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結束了?
對了,這就結束了。
時染又一次抓住了規則的漏洞,和程欣平安無事的回到了座位上。
面具人狠的牙癢癢,一改剛才的紳士風度:“看來我需要重申一下規則了親愛的玩家們,我們的遊戲隻需要一名最後的勝利者,也隻有這位勝利者才能重新回到現實世界,下次的決鬥,我隻會放一名玩家回到座位上,我希望你們能明白我的意思。”
他想,愚蠢的程欣不願意對時染動手,但是其他玩家卻不這麼想,隻要有人願意殺死時染,那麼遊戲就能順利進行下去。
風吹,卷起幾粒塵土。
時染迎着風看向許哲,思考着接下來面具人會利用誰來針對自己。
顯而易見的,第一名就是許哲了。
又三輪問答,下輪決鬥時染結果鬧鐘就站起身,與此同時,鬧鐘不負衆望響起來。
這次和時染同花色的玩家有兩個,都曾議論過他。
三人被迫走進決鬥場地,其他玩家松了口氣。
“哥,你聽我說,咱們三個人裡隻需要死一名玩家,隻要咱倆聯手淘汰掉那個姓賈的就能活下去!”其中一個玩家紋了個花臂,說話聲音倒是斯斯文文,有理有據。
另一個玩家戴着眼鏡,留了寸頭,說起話來粗聲粗氣:“行啊兄弟,結盟!”
時染負手而立,聽着兩人當着他的面大膽密謀,并發出不合時宜的感歎:“果然,男人友誼的建立就是如此簡單。”
寸頭率先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心懷不軌的壞蛋,眼鏡就理智多了,搓着手靠近時染。
“賈兄弟,你可别怪我啊,誰不是為了活下去呢?”眼鏡說。
“好了,别跟他說那麼多的廢話了。”寸頭餘光偷偷瞟向程欣,後者沒多注意他,反而是擔心時染多一點,他暗罵兩句,想殺死時染的心更加堅定。
寸頭的手比他的心更加急切,話還沒說完就拿出一個手掌大的葫蘆,葫蘆口對準時染的方向大聲道:“賈施明,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嗎?”
“不敢。”時染面無表情。
“……”寸頭:“……”
反套路讓你玩明白了啊活爹。
“兄得兒,我看起來很像智障嗎?你覺得在決鬥的時候你喊我名字,我會答應嗎?”時染:“這東西不是這麼用的,一會兒我演示給你看,不過你可能看不見了。”
寸頭還想反駁兩句,但到動了動嘴也沒有找到可以反駁的點。
見這招沒用,寸頭幹脆使用自己的另一個道具,就在時染的腳下,發了芽的藤蔓摧枯拉朽的生長,就像有意識一般纏住時染纖細的腳踝。
藤蔓還有向上延伸的趨勢,被它觸碰到的皮膚又紅又癢,還有一點輕微的,容易被人忽視的麻木。
“小色藤,往哪爬呢你?”時染用另一隻腳踩住地上的藤蔓,趁寸頭來不及反應,就一把抓住它。
藤蔓的觸感冰冷黏膩,帶着一股草木的清香,莫名的,時染覺得它更像是一條蛇,一條淬了劇毒的蛇。
它被摸住命脈,軟趴趴的搭在時染手中。
“女士的裙底是不可以随便鑽的懂不懂?”時染道。
小色藤裝死。
“懂不懂!”時染手上用力。
小色藤快速擺動兩下身體,試圖把自己縮回寸頭的身邊。
見自己兩個道具都對時染沒用,寸頭沖旁邊的眼鏡喊:“還愣着幹什麼?上啊!”
“啊啊,來了來了。”眼鏡活動兩下手腕,把眼鏡摘下來放進口袋裡:“别着急啊,讓我觀察觀察。”
說實話,時染見到眼鏡的第一眼就覺得對方像大學教授,尤其是長方形無鏡框的眼鏡和能看到頭皮的三七分油頭。
是一種很沒有攻擊力的形象。
不過時染深知自己是個什麼德行,就喜歡設定一些反差感大的角色,所以也不會掉以輕心。
“看招!”眼鏡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一把木倉,子彈上膛,“嘭”的一聲蓋過了寸頭的呵斥聲。
時染不明白動手之前為什麼總要喊點什麼引起對手注意,就悄咪咪的背後插刀不好麼?
彈道劃出一條弧線,時染緊急使用道具瞬移到眼鏡身後去,那子彈就像是張了眼睛一樣,在空中畫了一個圈又朝着時染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