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書的節奏,在謝瀾進京第二天晚上,就去了景安王府與景安王密會,商議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謝清槐不打算去湊熱鬧,首先打不過景安王,其次打不過謝瀾。
但36912顯然不這麼想。
“宿主,觸發任務一,半夜前往沈珩舟居所偷聽,有幾率獲得支線任務線索。如若不執行,則會錯過重要劇情。”
于是謝清槐半夜穿上了夜行衣,束了高馬尾,黑紗敷面,隻露出一雙上挑的桃花眼,潛入黑暗之中。
穿到這具身體這麼久,他大概熟悉了些武功路數,用個輕功什麼的不在話下,但放在謝瀾和沈珩舟面前肯定不夠看。
但人總是要抱有幻想,積極樂觀一點的,比如謝清槐就認為系統讓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月明星稀,靜谧的氛圍在景安王府中蔓延,眼見處皆是黑暗,唯有主院中燃着燈火。
謝清槐隐匿在黑暗之中,試探性地将頭探了過去,主院中并無侍衛。
他又緩步向前走了幾步,放了一隻貓出去,躍到一棵樹上。
可惜是冬天,沒有樹葉,并不能很好地起到一個遮蔽作用。
謝清槐屏住呼吸,他聽到屋内兩人交談的聲音。
“刺死江南王的……是皇室……”
“那這……目的……”
“攬權……錢……富庶……”
謝清槐聽不真切,他想再往前走幾分,刹那間,幾根銀針從窗中直穿而來。
謝清槐瞳孔微縮,翻身躲避,一躍而下。
隻一瞬間,主院燈火通明。
數名侍衛從門外奔來,射出箭,直沖謝清槐
他急忙躲避,一個翻身側對主屋的門,夜行衣被染上了月光銀霜。
門開了,沈珩舟站在門内,冷冷看着這名不速之客。
謝清槐和沈珩舟對上了眼。
謝清槐心頭一緊,下一秒有一支箭就射中了他的肩頭。
他悶哼了一聲,飛身上了屋頂。
沈珩舟揮了下手,那群侍衛便停了行動,直直站在那裡,一名藍衣男子從窗邊走到門口。
“放了?”那名男子問道。
“謝瀾,這裡是京城,不是北地。”
本王做什麼,無須你來置喙。
“王爺賜教了,今日與王爺所議之事,是北王的意思,還望殿下細細斟酌,北地歡迎王爺大駕光臨。”
謝瀾行了個禮,緩步走出,躍身于黑暗之中。
謝清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捂着肩關上了門,點了一隻蠟燭。
這隻箭射的位置與之前在臨安城外的那支位置幾乎一樣,很痛,鑽心刺骨的痛,可是也正為他洗脫罪名找了個好理由。
他強忍着痛,換下染血的繃帶,粗略的止了血,又換了新的繃帶纏上。
在這個庭院中,沒有人知道他半夜出去了一趟,沒有人知道他肩上又被射了一箭。
謝清槐祈禱沈珩舟沒有認出來他。
劇痛讓他神志不清,又很快昏了過去。
次日,待他醒來已是晌午。
所幸沒有人發現不對,隻當他是舟車勞頓,兩日先是拜見陛下,又是拜見太後,需要修養,無人打擾。
就連向來話有些多的子墨也沒有進來。
謝清槐趕緊起身,換上一身白衣。
江南王逝世,他這一年都需要穿素衣,不然他一定選一種不容易看出來流血的顔色。
昨天晚上他聽不太真切,隻是聽到了斷斷續續的句子。
“江南王,皇室……”
按照原書,皇帝疑心江南已久,欲收歸大權,此番江南王身死,他被召入京,皇帝幾乎是把江南的核心權力都收回來了,是既得利益者,有很大幾率是他派人殺害的江南王。
把那兩人的話套在皇帝身上完全頂用。
而北地觊觎江南富庶許久,他們要造反,就必須要錢來支撐軍隊,江南與北地雖遠,但運輸錢糧還是方便的,即便不能,哪個想造反的大臣不想在江南插上一腳。
北王也是皇室中人,也想攬權得錢,把沈珩舟謝瀾二人的說法套在他身上倒也合适。
“宿主,您的想法非常棒,請加油!”36912忽然蹦出來說道。
“你讓我去偷聽,就隻是為了讓我得到這點人人都能推出來的消息?”
“宿主稍安勿躁,可能會觸發關鍵劇情,請敬請期待哦~”
謝清槐很期待這個關鍵劇情是什麼,讓他忍受如此身體劇痛。
傍晚時分,謝清槐上了馬車,前去皇宮參加各封王的述職宴。
皇帝仁慈,念江南王逝世,特許江南今年不必述職。
好一個仁慈。
謝清槐一掀開馬車的簾子,裡面坐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