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九三六七五八六零。”時染回答。
“這就算出來了?怎麼可能?”
玩家又開始議論起來。
“這麼大的數就這麼算出來了?假的吧?不可能。”
“可是你看面具人沒反應啊,應該是判定正确的。”
“難不成他的異能是跟計算有關的?”
“那也太雞肋了,在副本裡計算NPC出手的速度,從而躲避嗎?哈哈哈哈哈哈……”
“他不是說他的異能是一把菜刀?”
“那也很雞肋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他玩家笑聲越來越大,語言也越來越放肆,絲毫不把時染放在眼裡。
時染笑了一下:“該我問問題了。”
從遊戲開始到現在時染的問題一直都是“你叫什麼名字”或者“你的異能是什麼”之類的,中年男人也沒放在心上,隻是以為接下來他還會問同樣的問題。
時染食指和中指夾着卡牌,輕輕一動就就在手中轉了個花:“7326128乘83354268等于多少?”
“我叫……”中年男人的笑容僵在臉上,準備好說出口的名字也悉數咽回肚子:“等于、等于……”
“超時。”面具人适時打斷中年男人的“等于”,毫不留情的揮了揮手,下一秒中年男人就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隻剩下他椅子上的一灘詭異血迹。
空氣裡彌漫着刺鼻的鐵鏽味,離得稍近的玩家那一側都附着了均勻的血汽。
“他是……蒸發了吧?”
不知誰打破了冗長的沉默,艱難的開了口。
一石激起千層浪,玩家們終于意識到問答遊戲也是可以殺死人的。
恐懼直上心頭,大家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淡定從容。
在場八位玩家,除了時染了無遽容,其他七位玩家多少都有一點恐懼。
“死、死了?他這就死了?”
“我不想玩了,我不想玩了!”
面具人對這樣的場面簡直滿意的不得了,這才是這個副本本該有的壓迫感!
“好了好了,可愛的玩家們,接下來,我們該繼續遊戲了,你們也很期待對不對?”面具人收回鬧鐘,白色面具屬于眼睛那部分漆黑空洞,卻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仿佛盯着看上一會就會被蠱惑一般。
有了時染和中年男人的前車之鑒,問答遊戲重新變得緊張起來,鬧鐘到手再也不敢多停留一秒,生怕自己就是下一個“幸運兒”。
時染先是在心裡過了一遍在場玩家的名字和對應的異能,又大緻估計了一下實力和手中道具的數量,一通分析下來場上又死掉兩名玩家。
問答時兩名玩家相互問了對方不可能答上來的問題,于是面具人判定兩人死亡,一個當場炸成了屍塊,另一個莫名發起瘋自己撞在牆上氣絕身亡。
這樣對比,中年男人死的還算是痛快。
場上還剩下六個人。
還剩下一場問答遊戲,面具人把鬧鐘扔給程欣:“美麗的女士,就從你開始吧。”
程欣低頭捏着鬧鐘,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她咬着唇,不知道該将這燙手山芋扔給誰好。
“快點傳啊,你特麼想害死我嗎?”程欣身邊的玩家見她久久不動,還以為她要像許哲陷害時染那樣陷害自己,急的直接把她手裡的鬧鐘搶走,然後扔到下一個人手裡。
“靠!”那玩家接到鬧鐘像是摸到屎一樣,一刻也不停留扔了出去。
鬧鐘經過了四個人手裡,到達時染手裡,時染随手将鬧鐘傳給許哲,也就是這時,鬧鐘響了。
很不幸,和許哲同一花色的玩家是程欣。
看見自己的對手弱不禁風,許哲心裡暗喜:“快點開始吧,我也不想耽誤大家時間。”
許哲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殺死一個看起來就柔弱的小姑娘簡直易如反掌,正應了這個遊戲就能回到組織裡,到時候把懲罰副本這一消息上報,組織裡的負責人還不得好好招待自己,畢竟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程欣沒吭聲,上台前看了時染一眼,後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垂着眼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