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行動,回去再處分你。”
一把空椅子,昏暗的室内。一大片的白還有冷酷的機械手。
這些場景在塔維爾的腦内播放了一遍,讓生出了膽怯,想要找一個地方藏起來。
這個念頭剛産生,腦内閃過一個場景。有花、有草還有河流和山川,是在現在充滿着機械環境裡不可能存在的地方。身上有一股暖流,塔維爾感覺自己想要回到哪裡去。
隻要回到哪裡去就沒有人可以傷害自己。
這個念頭剛産生,他桌子下的手像是屏幕故障般閃動。
“吃蛋糕。”霍斯的聲音将塔維爾的意識拉回現實。
他将自己手邊的草莓蛋糕推到塔維爾的面前。
塔維爾的眼睛亮了一瞬,他拿起銀色的勺子挖了一口放在了嘴裡。香甜又酸澀的口感俘虜了塔維爾的心,一下子就把其他的事情甩在腦後。布袋裡的盒子依舊安安靜靜待在裡面,沒有之前那樣發熱了。
塔維爾想不明白,為什麼盒子吃了那個人的心髒之後就不發熱了。
最後一口奶油送了嘴裡,塔維爾眼睛亮晶晶的,他小聲道謝。
回到了住所,隊員們依舊毫無所獲。倒是有隊員聽說了在接近邊界附近又發生了事件:又有一名溫和黨的成員被污染物暗殺,現場不僅有污染物和受害者,還看見了一名幹屍。經過城内工作人員調查,幹屍的的死亡時間并不在近期。
“之前出任務的時候我跟那名序列者接觸過,他很擅長調查死亡事件。他跟我說雖然是幹屍但是序列告訴他死亡時間是三年前。”說完,這名隊員驚恐地搓了搓自己的雞皮疙瘩。
“該不是鬼魂喪屍之類的東西吧?”話音剛落,他的腦袋就被狠狠捶了一拳。
“都有污染物了,還怕這些嗎?”盜者吹了吹自己的手,“少看點舊時代的電影,不切實際。”
被打的隊員嘟囔道:“老大!污染物的出現才不切實際呢。”
沒有人回複他說的話,至今為止一無所獲再加上時不時有污染物來冒犯,撲朔迷離的真相讓隊裡的氣氛開始變得浮躁。
“接下來怎麼辦?”
所有人安靜下來,看向了在坐在那裡一言不發的霍斯,塔維爾也順着他們的眼神看過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沐浴在他的身上,就像是渴望救世主那般帶着渴望。塔維爾與之不同,他看向霍斯的目光沒有内容,他隻是單純地期待着霍斯想要說什麼。
霍斯将城主跟他說的那一番話都告知他們,不少人開始思索接下來誰會遭受意外。
看着他們談論紛紛,皎潔的月光灑在了塔維爾的身上,他整個人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倒是霍斯,他一半的身體在明一半的身體在暗,讓人看不清楚他的神色。此時此刻的塔維爾他感覺到自己能夠察覺到到眼前的人的情緒。
他是一隻孤獨的狼,遠離人群獨自走在危險邊緣,身後是他的族群,沒有人能夠幫助他。
這份孤獨還帶着掙紮。
這是塔維爾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情感,這讓他覺得很好奇。
苦澀的味道,像是巧克力。
是的,他記憶裡為什麼有巧克力的味道?
苦澀的巧克力的味道又帶着茴香的味道,苦澀、孤獨、掙紮。
“你在想什麼?”
霍斯的聲音将塔維爾拉回了現實。
鸢尾聽到了霍斯的聲音,他把目光投向了塔維爾,眼神帶着鼓勵。
塔維爾回想起與城主相處的時候,他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就像是放了幾天的臭襪子。
“城主是在說謊嗎?”頓了頓,又說:“我在他身上聞到了臭味。”
蹲下身自的鸢尾的笑容帶着友好,“為什麼這麼說?”
“他似乎很想要我們去調查這件事,他在撒謊。”盡管與人類相處有一段時間,塔維爾還是嘴笨笨的。
準确表達自己i的感受,這件事情就算是人類也很難做到,更何況是他。塔維爾知道自己不是人類,他也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東西,或許是霍斯最痛惡的污染物。伸出自己小手的塔維爾低下頭看着手掌,随後握緊拳頭。
像他這樣柔弱的污染物應該不多了吧,如果自己一拳揮過去。
他看了一眼霍斯。
應該很快就會死掉吧。
“那當然了,因為如果不這麼說他這個城主就當不上了。”盜遮攤開手,“幹不成的事當然來找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