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永新二:“你之前的隊長回來了。是不是他讓你産生了什麼不好的想法?要你來通過我這個外人求證?”
相原龍洩了氣,也覺得自己對一個公|安想要有所隐瞞也是傻,遂頹喪的說道:“芹澤隊長回來了,但是我現在無法确定他到底還是不是原來的那個他了——我不懂奧特曼選擇人間體的條件,我想知道在奧特戰士與人類融合之後……他到底是以哪部分為主導的——不過我一開始并沒有發現自己是怎麼想的,直到看到你,我才發現,我應該可以問問你。”
神永新二點了點頭:“你這個問題……我記得貌似也有人問過我,或者說是利匹亞,隻是那個時候我并沒有在清醒狀态下,所以關于這個問題利匹亞是怎麼回答的,我隻有一些隐約的記憶。我記得當時他對于同伴問他,他到底是地球人還是宇宙人,他的回答是兩者皆是。不過我覺得他說得很對,你想,如果不是二者皆是,我現在也不可能擁有他的記憶,不是嗎?要知道我當時因為被那混蛋降落時濺出的落石擊中,已經是屬于距離沒氣隻差一口氣的狀态,哪怕沒死,也是處于無意識的狀态。所以我現在能記得他當時說了什麼,應該就是他說的那個二者皆是的原因了。”
相原龍狐疑:“那個混蛋?”
神永新二:“不就是利匹亞?混蛋降落的時候都不看地面上有沒有人,那麼大的塊頭直接砸下來,一點都不管地面上的人的生死。”他半開玩笑半抱怨的說道。
“呃……”相原龍尴尬,“那芹澤隊長……”他複盤了一下當時他和芹澤隊長乘着雁改革号在追擊帝諾佐魯的經過,發現在芹澤強制他脫離戰鬥機後所發生的一切幾乎和神永新二的遭遇一模一樣,再加上劍那貨時不時就會流露出來一點芹澤的影子,那芹澤隊長和劍……應該也是屬于和神永新二與利匹亞一樣的情況吧?二者皆是,既是芹澤也是劍!
“不過有一件事說來也奇怪,貌似和我……我聽你們這裡的奧特戰士是管這叫一心同體,和我一心同體的利匹亞他的身體在沒有變身的時候是一直留存在以我的身體為錨點的六維空間裡的,變身時他的身體被切換出來,換成我的身體留存在以利匹亞的身體為錨點的六維空間裡,這就和你們這個世界,奧特戰士直接躲在人類體内有着本質的區别。所以我覺得你最好再去問問别人,确定一下。”
相原龍張大了嘴:“什麼情況?這裡頭怎麼還有六維空間的事?”
神永新二聳了聳肩:“我也不明白。不過畢竟是平行宇宙,有所區别也是正常的。所以我才說,除了我以外,你最好另外再找人問問,确認一下那個叫劍的和你的隊長到底是一怎麼樣的一個情況?”
“可是,這一時半會兒的,我要上哪去找另一個……”
“咳,這個麼……”神永發現,他雖然知道這個基地裡不止他一個奧特曼,但好像也不能按着相原龍的頭,讓他去找他們……
“我倒是猜到了一個,但是……我有點不太敢去确認……”相原龍啜噜道。
神永新二也奇了:“你既然都已經猜到了,為什麼不敢去确認?”
相原龍:“有些事……在沒有說出來之前,可以心照不宣,但是一旦說出口,就不得不面對了。而且以前防衛隊也有話留下來,說是奧特曼的身份一旦被地球人知曉,他們就不得不回光之國……而我,還不想讓他走。”至于那個同為奧特一族的劍……龍覺得當一個人在一個目的非要達到,因而對其他所有事情都不管不顧的情況下,是不會再把這點要求記放在心上的。
“那這個我就無能為力了。”神永新二無奈,“不過隻是問個問題而已,你也沒必要和他挑明吧?就好比你這會兒說的從别的渠道得來的消息,你找他問的時候,别把他當奧特戰士,就當你是随便找了個人訴說心中的煩惱,把你的疑問一說,你看他怎麼回答的不就行了?讓心照不宣進行到底呗!哦,不對,是你對他心照不宣,但他對你知道他身份的事一無所知,這不就解決了?”
