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顯然不會回答他的疑問,幾枚子彈帶着破空的聲音直沖他的面門。
失去咒力的幫助,隻靠肉身躲避稍微有些勉強。
但是……
五條悟再次錯開一枚射向他的子彈,并借力朝對方靠近——
很奇怪,大多子彈好像都刻意避開了緻命部位……
這個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垂眸掩蓋住紛亂的思緒,發起的攻擊越來越猛烈,有幾枚子彈紮進血肉,但卻絲毫沒能阻止五條悟的動作。
如果不抱着殺死他的決心,那麼結果一定是他赢。
揮掉對方手中最後一把槍,将對方死死按在地上,兩人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看起來非常狼狽。
“遊戲該結束了吧?”五條悟俯視眼前渾身是血的男人。
“說的也是,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出乎意料的回答,讓五條悟一愣。
影子從一樓湧出,開始一點一點地向上攀附,并且一點一點蠶食掉了五條悟放置的“帳”。
是即将展開領域的「無」。
想起被自己派去手指附近的竹内遙他們,五條悟突然意識到這可能根本就是一個騙局——
咒力感知被迷惑,直接造成判斷出錯,眼前這個男人根本不是什麼咒力強大的詛咒師。
大腦飛速運轉,放開壓制住男人的手,轉身想從頂樓翻身跳下,真正的危險是在一樓。
但是,動作猛地頓住,頭頂傳來轟鳴的“嗡嗡”聲。
“帳”被影子蠶食而失去作用,露出暗淡的天空。
而在那天空上,一架黑色的直升機正在他的頭頂盤旋。
藍色的眼睛看到在直升機擋闆後站着一個銀色長發的男人,手中端着長柄的狙擊槍正瞄準着自己——
飛快地像後翻滾,子彈接二連三地撞擊着地面濺起陣陣火花。
“我從剛才起就很想說了,日本難道已經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實現槍.支.合法化了嗎?”
沒有咒力加持,即使是五條悟,面對可以掃射的熱武器也不免感到棘手。
對方顯然是在拖延自己的行動,所以一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到底怎麼才能躲避對方的掃射,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一樓呢?
還沒思考出什麼結果,五條悟的眼睛無意中瞥向了直升機的身後——
哈?
像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五條悟扯出一個笑容。
同樣的白色羽翼劃過天空,懸停在直升機的上方:“随便冒充别人也太不禮貌了。”
“你有什麼資格說别人啊!”被怪盜基德摟在懷裡的柯南發出質問。
直升機裡的人意識到不對,開始向上升起。
五條悟注意到,那個被另一個怪盜基德摟在懷裡的小弟弟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腰帶,有什麼東西從腰帶的中心鑽出,并逐漸膨大。
這個花紋是…足球?
膨大到不可思議的足球壓住直升機的螺旋槳,失去動力的直升機開始向下墜落。
但就在飛機快要跌落在頂樓時,足球被子彈打破,螺旋槳重新開始旋轉。
但五條悟早已在這個間隙離開了頂樓。
*
渾身是血的“怪盜基德”順着直升機的繩梯坐到了琴酒旁邊,他扯下自己臉上的面具,露出一頭金發和深色的皮膚。
“你怎麼沒直接殺掉他,波本?”
安室透把玩着一塊六芒星形的透明水晶,在那塊水晶的正中有一滴濃重的黑色。
“繞了我吧,即使對方沒有咒力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就算靠着可以免疫咒力傷害的咒具,還有短時間内提高身體素質的藥品,說到底我也隻是一個普通人。”
貝爾摩德在一旁抽着煙,透過窗戶向後看了一眼,見那兩個膽子很大的小鬼沒有跟上來,才輕輕吐出一個煙圈:“不管怎麼說,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剩下的就看那位大人找來的人靠不靠得住。”
安室透輕笑一聲:“如果不是咒術師和咒靈無法觸碰這個東西,也不用我們來做苦力了。”
「詛咒之淚」,關于它的傳說大部分人都隻了解一半。
但那位大人将東西交給自己時,談到了這樣東西的另一個作用——百米之内,咒力無效化。
想到那位大人,安室透輕輕垂下眼眸——大約在兩年前,這位大人外出時大腦好像受了什麼傷,回來時頭頂出現了一圈縫合線。
也是從那是起,組織的任務開始接觸起這個世界的另一面,關于詛咒的那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