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塗以為自己被女鬼影響産生幻覺了,剛才是誰在說話,亂我道心!
下一秒時染就頂着紅噗噗的臉打破了神塗的幻想:“可以嗎?今晚我要去和别的男人幽會一下。”
“你覺得合适嗎?”神塗靠近時染,一直把人逼到角落裡才停下步伐,他嘴角雖然還挂着笑,但那笑容冷的能凍死一頭北極熊:“當着自己男朋友的面聊一聊出軌的注意事項?嗯?”
“哎呦,沒有啦,我的眼和我的心,我全身身上下的每個器官都在說着,我宣你!”時染繼續羞澀。
“我發現你的遣詞造句……”神塗拖長尾音。
“文從字順?七了八當?詞深意切?”時染補上。
“……别有一番風味。”
“……”
下午照常調查了莊園的每個角落,讓時染在意的是,畫室裡幾幅被主人特意藏起來的畫,畫中人一襲白裙笑靥如花,手裡拿着的都是款式不一的白色面具。
偶遇趙敬一行人交換線索得知管家被夫人派去後山。
夕陽的餘晖悠遠神秘,給無趣的天空平添一抹豔麗。
等到西山日薄,管家自後山風塵仆仆回來,招待大家用了晚餐,山莊主人和夫人一成不變的行程給了玩家們極大的方便,草草用過晚飯大家各自回房。
白天時染沒成功和趙敬私會,趁着夜幕降臨,兩人把地點定在神塗面前。
此刻,神塗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面色冷峻。
趙敬風風火火跑過來時手上還拿着沒啃完的蘋果,見到神塗的黑臉默默把要說的話咽下去。
天知道他現在多想發出尖銳的爆鳴,多想來一個無關他人的咆哮!
在他原本的計劃裡,應該是和時染碰頭,哦不,見面後拉拉手,來一場兄弟間稱爹道父的友好擁抱,然後在系統眼瘸的判定下完成支線任務拿到提示。
現在能嗎?别說友好擁抱,就算是拉拉小手他都得被神塗線下單殺。
時染抱歉的笑笑:“沒辦法,他就是這麼粘人,不用管,我們快開始吧!”
于是趙敬頂着巨大的壓力和時染來了一場像交易成功的成功人士之間的握手。
“合作愉快啊趙先生。”時染有感而發。
“呵呵呵,愉快,我愉快的起來嗎我!”趙敬注意到神塗臉更黑了,立刻松開手,後撤兩步劃清界限。
“這麼富有激情的夜會一定可以算作偷情的證據吧?”時染高興的打開面闆,上面的支線任務已經變成“請和趙富商與後山厮混”。
他可以看見,旁邊的神塗和趙敬也能看見。
場面一時間變得難以言說的尴尬起來,最後還是趙敬硬着頭皮打破沉默,他睨了神塗一眼問:“你要不要加入我們?”
時染莫名想到“我不是來拆散你們的,我是來加入你們的”,很神經,很符合現在的狀況。
線索是要拿的,偷情是不能偷的。
三人摸到後山入口,避開把守山門的門童溜進去。
“哥,你有沒有覺得今晚格外的冷?”門童一搓搓胳膊,縮着脖子四下張望,好像真能看到些什麼臆想出來的東西一樣。
門童二斥責的聲音随之響起:“瞎說什麼呢!老爺和夫人都說了,隻是最近降溫,再瞎說小心我告訴管家去!”
門童一不敢反駁,隻能不斷道歉:“别生氣哥,是我疑神疑鬼了,這不白天來了一行外人,又讓我想起幾年前那場大火了嗎。”
時染三人腳步一頓,默契蹲到牆角下聽兩個門童聊天。
“嘶,也是,你看見今天來的那位太太沒有?那太太身上穿的旗袍和當年大火燒死的那位簡直一摸一樣。”門童二被冷風吹的聲音發抖,下意識往門童一身邊湊了湊:“踏馬的,真是邪了門了,我好像聽見後山裡有人唱歌!”
陰冷無比的風順着倆門童的領口鑽進去,帶來陣陣寒意。
月上柳梢頭,正是夜寂無人之時,倆兄弟自己吓自己,給自己吓夠嗆,守着門心都不知道飄哪裡去了。
正好方便了時染三人。
雜草叢生,枯老的虬枝橫斜在水面上,悠長空靈的歌聲自水面跳躍,辨不出聲音的方向,隻覺得四面八方,無處不在。
時染和神塗走在前面,趙敬一言不發跟在後面。
走了大概半小時,婉轉的歌聲越來越清晰,甚至能聽清她的唱詞。
“則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兒閑尋遍,在幽閨自憐……”
如泣如訴,令人生畏。
“這啥玩意?”氣氛變得毛骨悚然,趙敬繃着臉,手上的武器上了膛,時刻準備保證暫時建立起來的團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