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澤一把拉過宵鸢的衣領:“當我怕你威脅啊?别以為你是女生,我就不揍你!”
宵鸢眼睛都沒眨一下的看着都澤生氣的模樣:“說完了?”
已經有人拉開兩人,生怕兩人真的打起來,但和因為憤怒暴跳如雷到十多個人都拉不住的都澤相比,宵鸢反而淡定的很像吃瓜群衆。
看着都澤這樣歇斯底裡的模樣,宵鸢搖了搖頭:“你爸你媽好吃好喝的供着你,隻給你養出了這一身膘,沒讓你長點腦子。”
果不其然,宵鸢這句話讓都澤更激動了:“宵鸢,你**等放學的!我非得叫人來弄死你!”
“宵鸢你快少說兩句吧!”拉着都澤的人勸宵鸢。
“我都說的這麼明白了,你居然還沒明白……你真的以為你和你那幾個好兄弟當衆講黃色這麼惡劣的事情,隻是簡簡單單上個主席台,當着全校師生的面做一次特别的檢讨就能解決了?你可别忘了,抓着你們現行的人是咱們學校最苛刻的教導主任!要不是那天我幫你們五個說了好話,你還能在這裡撒潑打滾?按照正常的處理,你們五個可是要被通知家長,全部辭退的!你就沒想過為什麼跟家長溝通這件事是我來做,而不是班主任嗎?如果是班主任來做這件事,你以為是被你爸罵幾句就結束了?”
都澤聞言安靜了下來,吃瓜的衆人也面面相觑。
“作為同班同學,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你好自為之,”宵鸢理了理自己的衣領,“哦對了,韓汐缭是我鐘意的女孩,你要是動她,就是跟我過不去。”
被宵鸢提到的韓汐缭這個時候正背着書包從走廊的另一端朝教室走來,還沒進門就看到自己班上圍着一大堆人,等快到門口的時候,門口的人突然全部轉頭看向自己。
如果是普通人遇到這種情況,這個時候肯定會被這樣的注視搞的忐忑不安,接下來肯定會回頭确定一下是不是在看别人,假如後面沒人的話,就會開始懷疑自己今天是不是哪裡不對勁。
可韓汐缭由于經常面對各種各樣針對自己的奇葩情況,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練出了堪比“周末在房間裡手沖,結果妹妹不小心推開門,這個時候如果你停下,那麼尴尬的人就是你;但如果你選擇繼續,那麼尴尬的人就是妹妹”的淡定心态。
所以這個時候,她就像沒看見衆人的目光一般,連腳下的步調都沒有變,繼續走自己的路。
接着,她就聽到了宵鸢的“韓汐缭是我鐘意的女孩,你要是動她,就是跟我過不去”。
韓汐缭腳步一頓,然後繼續擠進教室,先是看向正在晨讀溫書的宵鸢,然後看了一眼朝着座位走,臉色不太好看的都澤,欣賞着門口知道好戲結束的散場觀衆,最後在自己的座位入座。
沒過多久,宵鸢就拿着書坐到了自己身邊:“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晚?”
“來的時候看到了不錯的風景,所以耽誤了。”韓汐缭把書包裡作業一一拿出來。
“你把風景存進了大腦裡,還是拍了下來?”宵鸢把自己的書重新打開。
“時間會把記憶的細節改變,但照片不會。”韓汐缭習慣性的把作業按大小順序理好。
“好吧,我知道答案了。”宵鸢起身,讓韓汐缭出去交作業。
交完作業回到座位,韓汐缭也開始拿課本出來:“我今天早上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一出鬧劇而已,你還是别知道了,省的别髒了你的耳朵。”宵鸢的眼睛盯着書回答道。
宵鸢的敷衍了事,在韓汐缭的意料之中,因為宵鸢就是這樣的人,一個溫柔卻不失分寸的人。
“溫柔這個詞,真不是誰都能用啊……隻有強者選擇讓步才能叫做溫柔,而弱者選擇讓步,隻配稱作懦弱的妥協。”韓汐缭很快就找到了今天要新學的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