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還未說出口的話被神塗一個外套扔在臉上吞了回去。
……
中午,時染到客廳的時候還沒有一個人離開房間,不少人都以為隻要躲到第五天夜裡就能安全離開副本,但這個副本遠沒有他們預測的那樣簡單,如果真像他們那樣躲起來不找對抗方式,最後迎來的結局必然是死亡。
對于這一點時染還是很自信的,畢竟他設計小說大綱的副本都不能坐以待斃。
不過究竟怎麼結束副本時染本人也不是很清楚,畢竟那隻是大綱。
廚房裡骨湯的香味四溢,勾的時染又餓了起來。
他在客廳轉了一大圈,聽見其他房間有響動,徑直走進上次和神塗一起躲着聽牆角的房間。
孫标和王單上下探了個腦袋出來,四下張望沒有人才出門。
“快找一找鬼婆有什麼怕的東西,早晨那些血屍喂我吃飯的時候也不知道掉沒掉進去肉末,想想就惡心!”孫标臉上死氣沉沉,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找道具線索上。
王單翻翻沙發坐墊下,頗為敷衍:“孫哥,都這麼久了,有道具和線索也被其他玩家拿走了,這麼找也沒有用。”
孫标咬着牙:“我告訴你,今晚我要是被鬼婆敲門帶走,你也别想活,王單,我有的是方法拉你陪葬,所以你好好找線索,我不死你也就暫時安全了。”
“是,是。”王單賠笑:“孫哥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客廳找不到線索,王單又提議去外面看一看,等兩人走遠時染才放松走出來。
王單這人肯定不想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孫标這麼威脅他,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
正想着,另一間卧室“嘭”一聲被踹開,吳培和何複其好像發生了争吵,在房間裡吵不夠又沖出房門在客廳裡又吵吵起來。
“你什麼意思?何複其,朱原被拖走的時候你不也裝作沒看見的樣子?裝什麼裝?”吳培輕蔑地咧嘴一笑:“誰不想活?”
何複其也不甘示弱,如野獸般咆哮:“你還好意思問我什麼意思?你明明就知道朱原那碗飯有問題,你不阻止他,還阻止我跟他說真相,吳培,你心裡怎麼想的我不知道嗎?你不就是想等離開副本就……”
“啪——”
一記耳光毫不留情扇在何複其臉上。
動手了!
時染看熱鬧不嫌事大,怕看不清還特意往前伸了下脖子。
兩個蠢貨這麼關鍵的時候不找線索反而内讧,思想覺悟還不如孫标和王單。
如此靜默不知多久,客廳終于重歸安靜,時染走出來揉了揉鼻子,這樣的戲碼一天竟然能撞見兩次,運氣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了。
正如王單所說,客廳實在沒有多餘的東西給玩家們搜尋了,時染隻好回到卧室,這會神塗已經給第五知講述完“月下談情”到底談了什麼,以及那定情信物的由來。
第五知:“老大的男人就是不一樣,連腦回路都如此清奇!”
神塗:“……”
時染:“???神塗,你跟第五兄弟說什麼了?”
“沒什麼,休息吧。”神塗不是不想解釋,是怕越解釋越亂,幹脆就讓這個話題結束吧。
“哦,對哦,得休息一會,晚上還要離開找線索呢。”時染不顧形象邊走邊脫,等到床上的時候身上就已經隻剩下意見半袖和褲子了。
這個副本正處在四月乍暖還寒時候,尤其是下午,在不供暖的房間裡穿的這麼薄還是有點冷的,時染打了個寒戰鑽進被子裡,小聲說了句晚安就睡了,
夜。
時染迷迷糊糊睡醒,預感着大事發生。
幾分鐘後,果然熟悉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時染搖醒身邊的神塗,看了眼熟睡的第五知停下了動作:“還叫他嗎?”
“算了,叫不醒。”神塗披好外套:“等鬼婆去剁骨頭就出發?”
“好。”時染把門打開一條縫,仔細觀察今天被挑選的幸運兒:“是孫标?”
而和他同住的王單隔岸觀火,站在門口笑出聲:“孫哥,你就是這麼拉我陪葬的?我好怕哦。”
“你!賤人!是你害我!是你把骨湯弄進我碗裡的!”孫标才想明白,他沒了方才的恐懼,取而代之的是消磨不住的恨意:“我詛咒你不得好死,王單,你不得好死!”
“有什麼用呢?你也就過過嘴瘾了。”王單哼笑出聲,重新關好門睡覺去了。
鬼婆剁肉的聲音響起來,時染與神塗交換眼神,朝着地窖的方向去了。
趕到地窖,神塗率先發覺不對勁,伸出一隻手攔住時染:“等一下,好像有些不對勁。”
血腥氣濃了,散落的肉塊卻是少了。
“地窖被封住了!”時染幾乎是第一眼就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