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王憐花的神情不由得凝了一瞬。而後他立刻說道:“我一定會回來将玉笛還給你的。”
他好不容易才讓阿瑛的記憶中有了他的存在,怎麼可以忘了呢?不行,絕對不行!
“你要牢記在心。”喬亦瑛再次強調,寫在水牌上的字迹都更用力了些。
“好。”王憐花揚着笑臉,“我騙誰都不會騙阿瑛的,我會回來的,将你的玉笛還你。”
王憐花臨走前他将整個車隊的人都留給了喬亦瑛。他告訴她,這都是他自己培養的人,隻聽他的話。走之前他給這些人下了命令,誓死保護她,往後都隻聽她一個人的話。
而後他又跟喬亦瑛交代了許多,什麼不能随意和陌生人說話,不要随意發善心,記得要善待她自己,不要太過于儉省等等等等。他話多的,将喬亦瑛的離别情緒都給整沒了。
這人話多的,讓她感覺腦瓜子嗡嗡的。于是在看到他的嘴巴還要張開的時候,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喬亦瑛眨眨眼,看向王憐花的眼神滿是祈求。别說了别說了,她的腦瓜子疼。
王憐花不知道是懂了喬亦瑛的意思,還是因為别的什麼,他果真不再說了,隻是好像耳垂有一點點紅。交代好了事情之後,他是獨自一人離開的,憑他的武功也沒有人能夠追得上他,是以他一個人反而更快些。
坐在馬車上的喬亦瑛看着王憐花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背影,神情有些愣怔,除了她自己,誰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喬姑娘。”李尋歡騎着馬到了馬車旁,“我們要追上去嗎?”
喬亦瑛搖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都有自己的空間,都有不想被别人觸及的地方。王憐花有他自己想做的事情,她不能仗着自己是他的朋友就對他的選擇橫加幹涉。
而且,她也有她自己想做的事情。無論是誰,都不能夠讓她停下自己的腳步。
不過,她相信王憐花會好好地回來的。想到這裡,喬亦瑛的唇角彎了彎。
李尋歡覺得自己不太明白,不過他隻需要明白自己聽恩人的話,跟着恩人走就是了。“但是,喬姑娘,那些人需不需要我們來處理呢?”他的手指着躺在地上的被捆起來的一群人。
喬亦瑛:“……”
沈浪你揍人揍得倒是利落,走人走得倒是潇灑,但是你怎麼把攤子留給别人收拾啊?喬亦瑛隻覺得心累,手指按了按太陽穴。
她在水牌上寫了一句話,遞給李尋歡看。
李尋歡看了之後将水牌還給她,“交給官府處置也好。正好,這附近的州府衙門中有我爹的同年,他是個不錯的做實事的人,不會随意将人放了的。”
喬亦瑛接過了水牌,而後點點頭。
另一邊,王憐花到了約定的地方,見到了正在等他的沈浪。他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來時的方向,隻是他看不到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