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樹故弄玄虛地走到她面前抖弄了一下袖子,随後他開了一個小口。
“什麼?”陳三麗不明所以,梁家樹輕聲道:“往裡面看。”
陳三麗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滿袖口發着微弱光的螢火蟲。她驚訝地看向他,滿眼驚訝中看見了青澀的青年,“好看嗎?”
陳三麗愣愣地看着梁家樹,一時失語,好半晌,她才道:“好看。”
“梁家樹。”陳三麗輕輕地叫着他的名字,目光也逐漸柔和。
她坐在用他衣服鋪成的草地上,梁家樹還來不及反應這聲梁家樹的意味,陳三麗就扯住了他的衣領,他失神,兩片薄唇就撞了上去。
柔軟的觸覺像梁家樹瞪大了眼睛,陳三麗輕輕回應着他,看着青年不上道的模樣又有些好笑,她無奈地笑出聲,微微抽出空來,輕聲提醒道。
“閉上眼,笨蛋。”
兩個人的動作绮麗暧昧,聽見了她溫柔細膩的話語,梁家樹的心劇烈鼓動着,彷佛要沖出胸膛一般,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陳三麗,從她的笑言裡得到肯定之後,梁家樹才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
箭在弦上,他倒是定力極好。
看着失神的梁家樹,陳三麗重新閉上眼,迎了上去,兩個人纏綿着吻在一起。像是試探又像是角逐,梁家樹從淡淡的回應變成了猛烈的奪取和攻擊。
炙熱而霸道的氣息讓陳三麗差點喘不過氣來。
兩個人纏綿在一起,梁家樹輕輕把她放倒,随後放輕自己的動作輕輕覆蓋在她身上,兩具年輕火熱的身軀重疊,呼吸急促的陳三麗在他猛烈的攻勢下漸漸失神。
“不,不要。”陳三麗猛然推開了停在她脖頸間親吻的梁家樹,立着身子坐了起來。
绮麗暧昧的氣息還沒散去,猛地被推開,梁家樹也清醒回來,他看着眼前失神的陳三麗,也懊惱自己的沖動。
“對不起。”梁家樹道。
陳三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随後理了理頭發。
平複了情緒,她克制地道:“不怪你。”
“我們回去吧。”
“好。”梁家樹也不敢再有任何想法。
找戒指的事情告一段落,兩個人心有靈犀地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唯獨早上起來的時候梁家輝一知半解地問着自己的兄長。
“大哥,昨晚你去哪了?”
一家人端着飯碗面面相觑,陳三麗也停下了筷子。
梁家樹看了看了小弟,柔和道:“我一直在啊,你是不是睡迷糊了。”
梁家輝還想說些什麼,被梁家鳳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梁家樹和陳三麗兩個人将近淩晨四點才回來,期間盡管放輕了自己的動作,但還是又被兩個孩子察覺,陳三麗偷偷看了一眼梁家風,那孩子隻是像沒事人一樣猛地鑽進碗裡幹飯。
大概女孩子都心細些,陳三麗也越來越喜歡這個女孩。
吃完飯沒多久,梁家樹跟着梁母一同出去幹農活,梁父現在也能簡單地下床活動了,但是礙于一些生氣,到底也沒能和陳三麗說上幾句話。
半百無聊的陳三麗在院子麗簡單搭了一個畫架。雖然粗制濫造,但好歹能用。
村裡小賣部有顔料,她索性在院子裡畫起畫來。
梁家樹家院子裡有一顆花椒樹,這個季節已經沒剩下多少葉子,但是結得果實卻很多。描摹了院子裡的花椒樹,陳三麗腦海中閃過梁家樹那張臉。
她提筆畫了半張他的畫像。
要是不仔細看,倒也不能發現。
梁家輝悄無聲息地來到了陳三麗身邊,陳三麗良好的化工和大膽的用色吸引了他,小男孩搬來了闆凳一直守在陳三麗身邊,直到她停了筆,梁家輝才好奇地問道。
“漂亮姐姐,你畫的是我大哥嗎?”
陳三麗注意到了他,隻是微微笑笑:“你覺得像你大哥哥嗎?”
小男孩端詳了一會,“有點像又不太像。”
畫卷本來就撲朔難辨,陳三麗也沒有多說什麼,她問梁家輝想不想畫畫,他點了點頭,但是陳三麗教了一會,梁家輝也就沒有耐心學了。她也沒有強求,反倒是蹲在二樓小平房樓梯那兒的梁家鳳看得津津有味,連作業都忘了寫。
梁家樹兩個弟妹。一個開朗活潑,一個謹慎習慣察言觀色。
陳三麗似乎能從梁家鳳那兒看到一絲絲自己的影子,但到底自己也不願意承認,所以也不太和她親近。
畫完了畫,陳三麗在院子乘涼,沒一會她就接到了春梅姐的電話。
接通了電話,春梅姐有些支支吾吾。
“怎麼了?”陳三麗皺了皺眉頭,随後聽見了電話那頭熟悉的聲音。
“麻煩幫我把電話交給他。”陳三麗冷着臉,随後和陳川的助理聊了起來。
助理倒是顯得有些驚訝。
“陳小姐。”
“我沒想到出售包包和畫卷的人是您。”助理苦澀地笑道。
這話聽起來有些虛假,陳三麗沉着眼,冷漠道:“那挺巧,我也沒想到回購的人是你。”
“說吧,你出什麼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