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絲絲大鬧禦息閣的事情,沈青翎還是從時逸口中得知的。
“這蘇絲絲可算是對你一往情深了,連維護你的畫像都如此用心,你還能這般冷血心腸,拒人家于千裡?”
“我對她毫無興緻,你又不是不知道。”沈青翎将手中的酒杯遞到時逸面前:“倒酒。”
時逸一邊倒酒一邊道:“左右你都得尋歡作樂,現在有一人心悅于你,日夜都想纏着你,況且此人身份也能拿得出手,這樣的良機你當真願意放棄?”
沈青翎道:“誰都可以,偏她蘇絲絲不行,你不是不知她有多難纏,你這是想将我往火坑裡推了?”
“是是是,她不行,可你整日裡泡在酒樓裡也不是辦法啊!紙終究包不住火,況且你這火也沒燒起來啊!”
時逸這話剛出口,一手立刻按在桌沿邊,借力使自己的上身後仰,躲開了一杯酒水的攻擊。
他躲得及時,可還是避免不了的滴了幾滴酒漬在身上,一邊擦拭一邊道:“我不過說說而已,你惱怒什麼。”
沈青翎将手中的空酒杯重新落在對方面前:“就你多嘴,上次給我找的什麼女人,簡直一副沒見過男人的餓狼模樣,都快将我生吞活剝了。”
時逸拿起酒壺重新倒酒,一邊回想:“你說的那女子啊……是劉大人家的小兒子介紹給我的,說是他的遠房表妹,想認識認識你,我一想左右都是女子,這不就給你安排了。”
沈青翎回想着那夜身體上的反應,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畢竟他很少能對女子生出這般強烈的欲望。
看着對方一臉心事的模樣,時逸不禁問道:“怎得?不會真讓那女子占了便宜?”
沈青翎撇了他一眼,道:“你再幫我約一下那女子,就今夜。”
沈青翎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對那女人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故而,當那女人站在他的面前時,他想也沒想的命令道:“把衣服脫了。”
那女子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畢竟這剛一見面就脫衣服的事,實在是有些倉促和難為情。她轉頭看了一眼仍舊坐在一旁的時逸,後者一副知趣的模樣離開了屋子。
“王爺……”那女子見房中再無他人,一改方才的局促不安,從桌上拿了一壺酒走到沈青翎的身前,略有些委屈道:“那夜我可是等了王爺許久,可是王爺都沒有出現。”
沈青翎不動聲色道:“那夜本王臨時有事,倒是讓美人等急了。”
他将面前的酒壺擋住:“今夜不喝酒,就将那夜未完之事做了,如何?”
女子驚訝于對方的直言,立刻嬌羞了起來:“王爺,你也太心急了。”
說着,她便順勢倒在沈青翎的懷中,開始一點一點的解開自己的衣帶。
雪白的皮膚被燭光撒上一層暖黃的柔光,胸前兩頂高聳的山脈欲欲蹦出,山脈中兩顆隐隐跳動的紅果子迫不及待的從薄衫中掙脫而出,顆顆圓潤挺立的出現在沈青翎的眼前。
女子臉頰漸漸紅潤了起來,□□的身子軟趴趴的貼在男人的懷中,一邊磨蹭着一邊等待着對方的柔情相待,卻久久不見寬厚的大手撫上自己的胸前。
“王爺?”她擡頭看去,對上的是一雙深如冰潭的眼睛。
“老實說,你的姿色确實不錯。”沈青翎一隻手捏緊着她的下巴,逼迫着她直視自己的眼睛:“那一夜,你是不是給本王下了藥?”
懷中的女人驚顫了一下,慌忙的想要從沈青翎的懷中起身,卻被對方一隻手固定的動彈不了。
她隻能眼冒淚光道:“王爺,妾身沒有。”
“本王隻給你一次機會,錯過這次,往後你便沒有求饒的機會了。”
那女子害怕的臉色都白了,眼淚順着臉龐留下,惶恐般帶着哭腔:“王爺……您冤枉妾身了,妾身哪有那樣的膽子給您下藥。”
沈青翎冷哼了一聲,一手将女子推倒在地:“滾!”
女子慌忙的撿起一件衣服套在身上,隻想着趕緊逃離此處,剛出屋子,門外便有兩個大漢将她攔住,帶到了另一間屋子裡。
女子掙紮哭鬧的聲音随着一扇屋門戛然而止,時逸重新來到沈青翎的屋中,看着一地淩亂的裙衫,道:“翎青王不愧是翎青王,對女人的手段還是如此的心狠。”
“與你相比,我不過爾爾。”沈青翎拿起手帕擦拭着自己的手指,随後丢在了桌子上:“走吧!今夜我想安靜點。”
時逸挑眉看着他,跟着一起出了酒樓。
“你近來混迹酒樓的次數可比之前要少的多了。”
時逸看着身邊一身素色長袍的男子,實在難以将他和百姓口中風流好色的王爺混為一談。
“戲做久了,倒也是有些無趣了。”
這話一脫出口,沈青翎不自覺的看了眼身邊人,二人相視,竟都笑了起來。
時逸道:“這個鬼主意可是你自己提出來的,如今聲名狼藉,再無趣你都得繼續做下去,否則前功盡棄,我都看不起你。”
沈青翎頓感肩頭千斤重擔,一時苦悶纏心。
當個逍遙自在的王爺是他畢生所求,可生在皇室,逍遙二字談何容易?
他擡眼之際,驚覺渾渾暗夜中,好似有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時逸還在等着他的回應,就見對方指向遠處黑漆漆的屋頂上,問道:“時逸,那裡是不是站着一個人影?”
時逸順勢看去,漆黑無風的夜裡,枝頭樹葉靜卧不動,卻見兩間屋頂的連接處,好似有一團黑影在動。
“好像的确是個人…”時逸話音剛落,二人不禁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