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欣甩給陳三麗的打胎證明,陳川并不知情。
五年來,劉欣打過三次胎,前兩次都是和她的前男友,後一個是劉欣受不了陳川的冷落,在酒吧喝醉了,不小心壞的。
陳川和陳三麗好,她就惡心破壞。
爺爺還在世的時候,為了維持自己形象,劉欣會收起自己貪玩愛鬧的秉性你,陳川創業初期應酬的時候,她也會好好出席,做好他的賢内助,
那時候,他們是别人眼中的金童玉女,隻是可惜,陳三麗出現了,陳川那顆動搖的心又漸漸冰冷起來。
劉欣癱坐在沙發上,那是陳川躺過的地方。
下了班回來,陳川順道接了女兒,女兒叫劉新月,随母親姓。
門打開的那一刻,晦暗的客廳透進陽光。劉欣換了副嘴臉,笑意盈盈地迎了上去。
“媽媽。”女兒張開雙手環抱住了迎上來的母親,笑得開心又甜蜜。
劉欣蹲在女兒身邊,看了眼女兒,詢問道:“今天爸爸去接你,你開不開心呀?”
“開心!”女孩笑得甜蜜,眼睛彎成一團。
陳川瞳孔微微轉動,随後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緒,随後摸了摸小女孩的頭:“月月乖,先上樓,爸爸和媽媽談點事情。”
小女孩看了看父母,兩個人臉上都挂着微笑,但這種微笑又顯得過于誇張,她隐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又想不出來哪裡不對勁、
陳川掃了一眼保姆,保姆心領神會就把女孩領上樓去。
客廳又隻剩下陳川和劉欣,她臉上和藹的笑容散去,有些僵硬。
“你想和我說些什麼。”劉欣站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
陳川換了鞋,公文包暫時放在玄關處。
“今天賬戶上,多了一筆錢。”陳川頓了頓,也猜出來些,但他繼續道:“我看到轉賬記錄賬戶是你那邊。”
兩個人心照不宣。
劉欣随着陳川來到沙發坐下、
“嗯。處理夫妻共同财産應該沒有問題吧。”
陳川搖了搖頭,看着眼前的女人覺得有些陌生,他說不出反駁的話。
這些年,他和她就房子裡兩扇不相鄰的門。
大家都把自己遮掩得太緊了。
“對不起。”陳川摸了摸以前帶着婚戒的位置,白色痕迹白得紮眼。劉欣注意到他的動作,想起陳三麗手上的尾戒,頓時心情複雜。
他的戒指原來是給她麼?
劉欣勉強自己笑了笑,拉過陳川的手,放在自己手心,“一切都過去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她的動作突然,陳川一時間沒有松開,等回過神來,他撥開了她的手。
“劉欣,對不起。”陳川鮮少盯着她,劉欣這才注意到那雙褐色的瞳孔裡藏着多少的波濤洶湧,她反駁的話突然就哽着喉嚨了。
“一定非要如此嗎?”劉欣笑了,“然後呢?”
她看着自己被撥開的手,覺得自己居然有些可憐。“你和我離婚,然後和她結婚嗎?”
“這幾年,我這個陳太太當得多憋屈呀。”
陳川沒說話,劉欣定定地看着陳川,想到了爺爺的離世,是不是因為沒有爺爺撐腰了,所以陳川才這樣輕視她?
劉欣的言辭變得犀利起來。“你一句離婚就想把我打發了嗎?”
劉欣看着沉默不語的陳川,忍不住出言奚落和嘲諷:“我告訴你,我不可能同意離婚。要是離婚,我就帶着小月兒一起去死。”
“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沒什麼特點,就是說到做到。”
陳川如同死水一般的眸子裡終于掀起一絲絲波瀾,他眼神空洞地看着眼前這個女人,劉欣大概喝了酒,身上散發着若有若無的刺鼻的煙味,煙酒的味道讓陳川泛起惡心。
像多年前被抛棄一樣,他好像踩在天空上,你腦袋輕飄飄的,什麼想法也沒有。
他不知道是自己可憐還是劉欣可憐,随後隻失神般地笑了笑,或許是風刺痛眼,一滴現淚滴落嘴角,滾燙的淚水劃過臉龐之後是過風的冰冷。
劉欣怔了怔,自從結婚之後,她就沒再見到陳川哭了。
那些歇斯底裡在這一刻煙消雲散,她冷靜下來,伸出手輕輕擦去了他的眼淚。
那一刻,她看見他的眼底有她。
劉欣的心劇烈跳動起來,陳川悲哀地抓住了劉欣的手,眼角的淚被随意一抹,他伸過手反過來趁着劉欣走神的那一瞬間,大力扣住了她的腦袋。
冰冷的唇相互碰撞在一起,陳川像隻野獸一樣在她的唇上啃食着,粗魯而毫無章法。
劉欣吃痛,陳川的反常讓她有些畏懼,但是口中的濕潤又提醒着她發生了什麼,扔下這股粗暴,劉欣閉上了眼胡亂地擁吻着,他口腔的溫熱讓她逐漸意亂情迷。
劉欣一隻手搭上陳川的脖子,随後整個身子順勢做到了陳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