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時間已經過去,易感期體力消耗太大,傅晏淮直接點了牛排做午餐。
綢緞的面料顯得傅晏淮的面龐柔和了一點,他見到餐廳隻擺了自己的那份午餐,随口問管家道,“鹿遙呢,還沒醒嗎?”
“是。”管家恭敬地把切好的牛排擺到傅晏淮手邊,“早上從您的卧室出來後,就一直待在房間裡沒有出來。”
傅晏淮皺了皺眉,“去叫他。”
他特意提前處理好公事空出來一天,可不是為了等鹿遙睡懶覺的。
管家低頭應了,随後腳步匆匆去敲了鹿遙的房門。
其實這個房間是以前的雜物間,二樓以上是主人家的位置,鹿遙隻能選擇住在這裡。
“鹿遙先生,您醒了嗎?”
管家敲門的力道恰到好處,他預想中鹿遙慌慌張張來開門的景象沒有出現,管家微微皺起眉,神情嚴肅地又用了點力。
管家提高了一點聲音,“鹿遙先生,傅總在等您。”
房門内依然一片安靜,管家敏銳意識到了不對勁,他知道一樓以及地下三層每一個房間的密碼,不過出于禮數,他沒有直接輸密碼開門。
管家折回餐廳詢問傅晏淮的意思,畢竟鹿遙是傅晏淮的人,管家怕貿然開門會引得傅晏淮不悅。
傅晏淮面前的牛排隻吃了一半,他幹脆推開餐盤擡眼看向管家,“他的房間在哪。”
管家知道這是傅晏淮想自己去看看的意思,他連忙道,“一樓左邊盡頭的那間。”
傅晏淮放下吃了一半的午飯起身,現在沒吃飽,但他有辦法補回來。
傅晏淮很少注意一樓的房間具體都有什麼作用,對于鹿遙住在這麼犄角旮旯的地方他暫時沒有什麼感想。傅晏淮直接側頭問管家,“密碼是多少。”
管家報出别墅設置初始密碼,鹿遙沒有修改權限,所以密碼沒有變。
傅晏淮直接進門,管家很有眼色地退在一邊沒有多看。
眼前景象出乎傅晏淮意料,鹿遙身上還穿着早上亂七八糟套上的衣服,上衣衣擺被蹭得撩起來,腰間肌膚裸露出一大片,紅色的掐痕顯眼。
鹿遙背對着門的方向緊緊縮成一團,傅晏淮先确認了一下管家什麼都沒有看到,然後他示意管家離開。
傅晏淮把門在身後關上,他走到床邊俯視着鹿遙。
發絲淩亂散落在鹿遙臉上,他的身體在微微發抖,被子被鹿遙踢到了另一邊,傅晏淮沒有動。
“鹿遙。”傅晏淮的語氣很平靜,“你已經睡了很久了。”
床上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傅晏淮皺起眉大步走上前。傅晏淮站在床邊把手背貼到鹿遙頸側,滾燙的體溫終于讓傅晏淮吃驚揚起眉。
鹿遙發燒了?為什麼,以前易感期他都沒有發燒過。
傅晏淮坐到床上把鹿遙翻到自己這邊來,鹿遙的體重很輕,傅晏淮很容易就改變了鹿遙的姿勢,但鹿遙平躺後卻渾身都抽搐起來。
傅晏淮皺緊眉,幹脆把鹿遙整個抱了起來。
他做這個動作時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他和鹿遙婚後一共經曆了三次易感期,每一次易感期都在增加傅晏淮抱起鹿遙的熟練度。
如果鹿遙現在醒着,他一定會為此感到害羞,但現在他無知無覺地靠在傅晏淮肩上,炙熱地呼吸噴灑在傅晏淮頸側的腺體上。
這種略帶冒犯的初次體驗讓傅晏淮有些不适應,可他并沒有松開手。
他勾住一邊的被子把鹿遙包裹起來,然後按響了房間内的呼叫鈴。
鹿遙不知道自己現在短暫得到了他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東西,昏迷中的鹿遙迷迷糊糊地聞到了白冷杉的味道,他安心地在傅晏淮懷裡昏睡了過去。
傅晏淮對對面道,“叫家庭醫生過來,他發燒了。”
得到回應後傅晏淮幹脆地挂斷了通訊,随後他的目光開始在房間内搜尋。
最後他停在房間角落被扔下的那個破損的袋子上,傅晏淮隐約記得是鹿遙帶回來的甜品。
有焦糖的味道,應該是那個甜品散發出來的。
鹿遙雙眼緊閉,他在傅晏淮的懷裡沒有再發抖。
傅晏淮低聲道,“如果你是omega,焦糖倒是很适合你的信息素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