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哥,兩小時前時哥手指動你也是這麼說的。”周十苗語氣有點無語。
這是睡着了嗎?
時染努力睜眼,想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不管他怎麼用力,眼皮就像被強力膠水站在一起一樣,張不開一絲縫隙。
他什麼都看不見,然而身體的其他感覺都得到了提升,比如他能清楚地感覺到有人将手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冰涼的傳感轉瞬即逝,緊接着,他的手被那隻冰涼的手緊握住。
行,可真行,趁着自己昏迷就占便宜是吧?
時染真想詐個屍吓他們一大跳,那表情一定很搞笑,神塗會是什麼表情呢?驚訝?疑惑?高興?
“時哥怎麼笑了?這笑容好可怕……我記得他上次這樣笑過之後就用菜刀砍了血屍,後來這樣笑過之後鬼婆就和她的情人自相殘殺了。”
第五知深吸一口氣:“我甯願看時哥保持面癱臉也不想看他笑。”
“額,第五哥,你覺不覺得你這形容像是在說反派?”周十苗問。
時染在心裡默默記上一筆:好你個第五知,平時呆呆地,竟然背地裡跟親親隊友敗壞我名聲!
怎麼還不能醒過來,時染内心咆哮,誰懂啊,背硌得好疼!
“時染,時染醒醒,天亮了。”
好像是神塗的聲音,清清涼涼的,時染絕對不會認錯,是他,他說天亮了,竟然躺了一晚上嗎?
時染再次嘗試睜眼,這次倒是沒什麼阻力,就像平常起床一樣,隻不過一睜眼就看見一張倒置的,有沖擊力的,呆萌的臉,他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倚在床邊:“早上好?”
周九禾聽想說,好,除了你很好,大家都不好。
“哈。”時染整理了一下壓亂了的衣服,沒提自己夜裡都夢見了什麼,或許那不是夢。
第五知撓撓頭:“時哥,九禾說年輕就是好,倒頭就睡,我想過了,我們不能過于依賴你,導緻你累的不分時間地點就昏睡過去。”
時染小小的嘴巴大大的震驚:“有沒有一種可能,讓我入睡的不是你們的依賴,而是副本規則呢?”
第五知認真思考了一下這個可能,然後眼睛亮了起來:“原來如此!”
“……”時染。
正是乍暖還寒時候,早上的溫度低,時染隻穿了件單薄的裙子,剛一出房門就被凍得打了個哆嗦,隻是一夜的功夫外面的樹葉就凋落大半,他看了一眼四敞大開的門,問了一句:“神塗呢?”
第五知:“老大說什麼時間空間的,然後就出去找線索了。”
正說着,時染一擡頭就看見懷裡抱着果子的神塗。
“來吃早飯,然後一起去城堡。”神塗把果子全部放到桌子上,挑了一個看起來就紅的擦幹淨遞到時染手邊:“昨晚發生什麼了?”
神塗身上還帶着未散盡的寒氣,讓本來就有點冷的時染成功打了個哆嗦:“沒啥,就是我的竹馬太想我,來我夢裡找我叙叙舊,對了,順便通知我一聲,我倆定了個娃娃親。”
“什麼?”最先發出聲音的第五知連手裡的果子都忘了啃:“時哥,你有未婚夫?那你和老大,你倆、你倆上個副本算是……”
“都說是情人了。”時染存着逗第五知的心思,編的故事連腦子都不過:“第一次見面我就覺得你老大長得帥,我發誓一定要把他拿下,可誰知那是塊木頭,油鹽不進,我隻好略施美人計,這不,你老大現在是我的裙下臣了,怎麼樣?”
“别亂講,第五知會當真。”神塗适當提醒。
時染來勁了:“什麼亂講?你是說情人還是裙下臣?嘿嘿,神塗,我可知道,你趁我睡覺偷偷牽我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