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峰這兒還在想着太子殿下估計是要納謝韻為姬妾這事,那邊孔峰的阿娘孔二夫人,則已經在惦記着為他先納一個通房亦或妾室。
他這才一到家,就被孔二夫人喊了去,前前後後原委一提,頓時孔峰就不幹了,于是道:“我這還沒娶妻室便有了通房或妾室,哪還能娶着好人家的貴女?”
提到這兒,孔二夫人火就上頭。
她不由收起之前的熱情勁,冷着臉道:“你心中好人家的貴女,可不就是文氏旁枝之女,有何貴重可言?”
孔峰瞧上人家文氏女也就罷了,孔二爺讓她不要再較勁了,畢竟一筆寫不出兩個文字,好歹也是與文家攀上親戚了。
可文容一看就是一個不怎麼能生養的,自家兒子又如此心儀于她,簡直迷了心竅了。
孔峰見孔二夫人不高興了,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哄了起來,道:“阿娘,這等正妻進了門,再尋偏房也是來得及的。何必非要在之前呢!”
孔二夫人卻是道:“你到時候可舍得離了她到旁人的房中去?”
哎呀,這說的太直白了。
孔峰到底也是一個潔身自好的大好青年,于是臉有些紅了,道:“到時候總有不方便的時候,我去旁人屋子裡也是使得的。”
不方便的時候?什麼時候是不方便的時候?
孔二夫人才不給孔峰空子鑽,直接拆穿道:“她不方便,你方便的時候,她若要栓住你,把身旁的人給你,你可要得?”
那自然是不要的。
孔峰心中連忙給出了答案。
這也太隔應人了。文容那等心氣兒,肯定得郁悶的。
孔二夫人到底是過來人,她道:“我且告訴你,若不是一筆寫不出兩個文字,又有你阿爹在我這兒說着,我可是不會同意文氏偏房之女與你成婚的。”
瞧着就是不能生養的。
到時候文室進來,把自家兒子的心拴住,再讓他去别的房裡更是心累,不如就乘着還沒進門,讓自家兒子先領個在房裡,哪怕之後再擡份位也行。
孔二夫人道:“早晚我都要做個惡人的,與其到時候再撥人給你,打了新媳婦的臉總是不行的,不如就放在前頭,給你先納進房裡。”
孔峰正要再反對,孔二夫人直接将畫像與名冊拍在案上,指着其中一人道:“我可告訴你,兩個人選,一個是墨香,我身旁大丫鬟,二是王氏,與霍氏姻親那邊的庶女,一個通房一個姨娘,我且是給着她臉,這才尋着出身不高不過是瞧着好養的!若不然,到時候兩年無所出,我就直接将她休出門!你且瞧着!”
說着,孔二夫人就憤憤然起身離去。
可苦惱了孔峰!
而文氏這邊,文三夫人也是難受。
她今日特意去算了算,命理上說她自己是無子之命,且還說着文容恐怕也是子嗣艱難。
之後她特意去問了文容身旁的奶娘,聽着她告訴自己文容的月事也是極不規律,這下簡直是打擊太大。
“阿娘怎麼會去信那算命之言?”文容是很不滿意自家阿娘,曾經也是谪仙似的女子,如今怎麼變如此凡俗無腦,旁的去求也罷了,這等子嗣之事,也要靠算命的?
奶娘自然是知曉算命的也未必準,但自家小姐的月事不規律确也是事實,看着人長的也單薄,于是她勸道:“夫人也是擔憂小姐!将來嫁了人,若子嗣上有不順的,遇到老爺這般人也就罷了,若遇到涼薄些的,恐怕這日子是真難過的。”
如今的日子難不成就好過了!?
文容不滿的看了一眼奶娘。
但細想一下,若沒有阿爹一直阻止着主屋那裡老夫人的催促,恐怕她們這個院子裡也要鬧的不安生。
哎!
文容終是歎了一口氣,于是小聲問道:“你可知有何法子,可以調理些許的?”
奶娘一聽便知曉文容開了竅,于是連忙點頭,道:“我這便去使人問,之前給夫人瞧病的也都是些庸醫,若有用,早就見效了。”
良醫難尋!
文容也隻能點了點頭。
但奶娘也道:“姑娘這等,除了醫者來瞧,平日裡也要注意一些吃食保暖的些許法子。”
是藥三分毒,尋了醫就要問藥,總不見得一直吃藥吧!
這一點奶娘與文容也都有數。
這一日裡,孔峰也尋思着婚後子嗣,于是他便拖人給文容送去了不少好藥材,文氏三房上下見了,包括文三夫人,不由心情好了許多,總歸自家姑娘也是有福的,有如此疼惜愛戀她的人,于是便對文三爺道:“不知孔府何時來正式提親,若能成,便也是件好事。”
文三爺是一直對孔峰極為滿意的。于是點了點頭,道:“此時,我之後尋個機會,單獨與他透個話,到底不能在明面上有我們來提的。”
那是當然的。
女方有意,也要男方上門才行。
提到孔峰,也是十分有意思。
孔二夫人知曉文氏早晚要與自家結親,子嗣問題也不能她一個人幹着急,沒有孔峰自願,一切都是虛的。
于是她冷靜了之後,便讓身旁人去打聽孔峰行蹤。
身旁嬷嬷管事幾處一打聽,得知孔峰常去甜品鋪子,有事沒事還會去辣味館。
“那是錢氏産業!”孔二夫人聽到回話後,慢慢琢磨着,道:“少東家是個男子……”
也不見自家兒子與錢氏交好呀!
一旁嬷嬷倒也是精明,道:“按說取個吃食,也不必要非親自去,這幾日大公子一直親自往辣味館跑,恐怕真是有要去見人或辦正事啊!”
去辣味館能辦什麼正事?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