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方小姐,你怎麼來了?!!”
看到來人,鶴田守掙紮着想要坐起身,卻因為身上有傷而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怎麼,我不能來?”緒方理奈毫不客氣地拉開椅子坐到他面前,“還是說……你不希望看到我?”
他勉強穩住自己的表情,笑道:“沒有啦,怎麼會呢,我們好歹也算是共患難的朋友,我怎麼可能會這麼想嘛!”
緒方理奈:“哼。”
鶴田守:“别生氣了,我隻是情急之下才喊出來的,絕對不是故意叫你‘大姐頭’……”
緒方理奈:“閉嘴。”
鶴田守将果盤端到她面前,讨好似地說:“那就先吃顆草莓消消氣吧?”
緒方理奈全程冷着臉,并沒有領情:“虧我之前還有把你當成朋友過,你簡直就是在把我當傻子耍。”
鶴田守很有眼力見地道歉:“我錯了!”
可惡,到底是誰暴露了他的地址,本以為能在醫院躲過一劫,沒想到竟然還讓她找到這裡來了!
緒方理奈繼續逼問:“醫院的那次行動是你把我的行蹤暴露給警察的吧?還有……安室透先生也是你們的人?”
鶴田守無奈地長歎一聲:“說來話長,其實我原本的目标是一個小團體的頭目,但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他被警察抓起來了,我隻好重新想辦法去接近組織的人。”
緒方理奈秒懂:“所以,我恰好就成了你的目标?”
他應該指的是之前的那起案件吧?
果然,麻依絕對和他見過面。
鶴田守支支吾吾地說:“啊……當時安室先生不知道從哪知道了關于你的事,于是就順水推舟,把我給弄過去了。”
緒方理奈若有所思道:“看來他真是收集情報的一把好手呢。”
或許他會知道關于那個[神鶴警部]的事。
鶴田守明顯不想讨論關于安室透的事情,有些敷衍:“還好吧,他隻是人脈比較多而已。”
緒方理奈巧妙地轉移了話題:“你有聽說過一個叫[神鶴]的人嗎?他應該也是個警察。”
鶴田守搖搖頭:“完全沒有。”
她微笑着湊近,在他耳邊低語:“以前的那些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要幫我查一下這個人的身份,我還有點事,先走啦!”
“等一下嘛……”鶴田守想要叫住她,卻看到她已經走出病房,隻能小聲抱怨,“真是的,這位大小姐還真會使喚人啊。”
而且,她怎麼突然要調查關于警察的事了?
——————
緒方理奈急着離開當然不是因為想堵住鶴田守的話。
現在還沒到門禁的時間,櫻宮愛子也在這家醫院裡,她因為上次傷得很重,所以暫時還沒出院。
說不定,櫻宮婆婆也知道一些關于[神鶴警部]的事。
她曾稱野格為[神鶴小姐],甚至還直接叫出了名字,他們之間可能會有什麼關聯。
不過具體情況要去問一下知情者才行。
緒方理奈擡起手剛要敲門,忽然在走廊裡聽到了腳步聲,下意識地找地方躲了起來。
不,不對,為什麼要躲起來啊,又不是在做什麼壞事!
但這麼晚了,究竟會有誰來呢?
她還是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本能反應,偷偷探出腦袋,朝病房門口望去。
隻是偷看一下的話,應該沒什麼的吧?
一個中年男人從對面的走廊匆匆路過,險些看到了緒方理奈的身影。好在他并未在意,左右看了一眼後,徑直走向病房。
他有些意外的眼熟,似乎在不久前剛見過面,緒方理奈立馬就認出了他的身份。
他是……審問室裡的那個警察?
男人站在櫻宮愛子的病房前,伸手敲了敲門:“櫻宮伯母,我來看您了。”
病房門很快就被人打開,櫻宮愛子滿臉疲憊地出現在那裡,看到來人是他,親切地握住了他的手:“是立人啊,謝謝你那麼晚過來看望我,今天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
宮成立人:“我想問問關于阿志的事,他有消息了嗎?”
“沒有。”櫻宮愛子沉默了一瞬,接着道,“或許他早就犧牲了,現在想想,距離上次他來看望我都已經過了十多年了,真是懷念啊。”
宮成立人後知後覺地想起:“對了,還有那起關于阿雨的案件……”
櫻宮愛子出聲打斷他的話:“快進來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宮成立人:“好。”
緒方理奈從未見過這位警察竟然會有這麼好說話的時候,明明剛才在警署裡還是另一副模樣,現在看來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她有些好奇,悄悄走到病房門口,站在那裡繼續偷聽他們的聊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