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青翰沒有回話,這種時候再三拒絕的人便是落了下風。
卯日很滿意他這種識趣。
雖然是被迫,可也在配合。就是不知道太子爺心裡是不是在想着等自己痊愈後将他大卸八塊。他覺得有趣,連帶着染指姬青翰這件事也變得生動起來。
卯日騎在他身上,直跪在四輪車中,原本寬敞的位置似乎變得逼仄起來,看上去像是将姬青翰困在方寸之地。
他脊背挺直,雙手自然地搭在姬青翰的肩上,垂着頭凝視對方的眉眼。
實話實話,卯日很喜歡親吻姬青翰的眉眼。
病痛如同惡鬼纏繞着太子爺,姬青翰近來總是皺着眉目光陰郁,但有時候,他的眸中又透露着一股野心與強勢。
雖然是被卯日壓在輪椅上親吻,他靠着椅背中卻是享受的那一方。
這讓卯日更想招惹他,他帶着笑,故意道:“太子爺,吻技有待提高。”
姬青翰捏着他的大腿,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他的臉龐正對着卯日的腰腹,于是湊過去吐了一口氣,就這麼咬開了卯日的腰封。
他掀起眼簾,睨了卯日一眼,隔着細膩的衣袍深深地吻他。
屋内很安靜。
隻有一聲短促的、似乎是驚詫的悶哼。
夕陽将蒼穹熨燙出一片瑰麗的橙紅色,霞光透過紗窗映照到相擁的兩人身上,将兩人的影子拖長,仿佛兩株樹木糾葛生長。
卯日身上的銀飾淹沒在姬青翰的衣袍中,他的身體細微地一顫,腹部一縮,緊接着大腿被姬青翰五指緊攥住。
姬青翰很用力,指腹陷入皮肉,就像是用鐵索将卯日扣壓在了椅中,他猛地一拽,逼卯日壓下身,坐在自己腿上。
姬青翰的半邊側臉印上了霞光,璀璨的暖光沒有讓太子爺鋒銳的眉眼變得柔和,反而散發着一股狂厲之意,若不是因為傷病面色偏白,他的面色估計會更加駭人。
姬青翰冷笑着說:“那不如就拿你練習。”
“轉過去。背對孤。”
卯日眨了一下眼,身體還沒做出反應,姬青翰已經一巴掌拍打在他的大腿上,力道不重,但卻叫他身體一酥,神色古怪地瞧了姬青翰一眼。
“快點。”
興奮感如潮湧來,卯日抿着唇折過身坐在他懷裡,脊背貼着姬青翰的胸膛,姬青翰伸出一隻手捂住他的眼睛,靠在他的耳邊冷漠地下令。
“孤今日想要安靜養病。所以你不準喘。”
“也不許叫。”
“如果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他撫上卯日的小腹,聲色陰狠:“孤就命人在你身上穿兩個環。反正你哪張口都下流,不如再多幾個。”
誰想卯日身體一顫,聲色隐隐激動。
“嗯……太子爺,我好喜歡這樣你。”他說,“真想讓你快點好起來,把我從你的四輪車上幹到你的虹車上。”
他背對姬青翰,看不見太子爺的神色,隻是聽他的聲音似乎有些咬牙切齒:“孤的虹車您想都别想。”
卯日捂着他的手掌,有意遺憾地回答:“真可惜,那隻能讓您在四輪車上把我幹得死去活來了。”
他頓了一下,拖長語調,聲音似是一片羽毛撩過姬青翰的皮肉,“噢我忘了,我現在可是鬼,你可不能再把鬼幹死了,隻能把我弄活才行。我的太子爺,您說……唔?”
姬青翰不予回答,隻是手指爬過他的鼻梁,插進他的口中,用拇指與無名指上下抵着卯日的唇瓣,兩指銜住軟舌,堵住了他的話。他氣得一口咬在卯日的側頸上,因為有些用力,卯日縮着肩下意識想離開,但又被姬青翰按在腹部的手牢牢困住。
他捕獲了一隻蝴蝶,可沒有閑心将它養在滿園的春色中,而是将蝴蝶攥在掌中,用指骨摧折了它的羽翼。
姬青翰對他并不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