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槐回到院中就歇下了。
他睡前在腦中大緻過了一遍後面的我二十幾章劇情,沒有涉及到京城。
二十章廢章。
然後便歇息了。
次日一早,他未等天亮就起身了,直沖春風樓而去。
一回生二回熟,謝清槐輕車熟路地飛進了春風樓裡,敲了敲頂層的窗戶。
“翩翩姑娘?”
“公子請進。”
于是謝清槐又翻了進來。
翩翩眼下略有烏黑,一看便是昨日沒有好好歇息。
“小女昨夜連忙收拾了要帶走的行李,精神欠佳,公子還請見諒。”
“無事,你現在此,我一會兒等人都醒了,便去找那老鸨。”
“多謝公子,小女無以回報。”說着,便哭了起來。
謝清槐頓住了,他還不太會安慰人。
“小女昨日本就未完成公子交代的事,還能得公子如此幫助,小女願追随公子,做牛做馬。”
謝清槐沉思片刻。
如果翩翩能跟他走,再加上昨日36912說沈珩舟對翩翩有意思。
那麼以後的事會好辦許多。
更何況,翩翩贖身後也無處可去,先來他這裡待上一陣子,之後再另尋出路,也未嘗不可。
“好,本世子從江南來此,還不曾有可信的侍女,從今往後你就跟我走,你若想走,随時都可離開。”
“多謝世子。”她說罷,跪下,行重禮,拜見皇室。
“但是,你若有違逆之心,勾結他人,本世子定不會放過你。”
翩翩擡起眼來,看向謝清槐的眼底,像是凍結萬年的寒冰冷月,凝結于此,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小女定不會忘記公子恩情,此生此事,無以回報。若有違逆公子之心,小女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将手捏訣,兩指指天。
謝清槐轉頭離開了,正欲出門,他似是想起了什麼。
“等等,你得跟我演一出戲。”
“公子請講。”
……
不過一會兒,老鸨便放人了。
隻要給的錢足夠多,讓老鸨把人放了不成問題。
一會兒,城北一條寬巷處多了一位賣身醫父的女子。
“求公子幫我,小女家徒四壁,父親重病,無力買藥。求公子幫我!”
“你可是昨日被撞倒的姑娘?”
“公子,正是小女。”
于是謝清槐把她帶回來了。
拙劣的演技,拙劣的手段,謝清槐覺得沈珩舟一眼就能看破。
但是他賭沈珩舟不會趕她走。
确實沈珩舟把他一眼就看破了。
等有下人來報謝清槐從府外帶回來一名侍女時,每日跟蹤他的暗探早已禀告了他。
他站在書桌前,撫着手中的劍,扯下幾根劍穗,随意扔在地上。
“随他。”沈珩舟對下人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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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叫翩翩了,改個名字吧。”
“本就是春風樓為奴起的名字,方便客人熟記。還請公子賜名。”
謝清槐想了一會兒,用他貧瘠的語文知識。
“妤筱。”
妤,意為漂亮,聰明。
筱,筱風能動浪,岸樹不遮山。
希望她以後可以如筱風,遊四方,自由些,随意些,不用做以前不願的事。
“多謝公子,妤筱不勝感激。”
新年過去,似乎一切都恢複了照常的節奏,和他剛來京城那幾日無異。
但是多了許多謝瀾送來的信。
謝清槐每讀一封信,都要将他燃盡火爐中,燒成灰燼。
謝瀾送來的信件沒有什麼營養,除了之前讓他拖住沈珩舟那件事,其他的信都是在詢問他沈珩舟的起居日常。
謝清槐都懷疑謝瀾給沈珩舟下毒了,要他日日監視。
但是事實證明謝瀾應該就是閑着無聊。
“宿主,每完成主角的一個任務,都可向後解鎖一章哦~”
所以謝清槐總是會厚着臉皮去看看沈珩舟,說是自己一人在府中太無聊了。
沈珩舟會斜着頭看他,帶着不解調戲的目光:
“是下人不夠多嗎?”
才來煩他。
所以後來謝清槐不打算本人去了,就派妤筱去了。
沈珩舟既然對她有心動,那麼一定會給她幾分薄面。
事實上,可能确實有些用處。
謝清槐決定從細微處入手,将妤筱暗插在她身邊,方便獲取情報。
“王爺,妤筱求見。”
沈珩舟想了半天這是個誰,方才記起是謝清槐前幾日帶回來的侍女。
“她有什麼事。”
“禀王爺,她手裡端了碗湯。”
“讓她進來。”他低着頭,并未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