有嘴,想說什麼,也隻能停留在想這個層面,無法進展到下一步。
你不知道這種狀态維持了多久,大概很長時間,你突然覺察到了你的手指,然後是腳趾,接着四肢的感知都得到了回應,在你終于可以控制自己的眼皮,在你睜開眼的瞬間,天光大亮。
身上的衣服已經不再是之前你的那件白色襯衫黑色褲子,而是被換上了一套淺藍色的近似于茶服的寬松衣服。
你躺在一張竹制的窄床上,床的另一側就是一扇開了一道縫隙的窗戶,窗外正值中午,陽光正好,灑在被子上。
胸口沒有疼痛感,你不确定是有人給你用了止痛藥,還是傷口已經愈合了,你伸手想要摸一摸胸口,卻被人拉住了手。
你側頭看過去,七七挂在窗戶的窗棂上,半個身子在裡半個身子在外,雙手抓住了要摸胸口的你。
看到你在看她,七七還在窗外的腿用力蹬了兩下,翻進屋子裡,坐在你的膝蓋上,擡頭叮囑道:“傷口,沒有愈合,不可以摸,七七,監督你。”
見你沒反應,她又重複一次“七七,監督你。”
你點了點頭。
七七這才從床上爬下去。
“要去哪?”你問,“不是說要監督我嗎?”
“白先生說,你醒了,要找他,還要吃藥,還要吃飯,好多事,好多事……”想了想,七七返回來,把跟在她身邊的那個霜白色的球放在窗台上,“監督你,七七一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