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大叔的事務所好久沒開張了、談不上得罪什麼人,小蘭基本上也沒有和校外人士打過交道,可能得罪過的人隻有前幾天抓住的那個搶劫匪,
話再說回來,伊達警官那邊為了保護他們幾個、已經替他們在搶劫匪家屬多面前隐瞞了他們的具體身份信息,搶劫匪的家屬想報複也找不到他們才對,
除非有人“洩密”。
而知道他們是帝丹的學生,又知道小蘭的長相姓名和搶劫案,還有機會告密的人就是……工藤新一又想到砂金了,不然總不能是被搶劫的受害人恩将仇報吧?
可是砂金的可能性同樣很低,理由和之前一樣,不管砂金的身份是他猜測的哪一種、還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生活的對方都沒道理去針對一個普普通通的陌生人。
思路陷入到了死胡同裡,工藤新一皺着眉頭,是他哪一步出錯了,還是遺落了什麼關鍵線索……
“朋友,這個可不是這麼玩的。”
有幾分耳熟的聲音在身側響起,工藤新一猛得扭過頭,望進了一片色彩炫麗神秘的眼眸中,抛起還沒被他接住的籌碼在半空中就“物歸了原主”,
幾日未見,已經拆了大半繃帶、露出一截纖細指節的手掌握住了籌碼,随後籌碼靈巧的在指間跳動,曲起的食指在籌碼跳過來時剛好輕輕一彈,閃着光的籌碼便又躍上了另一隻手,
本就做工精細的籌碼被來人耍弄得仿佛是隻翻舞閃爍的蝴蝶,蝴蝶落下、造物主精雕細琢的一張臉出現在工藤新一面前,
“嗨,好久不見啊~”
砂金打着招呼,上前幾步、左手兩指夾着将籌碼塞進了工藤新一胸前的口袋裡,“不會玩的話,把它當作是個護身符也不錯。”
“是你!”
突然見到了導緻他推理陷入死局的當事人本人,被吓了一跳的工藤新一後退了幾步,“你來這裡做什麼?是找小蘭的嗎……”
無視因為毛利蘭而“疑神疑鬼”、“應激炸毛”的工藤新一,砂金無辜地把手一攤,“别那麼緊張嘛朋友,我是來找你玩一場遊戲的。”
“抱歉、我現在還有其他事要做。”想傷害小蘭的人還沒有抓到,工藤新一沒空和别人玩什麼遊戲。
“是嗎?”
挂着讓人看不出情緒的微笑,砂金打了個清脆的響指,沖工藤新一揚了揚下巴,示意工藤新一扭頭往回看,随後才繼續道,“剛剛是我忘了說,現在補充一下……”
工藤新一轉過頭,看見了不遠處教學樓前,正和結伴的鈴木園子有說有笑着向他這邊走來的毛利蘭,砂金的聲音仍然像有魔力一樣直逼耳膜,
“這場遊戲的規則是……”
“小、等等小蘭!”瞳孔一瞬間放大、工藤新一餘光注意到了教學校上一扇半開着的窗戶前立着一道人影,人影的手中舉着一個花盆,“不要過來——!!!”
“你沒有拒絕的理由,”
工藤新一沖了出去,花盆也同時被松開,一無所知的毛利蘭聽到聲音、下意識地朝校門口看去,隻是此時她已經走到了半開的窗戶下方,
花盆急速的下落着,砂金輕聲說着,“也沒有拒絕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