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素來好甜口!”孔二夫人點了點頭,表示認可道:“辣味是一向不碰的,定然是有何事或是何人要親自去才行。”
那就是在那裡相約。但也說不過去呀。
孔二夫人又問去打聽的管事,道:“平日裡都是什麼時辰前去的?可有見着他是約了哪些人?”
“不曾!”管事回道:“一般去也是收擋時分。”
管事回完話後,道:“瞧着應該是去辦正經事的。近幾次見大公子帶着些醉意。”
那便是飲酒了!
不對!
孔二夫人看了看屋子角落的沙漏,又看了看天色,于是笑道:“恐怕是遇到什麼可心人兒了!”
這按以往孔二夫人肯定是要不滿的,但想着孔峰如有丁點喜歡的,納進府裡來,将來也是一個希望。于是便起了心思要去看看,若是妥當,便由她作主了。
說着,孔二夫人便道:“盯着大公子,再有往辣味館去的,就快些來報。”
這陣子孔峰也是忙碌,這邊讨好了着文容,那邊太子趙昭交待的差事莫名也開始多了,而且頗有挑剔。
他不由向太子訴苦道:“這事之前也是如此辦的,為何如今總不得法子。”
在被太子趙昭将差事收官的折子駁回之後,孔峰知道自己肯定招惹了太子殿下,于是他舔着臉,湊上去道:“我近日來,忙着為韻娘子尋工匠造器具,着實也是疏忽了。”
太子趙昭就等着他這句話。
于是也不避諱,直接冷哼一聲道:“現下裡知曉彙報了?”
哎呀!果然是這事。
孔峰不由又湊近了,将謝韻的圖紙與一番打算,全都竹筒倒簍子似的全都說了出來。
孔峰是自己人,他做些什麼沒有在自己面前禀報,趙昭也不屑于另外打人查,就等着孔峰自己說明白,如今心中疑惑解了,卻起了另一層不滿,道:“這些事,為何不于我先提?”
這便是對謝韻直接找孔峰做事,但不提前告訴他,存了不滿。
但趙昭忽略了,其實這種小事,平日裡若他們這些屬下沒眼色的向太子禀報這些事,太子估計連個眼神都不會給。
孔峰越發察覺出太子趙昭的心思,他與太子之間私下裡感情不錯,有的時候就是沒大沒小的,于是他索性直接對上太子趙昭英俊面容。
趙昭冷冷的盯着孔峰的目無‘太子’,微微往後退了退,還不等自己開口,孔峰卻是笑道:“殿下的心思,屬下明白,以後但凡韻娘子要個針要個線要蔥要個姜,也一定明明白白,幾點幾分的,都于殿下提了。”
隻見太子趙昭表情越發冰冷,最後,直接将手中的奏折往孔峰方向扔去。
但孔峰卻是撒腿就跑。
回到孔府,越想越開心。
才換回常服,又換回出行的外袍,對着一旁的小厮道:“走!去辣味館!”
一邊說一邊又吩咐道:“把我書房裡的那個大木箱子帶上,小心着些,别磕着了。”
呵呵!本來打算過幾日去的。
但如今他可是等不及了。
他要問自己的太子殿下探探口風!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孔二夫人就這麼順利的一路跟了過去。
并且,還抓了個“現行”。
孔二夫人帶着嬷嬷管事在外面等了大概半個時辰,随後一行人沖了進去。
進得辣味館一路往二樓沖去,攔也攔不住。
聽到聲音開了門,正趕上謝韻蒸餾出新的高度烈酒,還有一旁像木桶,蓋子已經打開,裡面的葡萄酒的香味,滿益着整個屋子。
孔峰與謝韻見面的時候,謝韻隻關心酒器,沒空聽他講其它的。
如今眼看酒水成功,他也已經幾杯入肚,正興高采烈的,打算将太子的不正常行為告訴謝韻,可這口沒開,自家阿娘就帶人沖了進來。
瞧着孔二夫人的架勢,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可這開門見山,也是始無前例,孔二夫人還很貼心的,隻帶了一個嬷嬷進來,旁的人都候在門外。
看人的一臉懵懂。
尤其是孔二夫人的眼睛,緊緊盯着謝韻上下打量……
鵝蛋臉,大杏眼,眉眼間帶着坦蕩,眼眸中好似一汪秋水,剛才與自己行禮時有禮還帶着笑,那笑容的一瞬間,能看出一對酒窩,嗯,是個标志的姑娘……
再看身材,凹凸曲線還算不錯,尤其是腰臀,不胖不廋,起身坐回的時候,能看出隐隐中透着力量與柔韌性……應該是個好生養的……
再看她的一雙手……雖有着些許白嫩,但明顯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應該是勤勞的……
滿意!
孔二夫人與嬷嬷對了個眼色,顯然嬷嬷也點了點頭,孔二夫人橫了一眼孔峰,此時孔峰喝了高度烈酒,腦袋不是特别糊,但也有些暈。
此時此刻,多說多錯,孔峰本想着自己緩一緩再開口,可這一緩,差點沒吓着。
孔二夫人開門見山,道:“你與我兒既然兩廂情願,何必私下會面,雖他不曾大婚,但我是他阿娘,你若是良家子,我便也能替他作主,若你願意,報了家中名姓,我就按着你們之日前來提親,正妻不行,貴妾還是可以的。之于聘禮與酒席,都不用擔心,我們是不會虧待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