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回應越發大膽,陳川清醒過來。
口鼻裡面充斥着煙酒的味道,他睜着眼看着逐漸失去理智的劉欣,眼底一片清明。
他回應着她的吻,惡心和反胃的感覺刺激着他的大腦,劉欣的手已經攀附上他的腰腹位置,再下去,就越發不可收拾。
陳川的心髒緊縮,平生第二次有了張着嘴喘不過氣的感覺。
腦海裡放映似地閃過他和陳三麗相處的點點滴滴,從那個隻能青澀的小女孩到那個妖穿着豔踩着恨天高的美麗女人,畫面又切播到婚後第二天,他打開門看見劉欣水蛇似地坐立在另外一個男人身上,巧笑如鵑,身後是刺眼的紅。
劉欣越發急不可耐,呼吸聲逐漸加重,似乎感覺到陳川的心不在焉,她更加賣力地文竹他的唇,他的眼,耳朵,脖頸……逐漸向下。
劉欣睜眼,蠱惑般地看着陳川,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見,陳川苦澀一笑,他壓下所有翻湧的情緒,閉上眼,暴力而粗魯地握住劉欣的脖子狠狠地貼了上唇,舌頭浸入口腔,陳川逐漸挑來了劉欣的衣服。
兩個人挪到了沙發上,保姆哄完小女孩,剛下樓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頓時吓得不知所措。
保姆沒有下樓,二樓最裡面有休息室内。保險起見,保姆回到了兒童房叮囑小月兒。
懵懂無知的小月兒看着保姆詢問:“為什麼不讓我下樓呀,阿姨?”
保姆含笑,“爸爸媽媽在談事情,小月兒不能下去呢,聽話,小月兒是乖孩子。”
小月兒答應之後,保姆才回到休息室。
說起來這家雇主有點怪,保姆坐在休息椅上,她不是住家保姆,但也幾乎一整天都呆在别墅裡,她很少見到男女主人有互動,像是一對假夫妻一樣。
雖然腹诽,但是保姆也識趣地沒當回事,主人家感情好,總歸是對他們來說有利的。、
……
陳三麗的戒指丢了。
到了梁家坡的時候,她才發現了手中的戒指沒了。
她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燃燒的火堆照映着她的臉。
農村沒有空調,梁家樹家還是環面的兩層小平房,中間有土屋,平時就在土屋裡燒火去暖做飯。因為這回陳三麗的突然到訪,讓梁家樹也有些手足無措。
他添足了火,圍着火堆坐在她身邊。
火光一半照耀在陳三麗身上,她的一般身子又隐在黑暗裡,梁母因為照顧梁父守二樓平方卧室,面對陳三麗的突然到訪,梁母心裡揣測着惴惴不安,又因為看見陳三麗穿着打扮與他們不同而不敢怠慢。
忙了一天,好不容易得空坐着,梁家樹守着她,才發現她情緒異常低落。
“今天累到了吧?”梁家樹有些窘迫地摩挲着雙掌,家裡沒有什麼吃得,他從暖壺裡倒出一杯熱水遞給陳三麗。
陳三麗回神,“不算太累。”
“嗯。”梁家樹點了點頭,“東邊二樓上鋪好了床,到時候你先在那兒就将一下。”
“别嫌棄。”
梁家樹的生硬很輕,大概是因為家境而感到窘迫,陳三麗看了看手裡的熱水杯,随後溫和一笑:“不會。”
“現在算是你收留我。”
女人恬靜美好的笑容不經意撩動了青年的心弦,梁家樹看着陳三麗的眼睛,這一次他能明顯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心髒的跳動。
說起來,他以為不會那麼快見到陳三麗了,但是在沙道上看見陳三麗拖着行李的那一刻,梁家樹差點就以為自己眼花,或者神經錯亂了。
在經過了三輛三輪車之後,拖着行李巷疲憊不堪的陳三麗遇見了從另外一條道上趕過來的梁家樹,累極了的她趕忙朝梁家樹揮手。
田坎上的梁家樹清晰地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才回神确認遠處的人是陳三麗,雖然對于陳三麗到來的具體願意不清楚,但是他确實感到一絲絲竊喜。
像第一次一樣,陳三麗拖着行李箱,坐在三蹦子的後箱裡,三輪車搖搖晃晃了一路才到了梁家樹,農村人要負責農活,因為梁父下不了床,所以或大多數都由梁家樹來幹,早上他去了鎮上一趟售賣自己家裡的甜薯。
市場價不高,一袋也才幾十塊錢。
兩個弟妹因為讀書的地方遠,所以周一到周五都住校,周末才回來,所以家裡也顯得冷清。
對于此刻陳三麗的沉默,梁家樹以為是因為陳三麗跟着他幹了一天的農活而沉默,所以愧疚和擔憂各自參半。他從電視櫃下來找出半瓶藥酒,放在雙手摩擦之後,讓那種辛辣感散去了些才讓陳三麗遞過手來。
看着他張開的雙手,陳三麗有些不解,但是她還是麻木地照做了。
梁家樹把手掌覆蓋在她手上,磨破的繭子口瞬間傳來刺痛,陳三麗忍不住皺了皺眉。
“我怕藥酒太烈了,這樣你可能會好受些。”聽到陳三麗的吃痛聲,梁家樹小心翼翼地松開手,似乎又怕她覺得他唐突,于是别扭地解釋道:“放心,我洗過手了的。”
他說得認真又滑稽。
刺痛散去,陳三麗勉強笑了笑,看出了她的笑容勉強,猶豫之後,梁家樹還是開口:“看你一整天心不在焉,出什麼事了嗎?”
今天在田裡,陳三麗也是一個勁地幹活,明明她什麼都不用做,卻像是瘋了一樣折騰自己。
陳三麗說不出什麼感覺,隻是覺得喉嚨發緊,心髒又些刺痛。
她苦澀地笑了笑,“沒什麼。”她說得風輕雲淡,但是心口發苦,難受得她想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