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室内,瞬間一片寂靜。
衆人也不知道劍究竟是抽了什麼瘋,莫名其妙的竟然用芹澤和也的身份又跑回GUYS來當隊長了。
本來他們幾個通過一個個尴尬到不行的自我介紹,好不容易将氣氛緩和了下來,結果某人一句沒必要,愣是硬生生的将本來已經有些上升的氛圍又又又給弄僵了……
其他人看着因為這一句話臉色突然就陰沉到不行的龍,紛紛開始給自己找掩體。
不過,衆人猜測中的掀桌行為并沒有發生,相原龍隻是黑着臉雙手重重的一拍桌面,站了起來。
哲平一臉不忍直視地呲了呲牙。
木之美看着龍一拍桌子站起來後想要往外走的架勢,趕忙喊道:“龍桑,你這是要去哪裡?”别把他們幾個單獨撇在這裡啊!
相原龍站直了身體,忍了忍,最後忍無可忍道:“去‘遊戲’中心,找星勤勉進行心理咨詢!”這是他難得一次自覺找人進行心理咨詢,因為他覺得他再在這指揮室待下去,就難免不會拔圖拉依伽槍了!
“啊!對哦!心理咨詢,我們都忘了還要心理咨詢!”除了狀況外的鳥山與丸外,其餘人全體起立,一副與龍共進退的模樣,裹挾着龍,和他一起離開了指揮室。
鳥山歪了歪頭,不解道:“我以前怎麼沒見他們有這麼積極的去看心理醫生?不過既然現在怪獸也消滅了,迫水也回來了,再加上這裡也有芹澤在,那我們也回去休息休息吧,丸~”
“呃,其實還有一件事,鳥山輔佐官!”丸看着鳥山重吉鄭重開口。
鳥山:“嗯?還有什麼事?”
丸:“就是……”他有些難以啟齒,“芹澤隊長的那件隊長制服,在給他辦葬禮的時候就燒掉了,所以現在芹澤隊長……咳,沒隊服了。但是之前也說了,芹澤隊長這次隻是暫代隊長一職,所以,要怎麼辦?”
鳥山愣在了原地:“啊,這……”他偷偷靠着丸說道,“人還活着衣服就被燒了,這好像很晦氣啊!”
丸:“再怎麼晦氣也沒有比人活着但葬禮已經辦過更晦氣了。”
鳥山:“說、說的也是啊?那、那要怎麼辦?”
“現在是我在問您怎麼辦啊,輔佐官。”丸無力地說道。
“這個……那啥……嗯……”鳥山一臉為難,最後扭過頭,暗搓搓地盯住了芹澤,希望自己能通過看着芹澤的這一舉動想出辦法來,“要不,重新做?”他對着丸說道,“然後等芹澤不幹了,再按照退役處理?”
這時,在一旁聽兩人說了許久的劍某人終于是大發慈悲地開口了:“隊服不必重新做。我回來隻是暫代隊長一職,等迫水先生好了,我就會離開。”
“那?那就這樣?”鳥山有些不太确定的問。
芹澤點了點頭。
離開指揮室後,所有人一起長長的松了一口氣,聲音響得連路過的其他工作人員都往這邊張望着看了過來。
真理奈和哲平見勢不妙,趕緊招呼大家:“快走快走!”
但,相原龍來到‘遊戲’中心後,卻并沒有和其他人一起去星勤勉那裡進行心理咨詢,反而是讓他們先去後,他自己一個人默默的走開了。
木之美看着龍的背影,用手推了推眼鏡,有些遲疑。
真理奈拍了拍木之美的肩膀道:“讓他自己一個人靜一靜吧。這個芹澤隊長,貌似是回來了,但是就和沒回來一樣。”
“Ne,你們說,現在的這個芹澤隊長,他還是原來的那個芹澤隊長嗎?”木之美問其他人。
哲平搖了搖頭:“不好說。”
衆人的疑惑,同樣也是相原龍的疑問,他在現在的這個芹澤的身上,看到了他那個曾經的隊長的影子,但往往……就隻是一閃而過;剩下的,卻是那個親口訴說自己奪走了芹澤隊長身體的劍的身影占比更大。
他漫無目的地遊走在‘遊戲’中心大樓的樓道裡,在看到迎面有人走來時,他滿懷期待的擡頭,但在看清來人的模樣後,又開始失落,直到相原龍看到了神永新二,心底的那股子失落再也沒有出現,他才恍然,自己這是潛意識的想要找神永新二。
看到對方抱着一堆書向他走來,龍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道:“我能和你談談嗎?”
神永新二有些意外,但還是點了點頭道:“好啊,那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說?”
相原龍點了點頭,他無所謂。
兩人拐進了一處有着自助咖啡機和西點明檔的休息室,沒管裡頭本來就在休息的GUYS同僚,找了個角落的桌子坐了下來。
神永新二把那一堆的書放到桌子外圍,那個角度,剛好可以隐約遮住兩人,神永新二道:“你想問我什麼?”在他看來,他一個異世來客能讓人堵住去路,說要談談,那估計也隻有有關于他和奧特曼的那件事了。
“我……”相原龍開口,但一時之間,卻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說了。
“你是想問我人類和奧特曼之間……或者确切點說,是我神永新二和與我一心同體的那個叫利匹亞的奧特曼之間的關系,對嗎?”
相原龍張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