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陳昂。
宋知聲端着酒杯走近陳昂,盛滿紅酒的高腳杯和陳昂手裡的高腳杯相撞,發出一聲脆響。
陳昂擡頭,宋知聲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慵懶又随性,是那種色彩極其強烈的明媚張揚,一時晃暈了他的眼。
宋知聲:“陳少,我有一樣東西你絕對不會,信不信?”
宋知聲聲音不大,卻足夠周圍的人聽見。
陳昂紅着臉,語氣有些不自然:“哼,不,不可能。”
“他會什麼?演戲?”
“切,他演技稀巴爛,要不然怎麼出道兩年一直被人罵。”
宋知聲一個個走過說的最歡的八人面前,目光憐憫:“你們也想和我比一比嗎,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怕你們不行啊。”
有人被他激怒了:“你說誰不行!”
“你想比什麼?本小姐奉陪。”
“這比試總得有彩頭吧。”
宋知聲手指摩擦酒杯口,思索了一會兒後揚眉。
“如果我輸了,你們八個人可以讓我做一件事。”宋知聲加大誘惑,“任何事都可以。”
這下明眼人都看出來了,宋知聲這是要報複。
而且是小輩間的比試報複,長輩反而不好插手,當然這八個富二代的父母也不覺得宋知聲有什麼特别的本事。
一個在孤兒院長大的,聲名狼藉的戲子,怎麼可能比得上自家從小接受精英教育的孩子。
陳昂看着宋知聲的眼神不知何時從不屑變成了下流。
“真的任何事都可以?”
宋知聲點頭,莞爾一笑,:“當然。”
宋家四個人也被吸引來到這邊,阮婉一來就聽見宋知聲和陳昂下這種荒唐的賭注。
陳昂雖然不學無術,但是從小學習的技能還是很多的,見識也不是宋知聲一個窮苦長大的孩子比得上的,他不會真的覺得他有什麼比陳昂強吧。
阮婉覺得自己這個兒子不僅惡毒還自大,他難道不明白如今他丢的不僅是他自己的臉,還有宋家的臉嗎。
阮婉的臉徹底沉了下來,“聲聲,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宋遠辰也覺得宋知聲在打腫臉充胖子,但是他為了家裡人的關系不繼續惡化下去,不想太下宋知聲的面子。
于是按住了阮婉,對陳家父母說:“陳先生,陳夫人,實在不好意思,我家小弟實在頑皮……”
“唉,遠辰,聲聲想比,那就比一比嘛,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玩玩而已,你們這麼認真幹什麼。”
溫和敦厚的男音突然出現,宋父在不遠處笑的慈祥,身後跟着養子宋思明。
他的話語雖然是支持宋知聲的,但是行為上明顯和養子宋思明更為親近。
宋遠辰一向不喜宋父和稀泥,立刻露出了不贊同的臉色。
還沒等他說話,宋知聲就雙手插兜溜達出去,回來時帶來一個不知道從哪裡拆下來的門闆和鐵錘。
“我們來玩胸口碎大石吧,因為是臨時決定的,沒準備石闆,就用門闆代替怎麼樣。”
場内陷入死一般的安靜。
他在說什麼?
胸什麼口?碎什麼石?
鐵錘不大,就是錘身長,宋知聲輕松舉起鐵錘,抵在陳昂腦袋上,絲毫不覺得自己在做什麼不得了事情。
“怕了?那我先來,你給我一錘,然後換我砸你兩錘,再然後你砸我三錘,依次疊加,看誰先認輸,很公平吧,陳少。”
陳昂沒想到宋知聲敢鬧這麼大,用的還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
宋知聲把鐵錘扔進陳昂懷裡,自己就地躺下,門闆被他橫着放在胸前。
“陳少,想好了,遊戲開始就不能停下,既然你選擇了開始,就得陪我玩下去,秦叔叔可是見證人呢。”
宋知聲在地上仰頭,下巴與喉結組成一道優美性感的曲線,不期然和秦深視線相撞。
秦深胸口微微震顫,笑聲極輕,存在感卻很強。
“好。”
這鐵錘雖然不大,但是貨真價實,砸下去可不是開玩笑的,宋遠辰和阮婉着急齊聲阻止:“胡鬧!”
陳昂感覺自己被宋知聲輕視了個徹底,自尊心驅使下握緊鐵錘,不顧旁人勸阻砸了下去。
因為怕出人命,陳昂沒使全力,門闆沒碎,隻是凹進去一塊。
但也夠普通人痛的哭爹喊娘了,可底下的宋知聲卻還是好好的,他甚至掀開門闆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陳昂這時候才開始害怕,錘子脫手砸在地上。
宋知聲撿起錘子,眼中閃着躍躍欲試的光,“到我了。”
瘋子
所有人不約而同想到這個詞,陳父陳母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把兒子拉到自己身後厲聲道:“宋知聲,你想幹什麼!”
宋知聲還沒說話,秦深身後不知何時冒出來一堆保镖,給宋知聲站着的地方清出了一片真空地帶,順便把躲在父母背後的陳昂薅了出來。
放平陳昂後強硬地将門闆按在陳昂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