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院門被陶苓一腳關嚴,隻見她手中握着一把短刀,弓步屈膝,擺足了架勢等着面前幾位粗漢。
越老大見狀,再一看陶苓腳前的空地,那把插在地上的短刀早已不見蹤影,隻留下深深的痕印。
“臭娘們,敢耍老子。”
四個粗漢拿刀的拿刀,握棍的握棍,紛紛怒喊着朝陶苓揮去。
陶苓善于巧攻,而他們多是手腳蠻勁的壯漢,一來二去,很快便有些招架不住。
那位越老大見陶苓有意消耗他們體力,更是怒火中燒,揮着刀發狠砍去。
陶苓被其步步緊逼,一直退到了院牆角落。
不得不說,這樣的蠻力确實讓她有些吃力。
她斂眸觀察着對方的薄弱要害,看準時機準備進攻時,“砰”的一聲,那扇破舊的院門被人用力踢開了。
這突如其來的動靜,讓院中衆人紛紛轉過了頭。越老大偏頭去看的間隙,胸口遭人猛烈一腳,踉跄着後退好幾步,被他的同夥扶住了。
陶苓看了看剛剛被刀刃抵住的手臂,一道血痕透着衣料慢慢浸開,她不在意的甩了甩手臂,轉身看向院門。
舒曼和丁寶度正朝着她的方向走來,身後跟着三個禦息閣的探員。
“陶師姐,你沒事吧?”丁寶度率先來到她身邊,關心的看了一圈。
“我沒事,不過你們怎麼還在這?是不打算回鄖國了嗎?”
丁寶度一聽,想起那晚的交手,臉上露出一絲尴尬:“你都知道了?”
陶苓道:“你們幾個人的招式,是覺得能瞞得了我嗎?”
“哼!還不是拜你所賜,不然我們怎麼會萬裡迢迢來到紗羽國,也是因為你,我們差點就回不去了。”舒曼抱着胸,自傲不滿道。
陶苓道:“跟我有什麼關系?”
舒曼看着院中情況,道:“先解決一下眼前的麻煩事。”
陶苓手一擺:“有你在,用不着我動手了吧?”
舒曼不屑一笑,雙手在腰間一摸,下一刻手中出現兩把短刀,以極快的速度朝着四名粗漢進攻。丁寶度和另外三名探員也紛紛拔出刀,來個速戰速決。
很快,四名粗漢被制服在地,每個人身上都有大小不一的傷口,但是刀刀皆不緻命,隻會讓他們感受到渾身撕裂的痛楚。
“陶苓。”舒曼站在草棚門前,“你過來一下。”
陶苓從幾個粗漢身上邁過,來到舒曼面前,和她一起看向草屋裡的人。
“她已經死了。”
陶苓看着被草絮蓋着的人,一時不知該如何言語。
“那晚的箭也是她射的。”舒曼道,“我們也是不久前才查出來的。”
陶苓并不驚訝,隻道:“她為什麼會對我有這麼大的仇恨?”
舒曼最後看了一眼草堆裡的人,随後關上草屋的門:“有些事,隻是你自己不知道罷了。在她身上,确實發生了一些讓人難以言語的事。”
沈青翎趕到時,四名大漢排排跪在院牆角落,屈青提着一個被打得半死的粗漢扔了過去,随後看向舒曼:“都處理幹淨了?”
舒曼點點頭,手上轉着一把短刀,站在幾人身前,隻等着一聲令下。
“陶苓呢?”屈青問。
舒曼揮手指了指草屋的方向,沈青翎見狀直接跑去推開了木門,隻看見草堆裡的女人,并未見有陶苓的身影。
“她在哪?”沈青翎沉着眸子,任誰看了都不敢招惹的樣子。
舒曼揚了揚下巴:“她在草屋後面坐着呢!”
沈青翎見到陶苓時,她蹲坐在一塊石頭上,手裡握着一根草在那發呆。
草屋後面種了一小片蔬菜苗子,翠綠綠的。沈青翎過去時,擔心踩壞了,刻意繞開了路。
“怎麼一個人坐在這?沒受傷吧?”他一邊靠近,一邊詢問。
陶苓聞聲,這才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金燦燦的陽光照在他身上,将他整個人都照得暖洋洋的,顯得溫和又十分好相處,完全不敢去聯想,他這樣風度翩翩的外表下,藏着怎樣的狠辣決絕。
“你怎麼了?”沈青翎蹲下身子,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後目光落在她的左手小臂上,上面除了幾道小劃痕外,還有一道傷口比較深的劃痕。
“他們幹的?”沈青翎似追問又似肯定,随即起身,被陶苓拉住了。
“我有事想問你。”
沈青翎見狀,再度蹲下來:“你說。”
陶苓道:“趙憶你見到了嗎?”
沈青翎淡淡“嗯”了一聲。
“你對她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