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樣。
這聽着就像是一個坑,一個想要他們全軍覆滅的坑,玩家們心照不宣的閉上嘴,仿佛隻要他們不問,就不會開始這個遊戲。
“什麼是真正的撲克鬧鐘炸彈?”時染歪着頭,目光落在面具人手裡重新出現的撲克牌上。
面具人走到時染面前伸出一隻手:“賈先生,請把你的手給我。”
時染伸出手:“做什麼?”
“你很快就知道了。”面具人熟練洗好手中的卡牌,看似随意從中抽出一張放在時染手裡:“不要讓其他人看到手裡牌的點數哦。”
不知道哪裡起了一陣風,面具人的大帽子被吹的動了動,他趕忙伸出利爪扶住馬上就要掉下來的帽子。
“真是失禮了。”面具人笑了兩聲:“現在大家手裡都有一張撲克牌,你們需要通過猜測的方式找到真正的排序,根據玩家撲克牌的點數進行排序,排序成功,生存玩家直接通關系統,判定失敗,進行鬧鐘炸彈模式,鬧鐘随機選擇一名玩家,被選定者,死。”
介紹完遊戲規則,面具人後退幾步将場地讓出來:“啊,真是讓人期待呢,這才是真正的撲克鬧鐘炸彈!”
時染聽完規則,無聲的笑了,原來懲罰副本一開始就沒想着讓玩家活着離開,說什麼隻有一個人可以重回現實世界,都是讓玩家們自相殘殺的謊言罷了。
“什麼意思,那剩最後的玩家就可以直接通關了?”
說話的是之前嘲笑時染技能雞肋的玩家,他說過自己叫趙錢孫,身邊的玩家叫周正,倆人應該現實世界也認識,并且關系不錯,剛進這個副本時倆人跟講相聲似的一唱一和嘲諷時染。
時染可都記在心裡呢。
距離面具人宣布完規則過去三分鐘,誰也沒有主動去尋找那個所謂的真正的排序,趙、周二人看天看地看風景,程欣一個人站的遠遠地默不作聲,隻有時染一個人站在放在地上的鬧鐘面前觀察起來。
“周哥,咱不上去幫忙嗎?”趙錢孫站在原地手足無措,總覺得不做點什麼有點不好意思,但真要讓他動手又不知道從哪開始找。
周正笑笑:“幫忙?有什麼好幫的,他那麼厲害,就讓他找呗。”
“那個賈施明?他哪有周哥厲害,也就會動動嘴皮子,要說真刀真槍的幹,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趙錢孫拍馬屁的功夫厲害的不是一星半點,他太知道周正會因為哪些話高興了。
“看他那麼積極,當然得讓他表現一下。”周正“呸”了一口:“你去,給我找把椅子過來,我到要看看他能找到什麼。”
趙錢孫聽話搬來一把椅子,和周正一起旁觀。
時染先是走到鬧鐘旁邊,确定裡面沒有什麼炸彈或者會爆炸的道具之類的東西後,又去看周邊的建築設施。
天空中最後的微光快要消失不見,等入了夜就更不好找線索了。
時染問:“面先生,這裡的帳篷我可以進去嗎?”
“面先生?”如果面具人有嘴角,一定會狠狠地抽動:“我不姓面。”
“那你姓什麼?”時染問。
面具人:“這不重要,賈先生,這裡的一切你都可以随意支配。”
時染揉揉鼻子,把玩着手裡的撲克牌:“這很重要啊,面先生,我呢,剛來到副本裡看見你就覺得親切,忍不住的想接近你,親愛的面先生,不妨告訴我你的名字,讓我永遠的記住你。”
他的聲音不小,想是故意讓所有人都聽見。
“我靠,周哥,這小白臉缺男人缺瘋了吧?副本NPC也敢勾搭?”
周正手指放在嘴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想抱大腿活命?先看看。”
從來沒有人跟面具人說過這樣的話,歸其原因就是玩家們怕死。
但是時染不怕。
“請不要随意調戲NPC。”面具人語氣有點僵硬。
“那不随意就可以了嗎?”時染笑笑:“我可是走了心的,面先生不打算給我個機會嗎?”
“……”面具人被系統創造了這麼多年,這麼無語還是第一次。
最後一絲光沉于西方大地,遊樂場周圍的路燈“咻”的開了。
沉寂于黑夜的遊樂場重新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