相原龍如醍醐灌頂,對啊,隻是問個問題而已,完全沒必要和未來挑明的!
而且,從未來的回答中,他還可以再度确認自己的猜測到底對不對!
×××
這世界始終是漆黑的一片,漸漸的,濃厚的黑暗之中出現了星星點點的光,點綴在漆黑世界之中,閃爍着星河般的璀璨……他循着那光,向前走去,恍惚間一腳踏入那片光,整個人都亮了。
諸星毅眨了眨眼,視線最終在潔白的天花闆上聚焦。
“呦,醒了啊?”旁邊有人說道。
諸星毅坐了起來,東光太郎給他把枕頭豎了起來,好讓他靠着,他眨了眨眼,問道:“我暈了多久?”
“還好,不算太久。瑪格奈利姆治療室裡躺了三分鐘,各項指标就都正常了,所以就把你送普通病房來了。不過你是怎麼回事?說暈就暈。不會真的是這段日子沒好好睡覺引起的吧?”東光太郎雖然對着劍口稱諸星毅好久沒睡要猝死了,但是真要說諸星毅是因為這個原因暈過去的,他第一個不相信。
諸星毅:“我想我大概是被一股不屬于我的能量産生的震蕩擊暈的。”
東光太郎皺眉:“不屬于你的能量?”他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個畫面。
“我幫着暫時保管了一下,大概是沒第一時間還回去,所以才造成了這情況,問題不大。”諸星毅道。
東光太郎看着他:“真的不是因為你這半個月一晚都沒有好好睡過?”
諸星毅擡頭看了他一眼:“你知道的,我習慣不怎麼睡覺,也不喜歡睡覺——這一睡下去就生死不知、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的滋味我想你是不會想要體驗的。”
“你這個情況……真的不需要去看看嗎?”東光太郎問。
“誰給看?我自己就是醫生,但是我現在連究竟是什麼原因造成的這情況都不知道。銀十字……我從老爹那裡了解到,奧特曼睡覺一般都不會做夢,一旦做夢就是類似于預知夢那樣有特殊含義的。但預知夢麼,在事情沒發生之前,誰也不知道這夢究竟幾個意思。所以你讓我能怎麼辦?”諸星毅說道,“不過反正我不睡也不要緊,所以問題不大。”
東光太郎:“好吧,你問題不大,那現在我們來說說問題大的。”他抖着手上的幾張紙質檢查報告說,“芹澤……嗯,劍之前不是在太地町暈了嗎?所以剛好趁着他在瑪格奈利姆治療室的時候,我給他做了個全身檢查,我發現他身上纏繞的怨氣都快要趕上亞波人了,這對于奧特一族來說不是個好現象。”
“怨氣纏身?這怎麼可能?”諸星毅想起了他在海底時,隻用自身光芒就能夠淨化負能量的事,“奧特曼本身的光不就是淨化怨氣、怨念這類負能量最好的媒介嗎?”
東光太郎:“我覺得可能是他身上的那身铠甲的問題,那不像是他本身的東西,反而更像是一個外來的……魔铠。而随着他被魔铠上纏繞的不知道是怨念還是怨靈的東西糾纏附體,我感覺他貌似連心靈也好像被一并侵蝕了。”
“連心靈都被侵蝕了嗎?”諸星毅伸手接過了東光太郎手上的檢查報告,仔細看了起來,“也就是說,劍那家夥之前在地球上所做的一切,很可能不是出于他的本意?”
東光太郎點點頭:“有很大的可能。”
“所以對博伽茹的怨恨是阿柏星……”諸星毅拿着手裡的那一堆檢查報告往身後的枕頭上一靠,“這一樁樁一件件的,都叫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