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祁歡開始對韓汐缭雞蛋裡挑骨頭:“韓汐缭你是不是有病啊?從剛才開始就抱着這個書包,這書包有什麼值得你抱的?”
星辰馬上配合着搶韓汐缭的書包:“估計是交換到了什麼好貴重禮物,讓她寶貝的緊吧?畢竟她家窮。”
“别碰我的書包!”韓汐缭死死的護住書包。
宵鸢突然輕笑一聲:“王新,你交到了兩個不錯的朋友,跟你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們仨這樣的友情,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來的。”
知道宵鸢是什麼性格的祁歡和星辰一聽這話,就停下了搶書包的動作,王新也戒備道:“你别在這裡陰陽怪氣的吓唬人。”
“你們還沒發現都澤不見了嗎?”
看到三人才發現的驚訝樣子,宵鸢忍不住搖頭:“王新,如果你的目的隻是覺得‘我搶了你的男友,害你在學校那麼多人面前顔面掃地’,所以抓了個人過來當人質,然後逼着我下跪來拿回你的面子,那還真就沒什麼,因為我和我弟最後肯定會顧及其他人的安危選擇讓步,可你居然選擇最愚蠢的方式……你這一刀下去是痛快了,但韓汐缭這輩子就毀在你手上了,且不說在生活遭受的異樣眼光,光是以後職業選擇就會受到限制;或許你覺得你是學生,别說殺了人不會負刑事責任,就算是造成了毀人容貌的重傷,判刑也是減刑,但韓汐缭的家人會就此罷休嗎?”
在旁邊一直假裝自己是無關看客的金文馬上對宵鸢露出了崇拜的眼神,在主席台上發言的宵鸢是閃閃發光,現在不僅閃閃發光,還多了英姿飒爽。
不過在場的女生根本就不關注他,自然也不會注意到他此刻的癡漢臉。
“到底是她韓汐缭的家人不會就此罷休,還是你宵鸢不會就此罷休?”
王新的話讓祁歡和星辰面面相觑,這句話真的太暧昧了,說的簡直就好像是……
“不愧是談過戀愛的人。”宵鸢也不打算掩飾。
“照你的說法,是我把她的臉給毀了,那麼接下來不管是韓汐缭的家裡跟我要賠償,還是你對我進行報複,都是我自作自受,對吧?”
“人總是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相應的代價,借都澤剛才的話來說就是,‘如果這是小說世界,那麼現在的情況,就是劇情主線的一個分支劇情結束’。”
宵鸢的話讓王新忍不住冷笑,但宵鸢接下來說的内容就讓王新的笑容收住了。
“但以我對你的了解,你并不是會輕易低頭認錯,然後讓事情走向朝着中國傳統式正義必将戰勝邪惡的情況發展;你這麼驕傲愛面子的人,向人低頭認錯,而且還是向最讨厭的韓大傻子低頭認錯,你怎麼可能會做?你隻會選擇玉石俱焚這樣更極端的方式。”
王新忍不住大笑了幾聲:“宵鸢啊宵鸢,這是我最欣賞你這種地方,也是我最讨厭你的地方!明明隻要你願意,就可以和我一樣,主宰所有人的生死,讓他們敢怒不敢言,可你偏偏要把自己放在神壇上,幹淨就像夜空裡的皎潔月光;想必對于某些人來說,你隻怕已經白月光了,對吧?韓汐缭。”
韓汐缭沒有回應。
宵鸢默默看着王新,老實說,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把校園暴力欺淩說的如此清新脫俗!
王新在空氣中比劃着自己手裡的小刀,俨然把它當成自己炫耀的資本:“這把刀跟在我身邊也有三年了,如果把它比做人的話,那它就是一位戰功無數的将軍,隻要見過它的人,都會對它心生恐懼,而擁有這把刀的我,無疑是恐懼的代名詞,你覺得我用刀劃韓汐缭的臉是最愚蠢的做法,其實恰好相反,就是因為我知道她根本就是孤立無援才敢這麼做。”
“你欺負的那些人,有哪一個不是這種處境?”宵鸢對王新的話簡直嗤之以鼻,“明明隻是欺軟怕硬,還自我感覺良好,我看你才是那個應該封神的人!你這麼有本事,不如幹票大的,别欺負同齡人,專門搞一下咱們的老師和校長,但凡你能幹成一票,你都能一戰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