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姚喻反複經曆了社死,他恨不得穿越時間回到過去掐死那個作死的自己,要不掐死教唆自己喝酒的傅夢笙也行。
傅夢笙與打蔫了的姚喻回到寝室,另外倆人已經沒影了。
萬幸的是,倆人匆匆到達操場時,學生們也就到達了一半,教官還沒來。
倆人席地而坐,傅夢笙摘下帽子,捋了捋還濕着的頭發。
姚喻坐在他身後,歎了口氣:“你說,教官有多大的幾率把昨天的事當做是夢?”
“這就看你是不是做夢了。”傅夢笙的肚子咕了聲,說實話,他現在更在意的是周君潛貝春會不會給他帶早餐。
離他們不遠的莫辰知和室友湊了過來:“你們昨天幾點睡的,怎麼不想辦法請個假?”
莫辰知也是東北人,他的東北味可比傅夢笙足了不少,除了口音,人也是虎背熊腰人高馬大的,在一衆男生中很突出。
姚喻呲了呲牙,笑的很勉強:“請假,應該不行......也許我今天應該倒在戰場上?”
教官應該不會找一個病秧子麻煩吧?
劉爍是莫辰知的室友,他個頭高,在隊伍中就與傅夢笙隔了一個人。
聽着傅夢笙咕咕叫的肚子,他猶豫着從兜裡摸了摸,翻出了一個包子遞給傅夢笙:“你要不要吃個包子?”
傅夢笙與劉爍對視了兩秒,尴尬不知道怎麼就蔓延到了天際。
也許是昨天晚上剛聽過姚喻對自己的‘質疑’,傅夢笙此時有些敏感,他一向從容的臉上竟出現了一絲慌亂,他趕緊擺手:“不了,不了,我不餓。”
劉爍眨眨眼,滿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的苦楚:......我還沒啥想法,真的。要不是看你長的好看,我會管你餓不餓?!
他剛要收回包子,莫辰知就将包子截胡了:“诶,我怎麼沒看到早晨你藏了一個包子,沒吃了?我幫你吃了吧?”
劉爍:......有一種植物不知當講不當講。
周君潛和貝春是在集合時間的前幾分鐘來的,他們給倆人帶了早餐。
傅夢笙頂着劉爍的目光,動作僵硬的吃下了包子。
教官的為難非常講究心裡戰術。
在一大早的軍訓中,傅夢笙和姚喻幾乎看不到他的異常,要不是倆人記憶力良好,真的要以為昨天發生的事情是做夢了。
這種遲遲未落的鈍刀子反倒割人,姚喻恨不得上前和教官吼一句:你到底想咋地吧!
姚喻時不時的就要看看教官的臉色,他就差把做賊心虛這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好在傅夢笙心裡素質不錯,沒有過早的暴露自己。
黑臉教官為此瞪着眼睛在傅夢笙身邊走過了幾次,看着他一無所動的表情,心裡也不禁懷疑:昨天回話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傅夢笙。
一直煎熬到太陽完全升了起來,學生開始汗流浃背。
教官點了名冊後,嘴角一勾,把233的人都揪了出來:“姚喻、傅夢笙、貝春、周君潛,出列!”
貝春跟着三人的動作,站在隊伍的前面,一臉茫然:我在哪,我是誰?
“俯卧撐50個!”這聲音依舊中氣十足。
太陽散發的熱度越來越高,十幾個俯卧撐之後,汗水就從傅夢笙臉頰上滑到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