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無聲息地勾起指尖,借力一點點将兩人距離縮至咫尺,低聲問:“你有沒有帶錢?”
蘇喻不解其意,卻還是點了點頭。
倪禾栀将蘇喻的衣角撚在指腹搓了搓,撒嬌味十足:“可不可以請我吃冰激淩?”
Omega笑得這麼好看,哪怕天上的月亮,也有人替她摘吧。蘇喻想。
何況,她隻是想要一個冰激淩。
蘇喻“嗯”了聲,準備掏錢給她,發現自己雙手沾滿黑灰,猶豫地頓住:“錢在褲子口袋裡,我手太髒了,你……你自己拿。”
蘇喻說完就後悔了,因為她看見倪禾栀眼底那一瞬燃起的狹促,讓她覺得自己仿佛掉入捕籠的小獸。
果不其然,倪禾栀收到指令,立刻雀躍地撲到她身上,雙手貼在她腰腹遊移:“我看看,在哪邊口袋?嗯,怎麼沒有呢?”
蘇喻呼吸驟亂,大腿往後縮了縮:“在,在右邊口袋。”
倪禾栀濃長的睫毛閃一下,唇角的弧度越翹越高。
“欸,你别亂動——”她按住蘇喻的腿,語氣存着些埋怨:“我摸不着。”
蘇喻隻能忖在原地,倪禾栀得逞般笑了,手伸進她校褲口袋,在她腿側來回撩./撥。
她的手指像帶了電,貼上她皮膚,蘇喻瞬間起了一層戰栗,每寸神經都争先恐後地往那處湧,從未被人觸碰過的敏,./感區域,如同蝕骨般酥癢難忍。
如果說,上午在自家小院,她還能佯裝鎮定,此時的蘇喻,隻剩下不知所措。
倪禾栀摸到蘇喻口袋裡的硬币,還有零星幾張紙币,一條疊成豆腐塊的布料,貌似手帕。
剛才在小賣部,倪禾栀撇了眼價目表,最便宜的冰棍一塊錢,蘇喻應該能負擔的起。
于是,她撚起一個硬币,想了想,又悄悄放下。
遊戲才剛開始,不能這麼快結束。
她還沒玩夠呢。
倪禾栀指腹輕觸,順着她腿部肌理就這麼劃拉上去,若有似無的勾住她底./褲邊緣。
羞和熱,激起迸發,蘇喻的臉簡直快要燒起來了。
她受不了Omega這樣毫無收斂的玩./弄,雙手抖得厲害,連帶闆車都微微颠簸,一副被欺負慘了的可憐模樣。
磨人的“酷刑”還在繼續。
蘇喻忍無可忍地挪了下腳,正要捉住Omega作亂的手,倪禾栀先一步伸出來,撚着一枚硬币在她眼前晃了晃:“謝啦。”
蘇喻像是跌入旋渦,掙紮着浮出水面,猛地呼出一口氣,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一直處于屏息狀态,後背幾乎被汗浸透。
沒兩分鐘,倪禾栀便回來了。
她買了一根草莓味的碎碎冰,從中間折斷,半截遞給蘇喻,笑得豔若明珠:“我從來沒吃過這種冰激淩,好神奇哦,可以折斷分着吃。”
小山村賣的冰棍多半是大牌的山寨,哪裡稱得上冰激淩,頂多一點糖水。
養尊處優的大小姐,什麼好東西沒吃過,一塊錢的碎冰冰竟能讓她這麼開心,豔麗的臉龐沾染煙火的氣息,變得生動柔和起來。
蘇喻也不禁笑開,唇角彎彎,眸光潤亮。
“拿着呀,我手舉的好酸。”倪禾栀把碎冰冰往她面前湊了湊,眼神亮亮地望着她,語氣笃定:“我嘗過了,很甜。”
暑氣蒸騰,連地面都散着熾熱,碎冰冰在塑料殼裡漸漸融化,蘇喻遲疑幾秒,終于伸手去接。
她咬一小口,嚼碎含着齒間。
真的很甜。
“甜麼?”倪禾栀望着她笑,眸子被夕陽染成琥珀色,波光粼粼。
蘇喻忘了移開眼,聽到她問話才慌慌看向别處,鼻腔悶出一個“嗯”字。
“蘇喻--”倪禾栀唇角墜下來,聲音好似帶着委屈,“你是不是不愛說話?還是說,你讨厭我,隻對我這麼冷淡?”
蘇喻愣住,清冷的面容上多了一絲無措:“不,不是的。”
蘇喻性格内斂,感情亦不外放。父母死的早,生活的重擔全落在她稚嫩的肩膀上,她不常與人交流,表情有着和年齡不相符的沉穩。
倪禾栀将她的表情盡收眼底,輕輕笑了,而後傾身湊近,用壓着氣的聲音說:“你不愛說話也沒關系,反正我話多,咱倆正好互補,況且,你也不需要說話,隻要會做就行了。”
會做?
做什麼?
蘇喻茫然地凝視她:“做什麼?”
倪禾栀往她唇上暧昧地吹口氣,用慣常那種帶着笑的散漫語氣說出兩個字。
“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