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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明月相照 > 第19章 海棠未雨(八)

第19章 海棠未雨(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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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怕是不妥吧!”

“有什麼不妥,你是我的…”趙煦說到此處忽然哽住,眼神閃爍的繼續說道:“你是陳娘子的養女,也算是我的妹妹,難道還真要你伺候我不成?”

窦氏見狀也勸道:“姑娘,官家說的是。您隻要陪在官家身邊,對官家來比什麼都要緊。”

“而且就算這樣,也很委屈你了!”

趙煦說着,神色黯然的垂下了眼眸。劉挽月見狀扯了扯他的袖子笑道:“六哥,你别這樣。我不委屈的,已經很好了,旁人怎麼看我不重要,我自己心裡知道便好,就像你說的,我們是家人,家人之間不說這些。”

“可是…”

“六哥若還是覺得委屈了我,可以幫我做件事嗎?”

“什麼事?”

“我有一個朋友,現下在尚食局,終日被人欺淩,日子過得很不好。所以,我想求六哥,能不能把她調去尚儀局。”

趙煦聞言笑道:“這有何難,窦婆婆與姜尚儀是好友,讓她明日去說一聲就是了。”

“多謝六哥。”

“這有什麼,朝政我雖做不得主,這點微末小事我還是做得主的!你我之間,永遠不要說謝謝。”

*

翌日,當劉挽月抱着幾副字帖去福甯殿時,竟在路上迎面撞上了呂公著。

她忙退至一旁行禮,呂公著卻停下了腳步,打量了她片刻,方闆着臉問道:“你是服侍官家的?”

“正是。”

“那日與官家同乘一馬的奴婢是你嗎?”

“是。”

劉挽月餘光瞥見呂公著鐵青的臉色,立馬解釋道:“可那日是官家讓梁都頭教奴婢騎馬,可不慎驚了馬,從馬上摔下來傷了腿,馬也不知去向,官家恰好遇上,便載了奴婢一段,僅此而已。”

“無論是什麼緣由,你都不該和官家同乘一馬。”

“是,呂相公教訓的是,奴婢已然知錯,以後不會了。”

呂公著見她答話十分恭順,倒不似是個張揚跋扈之人,想來是傳言誇大其實,便也沒再多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他目光瞥見她手中捧着的字帖,便問道:“這是誰的字帖?”

“回呂相公,這是王羲之的《快雪時晴貼》和《遊目帖》。”

“官家不是在習飛白嗎?何以又學起了行書?”

“官家說,行書揮灑自如,行雲流水,甚好,尤其是王羲之的字,更是賞心悅目,故而讓奴婢取了字帖來,想臨摹一二。”

趙煦自幼習的便是行書,可因着仁宗皇帝喜歡飛白,故而他即位後,高滔滔和一衆想要把他培養成仁宗皇帝的大臣們便讓趙煦棄行書而改學飛白。趙煦雖心中百般不願,卻也不得不做,隻能在私下裡練練行書當作消遣。

呂公著聞言,卻搖了搖頭道:“官家應以國事為重,平素多讀聖賢之書修身養性,實在不應該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虛耗光陰!”

劉挽月聽見這話,心中已是十分不自在,他無論說自己多難聽,她都能忍,可他這樣說趙煦她便忍不下去了。她于是反唇相譏道:“習字和讀書一樣,都可以陶冶情操,呂相公博學,難道哪位聖賢說過為君者不能讀書嗎?況且,昔年太宗皇帝擅長六種字體,若如呂相公所說,太宗皇帝也是玩物喪志,虛耗光陰了?”

呂公著未料得她竟敢反駁自己,一時竟有些噎住。

他方要反駁時,卻看見她微微揚起的臉,那雙眼睛裡透着與身份不符的孤傲與倔強。

恰在這時,範純仁也尋呂公著到了此處,還未走近便已聽到了他的聲音:“晦叔,你怎的在此處啊,讓我好找!”

劉挽月見狀,忙行禮道:“呂相公,若無旁的事,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他的目光不自覺目送她離去。

範純仁有些奇怪,便問道:“晦叔在看什麼?”

“堯夫,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女子的眉眼像極了一個人?”

範純仁搖了搖頭,不解的問道:“誰啊?”

“介甫。”

呂公著的聲音蒼涼而哀傷,仿佛想起了不在人世的故人和許多久遠的他曾經不願想起回憶。

朝中安靜了沒幾日,便又生出了事端。

十二月十七日,左司谏朱光庭突然上奏參蘇轼,說蘇轼前些日子為館職考試所撰之策問竟公然議論仁宗皇帝與神宗皇帝,此乃大不敬。蘇轼在策問中不但将兩位先帝與漢文帝,漢宣帝相比較,還獨贊文宣之全美,卻用“媮”與“刻”來評價兩位如此英明的先帝,實在是大逆不道,懇請今上嚴懲蘇轼。

高滔滔以趙煦的名義将朱光庭的劄子駁了回去。朱光庭卻不肯罷休,聯合左司谏賈易繼續上奏彈劾蘇轼,說蘇轼恃才傲物,素來狂悖,不但辱罵過司馬光,還屢次侮辱戲弄程頤,如今又諷議兩位先帝,實乃為臣不忠,請今上嚴懲蘇轼,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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