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星币的确暫時是他所有的存款,但這點生活金,陸白淮并不放在心上,到了明日,錢或許對于他來說是最容易獲取的東西。
他的上輩子就擁有常人無法想象的财富。
陸白淮并不是一隻真正的蟲族雄蟲。
今天上午前,他還生活在地球上,一顆在蟲族曆史中從未存在的星球。
全球每三年舉辦一次雲林卡國際影視電影節頒獎,被稱為最有權威性的影視圈最高榮譽,所有演員的夢想最終殿堂。
陸白淮憑借一部描述華國幾十年新時代文化發展下的小人物一生故事曆史文藝片而一舉拿下該獎項。
以二十七歲的年齡成為國際影視上最年輕且三十年來第二個登上該影視節榮獲國際影帝的華國男演員。
全球熱搜,華國熱搜瞬間媒體大爆。
隻是可惜他還未來得及感受這短暫的無冕風光,就半路車禍出事重生到了同名同姓的蟲族F級雄蟲陸白淮身上。
還未睜眼,腦袋一陣劇痛,宛如走馬觀花做了一個悠長又匪夷所思的夢,屬于原主的記憶就呼嘯着一窩蜂湧進他的腦海裡。
“相親?精神力等級C?做什麼的?城市管控隊軍雌?那一個月才多少星币工資。”
棕紅色頭發面容清秀的雄蟲皺了皺鼻子,一臉嫌棄道:
“那怎麼養我?太窮了,不感興趣。”
他說着随手甩上公寓門,一個潇灑轉身,對上了剛回來準備開旁邊門的陸白淮。
四目相對,雄蟲的光腦語音并未開啟私密通話,外放的話筒裡清晰将對面雄保協會人員介紹“軍雌工作穩定,受傷率低,是黑星難得的好職業”的推薦話語傳出。
“保羅,你已經二十三歲了,這是我們經過數據匹配分析,最适合你的又是C等級精神力的雌君蟲選。”
棕紅色頭發的雄蟲保羅煩不勝煩的翻了個白眼,他的精神力等級隻有E級。
對于他而言,能匹配到最佳的雌君等級為C級,然而保羅可不是什麼好滿足的雄蟲,說的再好聽,還不是個窮光蛋軍雌。
“不要,給我看看有錢的,受傷率高的工作也行,反正你們不是隻要能保證生育。嗯?守寡就守寡,又不是不能再娶,好了好了,我不要相親這個,再說我就要去雄保協會投訴你了!”
“是的,我這周還選擇義務勞動,放心,我今晚就會完成目标。”
保羅直接不高興挂斷電話,他餘光瞥到陸白淮手裡握住的傘,常年混迹名利場的他一眼就認出這把傘價值不菲,頓時換了個表情,面露好奇道:
“咦?陸白淮,你這把傘可不便宜,哪裡弄來的?”
兩人分布的公寓同在一層,又相鄰,原身平日裡無事就經常和對方聚在一起吐槽黑星上發生的大小新聞,陸白淮重生穿越過來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對方。
由于蟲族畸形的雄尊雌卑制度,蟲族的雄蟲大多性格驕縱傲慢,生活奢靡。
即使在撒旦星,從出生起每隻雄蟲也每月都能領到雄保協會的補助金,提供雄蟲公寓居住,無論任何場所都享受特殊待遇。
對于雄蟲的要求,尤其是能促進蟲族生育發展情況下,在不違背傷害雄蟲身體健康情況下都會被蟲族選擇同意。
但相應的成年的雄蟲有參加安排的相親義務,一般而言相親匹配的雌蟲都需要花費大量的星币從而獲取能與合适的雄蟲相親機會。
但很可惜的是,很多時候也有一部分雄蟲對于相親介紹對象并不滿意而選擇拒絕。
這種情況下,雄蟲未參加相親匹配結婚,蟲族對于雄蟲也并未過分要求,隻需要每周到醫院完成一次的義務捐精或者精神力安撫活動,包括相親未成功的。
這也被稱為雄蟲義務勞動。
蟲族的雄雌比例實在差距太大,即使每隻雄蟲都娶上十個八個,也完全無法解決單身雌蟲的需求問題。
加上雄蟲又實在太過嬌貴,身體體質差,就連心情也會影響每隻雄蟲的身體情況,因而帝國隻規定了成年後的雄蟲每周一次義務勞動,一直持續到結婚。
當然結婚後,雄保協會也會按月觀察生育情況,雄蟲在未有蟲崽出生前,依舊必須保持每周一次的最低頻率。
不過雄蟲也享有特權,結婚後可以全部支配雌蟲的财富,包括不限于收的雌侍,雌奴。
除了雌君有且僅有一位,帝國對于雌侍雌奴的範圍并未設置數量上限。
因此雄蟲的雌君選擇都會珍重,雖然雌蟲死後,雄蟲還可以進行再次相親,但軍雌的身體素質可是好得很,耐玩又耐打。
帝國雖然法律不會管雄蟲對于雌蟲的鞭打侮辱,但也不允許在未生育前随意離婚。
陸白淮微微一笑,并未直面回答,看着他一副準備出門的樣子,便将話題轉回到他身上:
“保羅,你又準備出門嗎?”
