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蘭連忙起身,想要扶起嬷嬷離開……
謝韻突然開口道:“我有意開設一間平價衣服鞋店,主打結實耐穿用料合适成本低,之于盈利這一塊,就靠裴掌櫃用料與精巧的心思了……不知……”
裴蘭愣了,但隻是一會兒,她仿佛踩在雲端上又仿佛在淤泥裡……
“當真?” 裴蘭不敢置信……最後問道: “我自是願意的……但王妃就不怕……”
“當然怕!你要是把的我鋪子賠了,那就當今日沒遇到過我。”謝韻笑笑道。
裴蘭與嬷嬷還有丫鬟三人,沒想到還有這個機會,當下裴蘭斬釘截鐵,從來沒有這麼堅定過,道:“好!要是我不行,那活該……命該如此。”
謝韻也不多說,直接讓李嬷嬷去安排了一套兩進的宅子,帶着她們安置了,之後的店鋪張羅一應事務,又安排了旁的人過去。此話暫且不提。
孔府那邊,謝韻當晚尋了趙誠把事情大緻說了後,趙誠懶懶的就回了四個字:随你心願!
謝韻心安了正要更衣睡了,趙誠湊了過來,突然間一本正經道:“我讓夫人随心所願了,夫人可否也讓我能随了心願?”
說着,一把将謝韻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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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就讓人去孔府把裴蘭的安排說了。當然,趙誠也尋了孔二爺把事說了。
孔二夫人與孔二爺之間一合計,覺得這樣也好。畢竟再鬧下去,禦史一時半會不會放過他們的,除非别人家再鬧出點旁的事來吸引禦史的注意。
他們孔府這段時間鬧的,确實該消停些了。君恩也要用在刀刃上,不能消耗在這等閑事上。
但孔峰卻是有些心有不甘……但謝韻可不是當年他想見就見得着的,于是他隻能找太子殿下訴苦去了,太子趙昭當然也知曉了情況,故爾當孔峰前來時,他也隻是像沒聽到一樣,任由孔峰說完,道:“還有何事?”
孔峰:……呃……
“沒什麼事,就去辦差吧!” 太子趙昭眼皮擡了擡,言下之意就是:這陣子拉下了這麼些許爛攤子,不打算收拾一下嗎?
孔峰也隻能無奈的退了下去。
孔府的事告一段落,寶陶郡主府裡又鬧上了。
算一算離上次寶陶郡主府上宴席大約月餘了,郡馬馬蔚的外室所生子也滿月了,這滿月酒要辦起來,于是寶陶郡主直接讓人過去把那滿月酒給一鍋端了。
那外室也是厲害的,直接抱着孩子跪在郡主府外,聲淚俱下,嘴裡求着情,實際上句句如刀……
寶陶郡主平日裡瞧着沒什麼,但她是個又烈又直的性子,自小又是受寵愛的,這郡馬鬧出的事,還真是她從小到大頭一回遇到的難事,而且這難事還是棘手的。
不過,寶陶郡主這次做的絕決,她讓人直接把馬蔚扔了出來,出來的女官當着衆人面,不卑不吭道:“我們郡主說了,你們既然郎情妾意,那她就成全你們。但千不該萬不該的瞞着她,既然不把她的臉當臉,你們的臉也别要了。之于前幾日去你們滿月宴的,郡主将名單也送到各個府裡,若是府裡不給個說法,她就讓禦史到殿前讨個說法。”
說完,女官帶着人折回了郡主府,大門關的那是一個利落。
馬府到底也是世家大族。
馬家人覺得這事寶陶郡主太不給人面子了,于是馬蔚母親心疼馬蔚之餘,直接就到長公主府去,她要為自己兒子與整個馬府好好與寶陶郡主的母親說說,難道皇家就可以欺負人了?
一直在自己府裡玩自己的長公主,覺得馬王氏就是個給臉不要臉的,于是冷哼一聲道:“不見!”
寶陶郡主聽說了,不由冷笑道:“也不打聽我阿娘是個什麼樣的人?她難不成會幫着馬家罵我不成?要罵也是罵我個沒出息的,人家孩子都出來了,我還蒙在鼓裡。”
寶陶郡主說的一點也沒錯。
長公主就寶陶郡主這麼一個孩子,她捏了捏一旁面首的臉笑了笑,随後吃着面首遞過來的葡萄後,一副鐵不成鋼的語氣道:“寶陶還是太心善太單純了!”
在長公主眼裡的心善單純孩子,直接讓人将一紙休書送到馬府,同時到衙門去靠馬蔚與人通奸,包括其所出孩子為奸生子。
當這些事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笑料後,謝韻想到裴蘭…再聽聽寶陶郡主的英勇事迹,不由感慨唏噓。
但寶陶郡主的任性與大長公主的不給面子,也讓寶陶吃了些虧。
馬府裡并不打算棄了馬蔚,相反似是故意打擂台似的,鼎立相助并且做着反擊。他們先是安置了外室與那孩子,随後反過來給寶陶郡主送了一份休書,休書上赫然寫着:無子!
這真是觸到了寶陶郡主與大長公主的逆鱗了。
大長公主隻生了寶陶郡主,寶陶郡主成婚多年,膝下空空,大長公主倒是沒什麼,但寶陶郡主多少有些遺憾難受的。
而且,馬府将大長公主多年包養面首的事也揭了出來,還安排了禦史在大殿上參了。
這事吧!參了也就參了。反正長公主這一脈也沒人做官。什麼實質的也影響不了,馬府主打的就是一個輿論,再換句話說,馬府要的就是順口氣,讓長公主名聲變臭,連帶着寶陶郡主以後名聲上也别想輕易翻身。
趙誠歸來把情況一說,謝韻聽得目瞪口呆,喃喃道:“這……這……”
這不……妥妥的……像極了......來呀!互相傷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