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春說有教官微信的時候,這人明明很抗拒!
姚喻掏掏耳朵,嘟嘟囔囔:“這話聽着怎麼這麼耳熟,诶,語音通了!喂,教官,幹什麼呢?”
“害!我就是問問你在幹什麼...喝什麼酒啊,我從來都不喝酒......”
“怎麼挂了?我再撥過去......喂,睡什麼睡,起來嗨啊,教官!”
“就黑臉教官呗,這名字多霸氣,您說是吧!”
...
傅夢笙很想把身後這個燙手山芋扔掉。
他是這麼想的,也就這麼做了。
姚喻被扔在路上的時候還在堅持他的擾民大業:“教官...嗨,你别晃我,我有點暈車......”
傅夢笙和姚喻比劃着,讓他把語音關掉。
但姚喻正越挫越勇,就想拖着教官不讓他睡覺,怎麼可能聽傅夢笙的。
沒辦法,傅夢笙直接将手機搶了過來,按下挂機的瞬間,他絕望的聽見教官的聲音:“傅夢笙和你一塊喝的酒?”
傅夢笙趕緊給教官打字過去:教官你好,我是姚喻的室友。他有點暈車,打擾您了很抱歉,您快點睡吧。
教官信不信的另說,傅夢笙不得不将醉鬼拉回了寝室樓。
周君潛在二樓的欄杆後站着,人還迷迷糊糊的。
看着泛白的東方,他深深的吐了口氣:“你們這是晨練去了?”
傅夢笙稍微解釋了下:“發生了點意外。”
他覺得自己是傻了,明知道姚喻爬不上去還回來做什麼?
大概還在睡夢中,周君潛用非常認真又困惑的語氣問:“意外就是把自己喝的不醒人事?”
傅夢笙背着姚喻順着登山繩爬上二樓,将老闆塞給了老闆的未婚夫:“這算什麼,估計明天還有更意外的在等你。”
......
第二天軍訓要是敢遲到,那就是雪上加霜。
傅夢笙硬是從床上爬了起來,拉上姚喻去了浴室。
整個浴室隻有他們兩個,姚喻亦步亦趨的跟在傅夢笙的身後。
他看着傅夢笙肩胛骨上的圖案誇獎:“你的這個鶴挺好看的......”
傅夢笙進了常用的隔間,任由水流打下來,他對姚喻的評價不可否知:“還記得你昨天晚上做了什麼嗎?”
姚喻搓了搓自己的頭發,早起的腦子還不太靈光,不以為意:“我能做什麼?”
傅夢笙敲了敲水管,上面正流淌的陰氣迅速收了回去:
“呵呵,你能做的可多了。你先是懷疑我是不是喜歡你,然後在淩晨三點鐘給教官打了語音電話,不僅不讓他睡覺,還叫他黑臉教官...最後是君潛來接的你,他把你扶進寝室的時候,被隔壁的莫辰知圍觀個正着,你還和他打了招呼......”
隔壁寝室的人也是新生,兩個寝室都是三班四班的學生,有貝春這個交際花在,雙方也算是熟悉了。
姚喻聽的頭都大了,他用頭撞着隔闆:“停,不要說了!我不想知道!”
可能這個世界上,最讓人尴尬到摳腳的事情,不是那些耍酒瘋才做出來的荒唐事,而是在酒醒之後,聽别人幫你複盤你的煞筆行為....
傅夢笙頓了頓,用不可思議的語氣問:“你醉的和一攤爛泥似的,我背你,你居然還嫌我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