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喻已經醉成了面條,傅夢笙嘗試了各種攙扶的姿勢,最後在服務員的幫助下,将姚喻扶到了背上。
背上多了一個人,冰涼涼的舒适感讓傅夢笙手一松,差點把姚喻扔下去。
他是克制住了,但姚喻半夢半醒間以為傅夢笙要扔下自己不管,他嘟嘟囔囔的開口:“你得管啊!我這都透過勁兒了!”
可能是聽多了烤串大叔的東北話,一路上,姚喻操着一口生硬的東北口音說着毫無邊際的話。
傅夢笙半猜半蒙的聽着,時不時的還能搭上兩句。
沿着這條街往學校走,清風吹卷着兩人的發梢,帶走一些昏沉。
進入校園就沒了燈光,姚喻清醒了一點點。
察覺到自己被背着,姚喻不自在的摸摸的自己鼻子,大着舌頭開口:“那個,傅夢...我很你說,你别喜歡我哈,我不喜歡你這樣的......”
傅夢笙聽着聽着就笑了:“你怎麼想到這了?”
姚喻手臂完全從傅夢笙的肩上耷拉下:“這不是你對我太好了點麼...”
傅夢笙暗自腹诽:那是對你好嗎?那是對人民币好。
“再就是我總覺得你是同類......你喜歡男的不?”姚喻在傅夢笙的肩膀上蹭蹭耳朵,降低了聲音,小聲問道。
傅夢笙一聽這個差點将姚喻從肩上甩下去——同個屁類。
“姚喻你知道嗎,天下自戀總共八鬥,但你獨占一石,其他人反欠你兩鬥。你的腦子已經脫離了碳基生物該有的範疇,你知道咱倆最大的區别是什麼嗎?”
“哈哈哈哈哈....什麼?”姚喻一聽傅夢笙拐了十八道彎的損人話就想笑。
笑着笑着,他想着傅夢笙的反問,思維就偏了:什麼不同.....難道是屬性不同?
傅夢笙沒由着他胡思亂想:“我是腦容量極大,你是腦洞極大。”
姚喻蹬了蹬腿,在掐不掐死傅夢笙之間猶豫片刻,罵了一聲。
傅夢笙颠了颠姚喻,改變一下重心:“别罵人,說髒話不太好。”
“......屁,我要是能有你這垃圾話的輸出能力,我用得着說髒話嗎?”
傅夢笙岔開話題,想到姚喻說不喜歡自己這樣的,便反問:“你喜歡什麼樣的?”
“我喜歡...比我大一點的。”就像周君潛。
傅夢笙,總覺得哪裡怪怪的:“這個,不太好看出來吧?”
姚喻想了半天,突然支棱起來狠狠的敲了一下傅夢笙肩膀:“我說的是年紀!”
傅夢笙疼的嘶了一聲。
他說的也是,年紀。
校園裡幾乎沒有燈光,姚喻掏出來手機照明。
周圍沒有那些影影綽綽的鬼影,姚喻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甚至哼哼起不成調的小曲。
“看你這熊樣,今天應該爬不上去了,你找一下周君潛,讓他到我櫃子裡找登山繩。”
“行,我找找”
姚喻倔哒了一下,手臂環着傅夢笙的脖子,手裡舉着個手機,嘴上還說着自相矛盾的話:“哎,什麼時候能到啊,你太硌了...雖然也挺舒服的,但我想睡覺......你說咱們是不是該買個三輪車啊,我看快遞站的那個就不錯。”
傅夢笙臉都黑了,他這個背人的還沒咋地,姚喻反倒嫌棄上了。
他剛要說什麼,就聽姚喻一個激靈:“嘿嘿嘿,我加上教官的微信了......你說我現在把他叫醒,他明天是不是——”
傅夢笙毫不懷疑姚喻能做出來,他提高了聲音:“你加那玩意兒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