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提琴課剛結束，下個星期你就可以在學校見到我了。”

聽到宵鸢這麼說，韓汐缭有點開心:“嗯，我很期待。”

“你呢？放學以後發生了什麼好事？補習班下課的時間應該不是這個時候吧？”

“剛才打雪仗了，”韓汐缭回頭看了一下遭到衆人摧殘的那幾座雪山，“但願剛才的行為不會給别人增加多餘的工作量，不然就成讨人嫌的熊孩子了。”

“熊孩子？”宵鸢想了想，“你們玩的是什麼雪？”

“就是在路邊堆起來的道路積雪啊，剛才還有大人阻止我們呢。”

“怪不得人家阻止你們……那雪堆的那麼老高，人家是怕你們别到時候一個不小心從上面摔了。”

“請理解一下大家看到這種雪山的興奮嘛，就算咱們這裡每年冬天都會下好幾場大雪，但這種兩米起步的積雪山在市區很難見到……”這麼一說，韓汐缭好像突然間理解為什麼清理路面積雪的工作，基本都是在淩晨三四點鐘進行了。

“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東西，下午我給你帶。”

“想吃的東西……”韓汐缭立馬想到了江盼之前提到的糖葫蘆，轉頭看了看四周，沒有賣糖葫蘆的，“你下午來的時候，看看路上有沒有賣糖葫蘆的吧？有的話就順道給我帶一串，沒有的話就算了。”

“行。”

下午。

從進門開始，韓汐缭就看見補習班的同學人手一串糖葫蘆，放在牆角的垃圾桶更是多出了好幾根長長的竹簽。

帶着“今天是什麼特别的日子嗎？”的疑惑，走到自己的座位，剛一坐下，一旁的宵鸢就打開窗戶，從窗外拿進來兩串塑料包裝包好的糖葫蘆給她。

“不是說讓你帶一串嗎？你怎麼帶兩串給我呀？”韓汐缭驚喜道。

拆開包裝，從竹簽上咬下一顆玻璃糖殼包裹的葡萄，把凍的像冰塊一樣的葡萄連帶着糖衣一起嚼碎再咽下去，感受着從食管到胃的透心涼。

與其說吃的這是葡萄，倒不如說吃的是比較容易嚼碎的冰塊，就算有甜味，也是來自于玻璃糖殼。

吃完第一串，第二串吃到一半，越吃越冷的韓汐缭忍不住停下，把剩下的糖葫蘆放回塑料包裝裡，打開窗戶，把糖葫蘆放到窗外繼續凍着。

在韓汐缭打開窗戶放糖葫蘆的時候，宵鸢突然問她:“糖葫蘆好吃嗎？”

“好吃啊。”确定糖葫蘆放到窗沿邊不會掉下去，韓汐缭關上窗戶。

“那就行。”

“我去丢垃圾了。”韓汐缭晃了晃手上的第一串的竹簽。

目送着走向垃圾桶的韓汐缭，宵鸢才自言自語道：“看來我手藝可以。”

“就隻是這樣嗎？”坐在兩人前面座位，之前一直悶頭吃糖葫蘆的江盼問道。

“不然還能怎樣？”

“你幹嘛不問她兩串哪個更好吃？”一想到剛才居然沒有這個死亡問答環節，江盼就覺得有點可惜。

“我已經得到想要的答案了。”

盡管保持着一個有問必答的狀态，但江盼已經覺得沒有繼續進行下去的必要了。

從她來了開始，你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她呢，宵鸢姐姐。

……

“讓人羨慕的家夥……”

“你們在聊什麼？”剛好走到座位旁，聽見江盼這句話的韓汐缭疑惑道。

既然沒有死亡問答環節，江盼索性就幫宵鸢說了：“剛才你的兩串糖葫蘆，一個是宵鸢姐姐做的，一個是宵鸢姐姐買的。”

“啊？”韓汐缭轉頭看宵鸢，“你剛才幹嘛不讓我猜猜看，哪個糖葫蘆是你做的？”

“沒必要做這麼幼稚的事情。”

“……”就是說，比起猜哪個糖葫蘆是她做的，她更希望看到的，是自己開心嗎？

眼看着氣氛即将朝着粉紅泡泡的方向發展，江盼出聲打斷：“大家吃的糖葫蘆也是宵鸢姐姐做的。”

“你宵鸢姐姐一直都很心靈手巧，”不過要全都是買的就真的太土豪了，雖然她也不差這點錢就是了，“你有這麼期待回學校嗎？居然請大家吃糖葫蘆。”

“這是感謝大家在我休息的這段時間裡，對你的關照。”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