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被污染物蠱惑的食物，污染值已經上升了。靈魂碎片雖然可能在這個地方，但前提是我們能夠出去吧？”說完，他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他的身上。

他瞄了一眼，沒看清長相，隻知道是一名少年，不甚在意地收回視線，繼續對霍爾說：“隻要還有一枚，塔維爾就可以……”

話音未落，青年男子表情有些古怪。

“小綿羊，我們說話能不能别光明正大地偷聽呢？”他轉過頭，看到塔維爾的長相時，表情扭曲了一秒。

“你……”

他回頭看向了霍爾，又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塔維爾。

“塔維爾？！”

“塔維爾！”

塔維爾溜得太快了，顧子鐘站在窗台觀察他們的行動時才發現塔維爾竟然離開了旅館。

塔維爾扭過頭去，還沒有看清後面的人，就被人按着腦袋。

“怎麼能夠随便亂跑呢？”

塔維爾像一隻貓咪一樣被顧子鐘揉了一圈腦袋，努力觀察着周圍的環境。

發現除了老闆娘攻擊他們，附近的路人隻在乎他們如何将自己的硬币扔在花車上。

看來，免費日依舊是安全的。但這又恰恰說明了，旅館并不是安全的。

等顧子鐘揉完面團，他把視線落在了眼前的兩人上。

塔維爾抖了抖自己的腦袋，他才覺得自己為什麼覺得眼前的男子很熟悉，這雙眼睛他曾經見過。

——是蒙面佬。

“蒙奇。”

蒙奇回過神，将自己的視線從塔維爾的身上剝離開。

他們兩人往花車的兩房走去，遠遠還能聽到蒙奇在說：“他是塔維爾啊……跟剛來的時候一模一樣，怎麼回事？他也叫塔維爾。”

霍爾聽着蒙奇說的話，表情很淡然。

顧子鐘看着他們遠去，手攬住塔維爾的脖子。

“那個男人，長得有點像秩序長官啊。該不會……他們是親兄弟吧？我沒聽說過秩序長官有親兄弟啊。”

邊說邊走，顧子鐘拽着塔維爾遠離花車。

他叮囑塔維爾要小心，看着塔維爾心事重重的樣子，思緒也繞了一個彎，“不過……關于秩序長官的事情，我倒是聽說過。”

見塔維爾似乎沒有什麼波動，他閉上嘴巴不準備再說了。

可過了一會兒，塔維爾拽了拽他的衣角。

“怎麼了？”顧子鐘低頭，就看到了塔維爾渴望的眼神。

“好吧好吧，先回去再說。”

等他們回到了旅館，三三兩兩的人坐在大廳裡。他們是今日守夜的人員。

“老大！回來了？”

顧子鐘點點頭，坐在沙發上。

今晚是他們一起守夜。

顧子鐘揮了揮手，舊人類的食物就擺在桌子上，上面還放着幾杯綿密的啤酒。

他喝了一口，“好！坐這吧，我跟你說說秩序長官的事。這都是我從别人那兒聽說的，具體是真是假，我也不清楚。”

聽到顧子鐘的話，旁邊的小弟也把腦袋湊過來，“老大，你說的是那件事？”

“是，他不知道那件事。放心吧，塔維爾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的。”

明亮的大廳變得昏暗，他們僅僅點燃了一根燭火，所有人盯着顧子鐘。

顧子鐘盯着火焰，“我聽那些黑市的人說，霍斯很有可能是林意的孩子。”

小弟一聽，眼神發光，“嚯？林院長不是才三十多歲嗎？十歲就生了孩子啊？”

“他們那種研究員生孩子是怎麼樣啊……是放在倉裡嗎？”

“你是說？那位是人造人？”

黃色的燭火照着塔維爾的眼眸更添了一份朦胧。他聚精會神地聽着顧子鐘說的話。

“他們說秩序是邪神的孩子，是由邪神的血液制造身體，還有……”顧子鐘沒有說下去，所有人都看向他。

“我也不知道是誰。”所有人聽聞，明亮的眼睛一下子暗淡了。

他咳嗽了兩聲，“我接下來認真說。”

“在夢之城剛建立的時候，林院長一直都有一個計劃，他想要讓所有的人類和污染物和諧共處。曾經有幾名序列者帶領人類遠離了污染物。”

“在這些序列者力，有一人很特别……污染物不會攻擊他，除非他自己先攻擊污染物。可某天起，這名序列者突然消失，人間蒸發了。有人說，他親眼目睹這名序列者被捉到了林院長的研究室慘遭折磨。”

“這句話沒有任何人相信，畢竟當時的林院長為了人類，甚至不惜以自己為實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