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眼反饋回來的信息中,飛鳥劃過天空的瞬間,身邊所有人身上的咒力全部都消失了。因此,那隻停留在頂樓的白色身影身上濃重龐大的咒力格外顯眼。
這裡唯一有可能吸引咒力如此強大的咒術師或者詛咒師前來的隻有存放在展覽室的手指。
不清楚對方還有沒有同夥,所以五條悟讓竹内遙帶着虎杖悠仁他們三人先去了存放手指的展覽室,自己留下來應付眼前這位頗負盛名的“怪盜基德”。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濁殘穢,盡數祓除…”①
伴随着咒語,天空逐漸變黑,直至将展館完全籠罩。
設置的“帳”隻能隔絕在展館外的普通人,至于展館内的工作人員和警察就暫時沒辦法顧及了。
在“帳”内的五條悟,借助“蒼”幾乎一瞬間就來到了頂樓,無視掉四周警察驚愕的視線,他笑着朝站在他對面的“怪盜基德”打了聲招呼:“呦,這位怪盜先生是想來做什麼呢?”
藍色的光球于手心中醞釀……
遠程攻擊可能會誤傷周圍的警察,所以那藍色的光球并沒有發射出去,而是包裹着五條悟的拳頭狠厲地朝那道白色身影揮去……
*
“這個黑色的東西是什麼啊?完全看不見基德大人了。”
不止是園子,在展館外的人群裡四處都充斥着對這突然遮蓋住天空的黑色的疑惑。
黑色……
被園子摟住手臂的小蘭,蓦地回頭,剛剛站在自己和園子身後的竹内遙連同着伏黑同學三個人都已經不見蹤影。
她張口想問在自己身邊的工藤新一有沒有注意到小遙去了哪裡,卻發現自己的身邊隻剩園子……
小遙、新一和柯南全都不見了。
抿住嘴,小蘭重新看向眼前遮蓋天空的黑色。
是不一樣的……
和之前她在小遙身上看到的,最後将她包裹住的黑色。
眼前的黑色隻是冰冷得存在于這裡,但小遙的黑色帶着讓人窒息的溫暖……
在黑色裡面發生了什麼呢。
還來不及過多的思考,小蘭就被人群推擠着,由匆匆趕來的警方人員指揮着從展館前離開。
*
頂樓完全成了五條悟和這名不知姓名詛咒師的戰場,周圍的警察在見到五條悟非人的攻擊并受到五條悟的示意後全部都從頂樓暫時撤離。
這名詛咒師也沒有阻攔。
非常奇怪……
從對戰到現在對方沒有使出任何帶有咒力的攻擊,但同樣的,五條悟發起的咒力攻擊不知道為什麼無法對對方造成任何傷害,甚至…對方可以免疫自己的無下限。
一個不使用咒力,一個咒力無法造成傷害。
這場戰鬥,變成了徹頭徹尾的體術之戰。
在又一次格擋住對方的拳頭,感受到肉與肉之間的碰撞時,五條悟不爽地“啧”了一聲。
“我說,這樣打有什麼意思?你沒有反轉術式吧?這樣下去隻會是我赢。”
冷眼看着對方嘴角滲出的血液,五條悟平靜地做出決斷。
對方滿不在乎地擦掉嘴角的血迹,笑了一下:“啊,你說的沒錯,所以我也沒打算一直這樣下去。”
什麼?
沒等五條悟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對方從被血液浸染的白色西裝内裡掏出了一個古怪的東西。
那東西被緊緊篡在手心裡,看不清模樣,隻能隐隐從對方的指縫間看到一些閃爍的微光,并且感受到了龐大的咒力……
不太妙的預感促使着五條悟瞬移到對方面前,伸手去搶奪他手裡的東西——
“你确定要碰到它嗎?”低低的聲音劃過五條悟的耳邊,手指下意識地蜷縮。
透過指縫的微光大盛,咒力的運轉開始凝澀,直至完全沉寂。
額頭傳來冰冷的觸感,掌心中握住光芒的男人,持槍抵在他的額頭,聲音帶笑:“現在,我們都沒有反轉術式了。”
“是嗎?”
生來就站在頂峰的神子,即使被剝奪了所有與生俱來的能力,将死亡懸于他的頭頂,也不會讓他放下自己的驕傲。
常年戰鬥中積累的身體本能在此刻發揮到了極緻,以肉眼看不清地速度狠狠抓住對方持槍的手臂,在巨大的沖擊中手槍飛了出去。
但緊接着,一顆子彈劃過他的臉頰,帶出絲絲血痕。
因躲避而和對方拉開了距離,擡眸看向禮帽已經掉在了地上的男人,對方朝他晃了晃手臂:“不好意思,為了以防萬一,我不止一把槍。”
五條悟沒說話,安靜地注視着對方——即使還帶着單邊眼鏡,也能看出那張熟悉的臉……
“工藤新一?”念出這個才聽說不久的名字。
不,不對。
在意外沒有發生前,他非常确定工藤新一隻是一個普通人,而且怪盜基德出現時,對方還和他們在一起。
是僞裝嗎?但為什麼要選擇小蘭青梅竹馬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