“是的啊,馬上就要周末過去了,我這周的義務活動可還沒完成,”保羅一邊打開光腦選着自己喜歡的新懸浮汽車加進購物欄中,一邊抱怨道:
“聽說西城區的汽車城出了新款的懸浮汽車,陸白淮,你快替我看看,哪個顔色更好看?”
保羅是原土的黑星雄蟲,在雄蟲公寓裡是出了名的交際花,從成年期就混迹在撒旦星各高等級雌蟲床上,從而完成自己的每周義務活動。
高等級雌蟲出手闊綽,星币富有,雖然E等級的雄蟲并不能完全解決A級B級的雌蟲精神力問題,但深度性.交的方式,聊勝于無,甚至有概率成功懷上蟲崽。
保羅就熱衷喜歡自由選擇高等級雌蟲,給的錢多,禮物又貴,如果一不小心有了蟲崽,是個高等級雄蟲崽話,他就能直接跨越階級,就算隻是個雌蟲崽,也能憑借蟲崽的面子,一直從該雌蟲身上拿錢花。
關于Satan的信息,就是對方告訴的陸白淮。
“這款車可不便宜。紅色吧,比較适合你。”陸白淮替他看了一眼。
“我也覺得,”保羅愉快的将紅色的懸浮汽車加進購物欄,聞言開心的哼起歌,滿不在意道:
“今晚我要見得就是這家汽車城的一個經理,B級的雌蟲,聽說還是西城區白晝組織的小組長,他可有不少錢呢。”
語罷他墊腳拍了拍陸白淮的肩膀,仔細認真的看了眼他過分清純漂亮的臉蛋,語重心長道:
“陸白淮,你可不要學那些笨蛋雄蟲,你隻有F級,撒旦星的D級雌蟲都是什麼蟲屎,相信我,他們在撒旦星不會活的很久。”
“你如果娶了這樣的雌蟲,你一定生活的會更艱苦,B級以下的雌蟲都是一群沒本事的窮光蛋。”
“我們雄蟲可不能吃這種苦。”
保羅的體型是典型的蟲族雄蟲,個子嬌小可愛,五官雖不夠精緻,卻也清秀偏嫩,然而這樣一副幼态清純的臉上,卻說出十分自私自利的話。
如果黑星的雄蟲算苦,那麼雌蟲的命運大概比草還賤。
在混亂的撒旦星,每天喪命的雌蟲數量從來隻高不減。
在這裡,蟲族的好戰基因和體内隐藏的所有肮髒欲望都暴露無遺,發展的灰色産業宛如蛛網,密密麻麻遍布整個星區。
撒旦星生活水平落後,但物價卻并不低,生活成本極高,對于安穩求生活的公職雌蟲們,并不是一件優點。
陸白淮淺淺一笑,并未感覺到不适,蟲族的制度或許對于他一個穿越而來的地球人而言過于畸形。
但可惜的是,在有可能影響自己的命運情況下,陸白淮并沒有多的良善心分出去關心雌蟲的命運。
一隻F級的雄蟲,即使衣食無憂,對于陸白淮而言,蟲族給雄蟲定的命運,并不使他樂意接受。
他讨厭依附,也讨厭被掌控。
陸白淮從小在福利院就懂得一個道理——
想要的東西,隻有掌握在自己手裡才是最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