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虛空抓了一把,手中立刻多了一條扭來扭曲的度藤蔓,和一充堅硬無比薄如蟬翼的撲克牌。
“大家小心。”神塗:“正前方,老李子樹下。”
時染這才發現,前方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一具被燒焦的,蜷縮着的屍體,衣服和毛發都已經在火海裡化為灰燼,隻留下炭烤一般的肉和骨頭,上面還沾有泥土和石子。
“杏害人,桃養人,李子樹下埋死人……我想,那個被大火燒死的女士就是被埋在這裡了吧。”趙敬說:“不過挺奇怪的,我還沒和小時染做點什麼呢,怎麼就得到提示了?”
他得到的是來自神塗刀子一般銳利的眼神警告。
時染又打開面闆,上面支線任務果然已經被勾住,顯示已完成,得到的線索提示就是女鬼的埋骨地。
主線任務是找出放火的真兇并将其捉拿歸案,很顯然,夫人和管家不是,時隔好幾年,最大的線索還是得從不會說話的受害者身上找。
女鬼的屍身多年未腐,可見積壓的怨氣有多深。
大好機會擺在眼前,時染甩手,食指和中指夾着一張撲克牌,借着腕力甩出去,百分百擊中一動不動的女鬼屍身。
“唉?小時染,你這個是啥啊?看着真高級。”趙敬碰上時染的肩膀,對他手中的撲克牌充滿了興趣。
“沒用的道具而已。”時染回答:“我給他們取了名字來增加感情。”
他抽出一張:“這張,我叫它南宮二狗。”
緊接着他換了一張:“這張,我叫它東方明珠。”
“……”趙敬誇贊的話語在喉嚨裡轉了一圈然後咽下,他實在沒辦法昧着良心說時染名字取得好。
“挺不錯的。”神塗适時插了一句誇贊。
誇得趙敬滿頭問号,忍不住懷疑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蒙蔽了神塗的耳朵。
“哎!司馬猴,快回來!”時染朝遠處被扔出去的撲克牌招手,那撲克牌聽到召喚“嗖”一下飛回他手裡,轉了一個圈後插進撲克牌堆裡。
“啧,好有畫面感的名字啊。”趙敬小小震驚了一下:“說實在的,我已經好久沒見到這種不正常的武器了,還有你那扭來扭曲的手镯,等等,它怎麼開始跳舞了?”
毒藤蔓像是在争寵似的,一見時染像别人介紹撲克牌就忍不住展示自己的身軀。
“唔,它叫小色藤。”時染。
毒藤蔓挪動的身軀突然僵住,然後不可置信的發起抖來,如果它有臉,這會應該已經表演到潸然落淚,痛擊渣男了。
“它在幹什麼?”趙敬忍不住問。
“大概是,表演欲?”時染也搞不懂。
正在這時,女鬼的唱腔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凄慘的哭聲:“幫幫我吧,好疼啊!好燙!幫幫我吧,救我!”
女鬼尖銳的嗓音吵得人頭疼,與昨晚敲門時還有點不一樣,不過硬要說,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救我 ,為什麼不救我?”女鬼的屍身閃了閃,突然出現在另一端的水塘前。
聲音越來越大,穿透耳膜。
“好煩,要不給她撈上來?”時染打量着女鬼屍身的長度,比量起毒藤蔓的粗細,甚至開始考慮說點什麼才能讓趙敬動動他金貴的手,把女鬼的屍身弄過來。
趙敬似乎看穿了時染心中所想,胳膊都快掄成圈了:“不不不,我不去,死也不去!”
女鬼的屍身閃的越來越快,離他們越來越近。
“呃,或許,女鬼說的救,不是讓我們把她撈上來?”時染。
“你才發現?”神塗實時吐槽。
時染突然正色,眼中沒了方才開玩笑的神色,被一抹狠戾代替,他一手拉住神塗的手腕,一手扯住毒藤蔓纏住趙敬的手:“跑!”
話音未落,女鬼屍身閃現到他們剛才所站的地方,還好三人反應快,否則已經被恐怖的面龐突臉了。
近距離觀察後時染才看清,女鬼的屍身已經不能說是人形了,更像是一坨爛了的,馬上要脫骨的烤肉,這讓他莫名想起了前幾個小時管家命人送上餐桌的那盤烤肉。
嘔——
時染拉着人跑的起勁,迎面的冷風吹得他頭頂的呆毛一聳一聳。
“啊啊啊啊,我的屁股!”趙敬慘絕人寰的尖叫陡然響起。
屁股?好耳熟的詞,好眼熟的場景,好像在什麼地方經曆過。
眼看着女鬼就要追上來,趙敬收緊屁股上的肉大聲喊:“小時染,你快放開我,這女色鬼吃我豆腐非禮我,他摸我屁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