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青來到琅沐殿時,沈青翎已經回屋子裡了,此刻正坐在火爐旁烘烤着身上的寒露。
“王爺。”
“嗯。”沈青翎沒有擡眼,“她回來了嗎?”
屈青道:“沒有。”
沈青翎道:“最近紗羽國不太平?”
屈青道:“沒有。”
沈青翎道:“最近城中有人作惡?”
屈青道:“沒有。”
沈青翎這才擡起頭來,一臉怨言:“那她怎麼又跑出去了?這麼晚都不回來。”
屈青聳聳肩。
沈青翎長長歎了一口氣:“早知道,就不應該把禦息閣給遷過來的。”
屈青一聽,倒是有不同意見。
“王爺,用禦息閣作聘禮,這招是高明的。你看,公主現在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充實又自在。”
“可是我不開心。”沈青翎白了他一眼,“你不過就是圖自己能跟白蕊在一起,何時将我這個王爺放心裡了?”
屈青拍拍胸脯:“王爺早就在這裡了,白蕊搶不走的。”
“出息了。”沈青翎道,“苓兒已經賜你和白蕊婚約了,打算何時成婚啊?”
一提到這,屈青便覺得委屈:“王爺你抓點緊吧,趕緊生個小王子。”
沈青翎道:“我問你婚約,你管我生不生小孩?”
屈青道:“關鍵白蕊要等你們生下小王子才肯跟我結婚啊!”
……
一間脂粉鋪子的屋頂上,并排躺着三個黑衣身影,居中的那個人翹着二郎腿,雙手枕在腦後,十分惬意。
“白蕊,這婚約我都賜了半年了,你到底準備啥時候成婚啊?”
右側的身影也枕起了雙手,道:“我不着急,我還想多陪陪你。”
陶苓聽着高興,但語氣上稍顯麻煩:“你可别煩我了,我現在有沈青翎一人煩我,已經覺得人身不自由了,你可别給我找事啊!”
左側聽聞撇過頭,看向陶苓:“驸馬這麼黏你嗎?看着實在不像啊!”
陶苓有些自豪道:“要是給你看出來了,還能是本公主的驸馬嗎?”
她這話一出,兩旁皆是打趣。
“好了好了,别說我了,說說舒曼吧!”
左側的舒曼警惕道:“提我幹嘛?”
陶苓道:“當然是你的終身幸福了,說吧,看中哪家的公子,我親自去替你說媒。”
白蕊也八卦的支起身子。
舒曼見二人一臉看戲,不禁羞澀道:“誰要嫁人了,别胡說。”
陶苓道:“拜托,你都多大了,還不嫁人?打算一輩子待在禦息閣了?”
舒曼揚着下巴:“不行嗎?我可是跟着你成婚的聘禮過來的,你好意思趕我走?”
陶苓聽她這話,反倒認真思考了一下。
舒曼見狀急了:“不是,我開玩笑的,你可别當真啊!”
“欸?我覺得你這提議挺好,我正愁禦息閣的人有點多。白蕊,我覺得可以不要她了。”
白蕊點頭:“我贊同。”
舒曼忙坐起來撲向陶苓:“公主,我錯了,這話當我沒說,你原諒我吧?”
陶苓忍受着對方的撓癢癢,朝着白蕊尋求幫助。
三人笑聲一片,為這片甯靜的夜空中添上歡快輕靈的樂曲。
後半夜裡,陶苓蹑手蹑腳的入了琅沐殿。
這幾日,她重心偏在禦息閣的内務整治上,幾乎日日早出晚歸,鮮少與沈青翎打過照面。她心知沈青翎心有不滿,卻拿她無可奈何,她便也索性持寵而嬌,越發沒了分寸。
此刻,内殿燈火已熄,屋子裡靜悄悄的,陶苓探着頭往内殿的方向尋去,趴在窗邊尋着縫隙觀察屋裡的情況。
一張大圓床立在一側,半邊帷幔擋住了陶苓的視線,她睜着圓溜的眼睛,努力着想要看得清楚些。
“公主不如進去仔細瞧一瞧?”
溫潤的嗓音貼在耳旁,陶苓一顆不安分的心終是落了下來。她轉身笑盈盈的抱住對方的脖子:“想我了嗎?”
沈青翎“嗯”了一聲,立刻低頭吻了她。
陶苓想着,他們二人也有好幾日沒有親昵過了,她抱緊對方,迎合着纏綿了好一會。
“青翎~”她低喚着。
唇齒間的細語是一道過牆的微風,将他們之間的熱情吹湧着愈發張揚旺盛。
沈青翎忍了這些時日的委屈,終歸是忍不了了。
他一邊更強烈的索取着陶苓舌尖的甘甜,一邊将她打橫抱起,踢開了屋門。
“青翎,我想你了,你想我嗎?”
陶苓任由着對方撕扯着她的衣衫,抱着沈青翎的雙手越來越緊,越來越炙熱。
“我好想你,苓兒,你這樣對我,忍心嗎?”
“誰讓你偏偏生了寒症,需要靜養,我這不是想讓你好好休息嘛!”
“我這都是為了哪個小饞貓,是誰非要嘗嘗冰崖上的雪蓮果?嗯?是哪個小饞貓啊!”
“嗯~是我~”
陶苓嬌軟的嗓音停留在沈青翎的耳邊,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喘息聲,浴火歸來的低吟淺唱。
她承受着他的一切,他對她的愛意,是那麼的熾熱,那麼的強勢,又是那麼的美好那麼的幸福。
是的,現在的她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