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不懂為什麼主人忽然笑了，但想來也不會因為是見到他才心情好，但顧佑笑了，他就也跟着開心。

5.

顧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對他解釋清楚這是現代社會，講究人人平等，你我都是長在春風裡的花朵，都可以沐浴新時代的陽光。

更不會有剝削壓迫人身權利的存在。

然而他幹巴巴的講了這麼多，黑衣人卻隻是仰着臉祈求的看着他，似乎顧佑不是在對他說新時代的美好，而是叫他去做什麼赴死的任務。

“你、你怎麼想？”

顧佑挫敗的問他。

黑衣人很小心翼翼的看着顧佑的下巴，他似乎連顧佑的臉都不敢直視，顧佑看到他小小的吸了口氣。

“屬下……不可以留下侍奉您嗎？”

6.

原來顧佑說的那麼多，最後隻被他提取到這麼一個信息。

7.

他說，“我知道主人不喜影衛随侍，但、但、但您也許會缺一個灑掃的奴婢，哪怕隻是一條看門的狗呢？”

“屬下不用吃很多飯，但或許您夜半醒了會需要一杯水、一碗茶，您把屬下當一個會呼吸的物件，一個能幫您奉茶的啞巴，行嗎？”

這話聽起來實在太可憐，顧佑的同情心開始作祟了。

他沉默了一瞬，黑衣人卻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伸手從懷中取出一把匕首，臉上帶着解脫的笑意，恭敬的奉給顧佑。

“那麼……屬下鬥膽，請主人賜死。”

8.

那把匕首在黑夜裡泛着光，顧佑某一瞬間還以為他終于露出歹徒面貌，要挾持自己了。

卻沒想到對方把刀尖對準了他自己。

顧佑的情感終于戰勝了理智。

他想，即使來路不明又怎麼樣？這個人肯為他去赴死。

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