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作妾,人家韻娘子直接就能進太子府裡作妾,太子得了大位,韻娘子好歹也是個貴人,若讨得太子歡心,搞不好一個妃位。
孔二夫人病急亂投醫之下,孔峰很尴尬。
自己剛剛因着疏忽,沒有将與韻娘子之間的這點子事禀報,太子就橫豎不是鼻子眼睛的挑自己刺。
要是讓太子誤會自己對韻娘子有意,還要讨回去作貴妾,估計以太子現在對韻娘子的心思,他要被發配到偏遠地區了。
孔峰即使腦子還有些暈,此時也狠命的掐着人中,好叫自己清醒一點,他連忙制止道:“阿娘,這是誤會。我對文容之心天地可鑒……”
這不說話就已經是烈火烹油,一說話,簡直是旺油澆水,直接炸鍋!
孔二夫人當場又是一拍桌子,怒道:“要不是她出自文家,我都懷疑是狐狸精轉世!”
說着,她瞬間轉過頭來,對着謝韻,表情的怒意即使想緩和,也沒緩和多少,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對謝韻發火。
她道:“如此,你便直接告訴我名姓,我回府休整一番,明日就到你家去提親!”
謝韻是真的懵圈了。
這都什麼呀!
但此時她也不好多言,隻拿眼朝孔峰望過去。
可就這一個動作,讓孔二夫人誤會謝韻在此關頭,還是以孔峰為主,顯然将來是個以夫為主的女子,于是更滿意了,她道:“你也莫懼他,雖他心裡頭有個人,但你是我作主進府的,将來定然也不至于讓你被人欺辱了去!”
這……
孔峰急的團團轉,伸手想堵孔二夫人的嘴,可奈何孔二夫人是他阿娘,他也沒這個膽子。
于是他連忙抓起桌上的梅子飲,直接遞到孔二夫人唇邊,急急道:“阿娘說了如此之多,定然口渴!”
一邊急着喂,一邊怒向一旁的嬷嬷道:“你快些将夫人扶了回去,不然阿常的差事,你就别想了。”
阿常是嬷嬷的小兒子。
如此,她有些為難。
但到底是忠于孔二夫人的,嬷嬷看着孔二夫人與孔峰兩人較量的一杯梅子飲,頓時上前幫襯孔二夫人,随後也對着謝韻道:“夫人是個慈和的,姑娘不妨細細為自己打算。既然心有我們家公子,總是能有個明媒正娶的,貴妾雖不能如正妻那般,但到底是孔府,我們也會依禮行事。”
啊!
孔峰氣的,直接将梅子飲扔到一旁,吼道:“都給我閉了嘴!老子我要娶的是文府阿容!旁的都不要!”
說着,就率先沖出門去。
隻留下孔二夫人先是一愣,随後一邊清理衣衫,一邊憋着火氣,但她就是不起,她打算在兒子走之後,一舉将謝韻拿下。
孔峰沖出去不過幾步,想着孔二夫人的脾氣,以及瞧着孔二夫人并沒有要離開的打算,這人還在裡面,怕她又鬧出些什麼,于是隻能又折返回來,将還正在清理衣衫的孔二夫人直接拉起,也不管在謝韻面前尴尬了,直接嘴裡說着求饒的話,手裡動作卻是強硬,邊拉帶拽的,将孔二夫人直接弄了出去。
好在孔二夫人出了閣間門,便也噤了聲。
畢竟在外頭,還是要有孔府的儀容的。隻是心頭那團火,越燒越旺。
一番折騰後,一行人終是回了府。
一進府門,孔二夫人望着孔峰的雙眼,都能射出火箭來。要不是孔峰溜的快,孔二夫人能在進了後院之時,就伸出手去捶他。
孔峰覺得近來自己撒腿跑的功力見漲,他一回到自己院中,就讓身旁伴讀書童與貼身護衛,将辦差的小厮給堵了口扔到了柴房。
都反了天了,他治不了自己阿娘,還治不了院子這些傳話的了。
之後,他飲着茶水,任憑孔二夫人尋人來喚他,他也不理,隻是細細想着該如何辦才好。
而孔二夫人是不想沖孔峰的院子了,兒子能做到她找人去尋而不來,恐怕也是火大了。
既然兒子長大不由娘,她就找兒子老子教訓他。
孔二爺歸府之後,見到孔二夫人躺在床榻上哎呦哎呦,大概知道多半是孔峰的婚姻大事。
但這事,畢竟牽扯到文閣老,着實不好胡來。
他默默退了出去,尋了管事問話,這才知道的緣由。
于是也隻能笑着去哄孔二夫人,期間說的話翻來覆去,也沒什麼新意。
最後就是孔二夫人就是拖着,借着要提前準備年前禮,還有之後的聘禮也要體面,就是不到文府遞話。
過了幾日,孔峰突然靈光乍現。
他跑到太子趙昭跟前,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但是顯然表情是白做了,太子才不理會他,除了吩咐差事就是相對無言。
最後孔峰隻能硬着頭發,也不敢再與太子趙昭玩心眼,道:“我阿娘要讓韻娘子作貴妾,不知殿下可知曉。”
提到這個,趙昭還真不曉得,他對孔峰從來不尋人打探,于是坦白道:“不曾。”
孔峰老實的繼續道:“說來,韻娘子也有十六了,瞧着也是風姿上佳,即使不是我阿娘起了誤會,早晚她都要嫁人!”
确實如此。
這也是趙昭近些時日一直在深思熟慮的問題。
“除了你辦事疏忽,讓你阿娘探得行蹤起了誤會鬧了差子,旁人也沒有這等機會。”太子趙昭毫不留情的戳穿現實,道:“唯獨錢氏之子,沒有我點頭,他們也不敢貿然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