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時染躲閃的間隙,寸頭拿出一張黃紙拍在地上高喊:“受死吧!”
幾乎是與他的話同一時間,“咔嚓”一聲雷劈下來,緊接着第二道第三道,大有不死不罷休的架勢。
時染腹背受敵,也明白雙拳難敵四腳的處境,要是不挑撥挑撥這兩個剛結成的好兄弟,恐怕自己就祭了。
“眼鏡大叔!對,就是你,你真相信那個寸頭男說的話?”時染躲避着子彈和雷:“面具人可說了,最後隻會留下一名玩家離開,我死了,下一個就是你!”
“胡說八道,兄弟,别聽他胡說。”寸頭:“他想挑撥我們然後逐個擊破,别上了他的當。”
眼鏡明顯有些動搖。
時染再接再厲:“面具人說過,隻會放一個玩家離開決鬥場所,你覺得那個寸頭男會放過你嗎?我們各自為戰你還有可能借助我的手殺死他,但我要是死了,你絕對殺不掉他。”
面具人确确實實是這樣說的。
眼鏡慢慢擡起手裡的木倉對準寸頭。
他知道時染說的沒有錯,寸頭手段狠招招緻命,手裡又有不少道具,他自己跟寸頭對上沒有勝算,但加上時染就不好說了,最起碼時染可以分走寸頭一半的注意力。
而時染這個人,先前幾場都在耍小聰明,想來是沒什麼實力的,不然直接動手就好了,何必大費周章。
眼鏡一通分析下來差點給自己鼓起掌。
打定了主意,擡手開木倉一氣呵成。
先前追擊時染的那顆子彈改變方向朝着寸頭去了,時染也改變方向,跟在子彈身後,看準了寸頭閃身躲避就撞上去。
寸頭腰間受到沖擊險些沒站穩,躲開了子彈又躲開時染帶來的雷。
兄弟感情土崩瓦解。
時染跑動帶起的風裡帶了點塵土,寸頭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分了神,這樣低級的錯誤寸頭自己都不相信是自己做的,時染抓住這零點零一秒的失誤,帶着身上的雷沖到寸頭身邊。
那雷又快又閃,劈在寸頭身上簡直外焦裡嫩,身上的焦了,有一種烤肉的香味。
這對好久沒有好好吃飯的時染來說簡直是一大考驗。
瑪德,等回去一定要讓神塗給自己弄個燒烤架!
寸頭很快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時染摸着腰間,轉頭看向眼睛:“呂陽。”
“嗯?”眼鏡下意識回答了一句。
反應過來手頓住,眼鏡驚訝的張大嘴巴:“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先前問答遊戲裡有人問過眼鏡名字,時染一直記在心裡,看見寸頭掏出的葫蘆突然計上心頭,露出了反派專屬陰笑,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場外玩家沒人聽清兩人說了什麼,也沒看見眼鏡究竟是怎麼上一秒還沾沾自喜,下一秒就原地消失。
眼鏡被收進葫蘆裡,場上就剩下時染一個玩家,确切的來說是隻剩下他一個活着的玩家,面具人打了個響指不情不願放人出來,雖然時染沒按他預想的那樣慘死,但也弄死了兩個玩家,結果還能接受。
面具人鼓掌:“真是名有趣的幸存者啊,讓我來猜猜,下次決鬥你會用什麼方式淘汰其他選手呢?”
時染坐回椅子上:“那你别管,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NPC管的還挺多。
面具人不怒反笑,攤手故作無奈狀:“系統想讓我叫什麼我就叫什麼,賈先生,說起系統,你還是挺熟悉的吧?”
“我看起來很像被系統偏愛的人嗎?”時染擡頭看過去。
面具人身高比普通人高很多,粗略估計也得有兩米出頭,時染坐在椅子上仰頭看他很費勁,于是隻盯着面具人的腰。
“偏愛嗎?”面具人思考了一下:“也許吧,賈先生,你身上屬于系統的味道比其他玩家濃的不是一星半點,這樣算是偏愛嗎?”
時染沒見過一種偏愛是想把自己往死裡弄的。
面具人手指在另一隻手的指甲上摩挲了兩下:“真是個令人愉快的發現呢……好了好了,我們該繼續下一場遊戲了,各位,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鬧鐘重新出現在玩家們面前,面具人視線掃過衆人身前,最後落在許哲面上:“就是你了。”
許哲接過鬧鐘故意停留,他心裡想好了該怎麼置時染于死地,等鬧鐘開始有響動的先兆後直接扔進時染懷裡。
面具人判定鬧鐘是在時染手裡響起來,與他同花色的是身邊存在感很低的中年玩家。
“還記得我說了什麼嗎?想活命就按照我說的問。”許哲:“你也不想像呂陽那樣死的不明不白吧?”
中年玩家之前還有一點猶豫,一聽見呂陽這個名字,猶豫被陰狠替代,看向時染的目光充滿了不知名的惡意:“好,我問,87365乘27364等于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