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上後,身後的房間内傳來‘砰’的一聲脆響。
晏珏搖了搖頭,“啧啧,這修身養氣的功夫還差了點,不如我家盛總!”
--
回去的路上,晏珏一如既往的坐在盛凜身邊,莫名的感覺氣氛有些僵。
他想了想,用手肘點了點盛凜,“怎麼了?誰敢給我們霸道總裁受氣了?”
盛凜深深的盯了他片刻,冷哼了一聲,偏過了頭去。
晏珏莫名?
“怎麼?”今天這場宴會他可是全程乖的很,絕對沒有作妖。
想到之前的一百萬,晏珏倒是莫名對盛凜這份‘壞脾氣’容忍度高了許多,他又湊過去幾分,“難道是我?我可什麼都沒做!”
盛凜冷笑一聲,“是什麼都沒做,還是沒有來得及做?”
晏珏疑惑,“這有區别嗎?”
“偉人告訴我們,要論迹不論心”,晏珏搖頭晃腦,“盛總,您狹隘了啊……”
“呵呵……”盛凜轉過頭來,看向他,“晏助倒是讀了不少書,那不知道有沒有聽過,甯肯我負天下人,不讓天下人負我。”
晏珏偏頭思考片刻,“盛總,您被人甩過?”
造孽啊,這是受了什麼情傷嗎?好好的一個霸總,都給整變态了。
他伸手過去拍了拍盛凜的肩膀,“盛總聽我一句勸,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
盛凜這次直接連‘呵呵’都懶得給了,直接瞪了他一眼,閉眼睡了。
晏珏……莫生氣,莫生氣,即便是霸總,也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的!
--
回到酒店,看着晏珏進了次卧,盛凜才冷哼一聲,坐到了沙發上,看向周欽,“具體怎麼回事?”
周欽推了推眼鏡,嚴謹道,“今天晚宴的時候,付高遷約晏助談了大約十來分鐘,因為是進包間的談的,具體内容不詳……不過,之前晏助是不願意談的,在付高遷提到了‘對賭協議’和‘盛世’之後,才願意溝通的。”
盛凜揉了揉眉心,果然是因為錢才來的盛世麼?
想到這些,盛凜頓時感覺這些天對小騙子心軟的自己,像是一個笑話。
片刻之後,盛凜沉聲到,“把我們之前内部讨論斃掉的招标文件,整理一份出來。”
“是。”
--
晏珏洗完澡出來,就看到客廳已經沒有人了。
而客廳的茶幾上,明天招标會要用到的文件,正大大咧咧的攤開着,仿佛是怕别人看不到一樣。
晏珏瞟了一眼,自言自語,“晚上還說什麼‘甯肯我負天下人’,一副即将黑化要毀滅世界似的,這會兒做事卻絲毫沒有防備,真是……”
他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出什麼适合盛凜的形容詞,隻能自己像個老媽子一樣,念念叨叨地将文件收好,放到一旁的文件袋裡。
“盛總?”晏珏敲門,想提醒盛凜将文件放到主卧的保險箱裡。
敲了半天都沒有回應。
“诶?睡着了?”晏珏撓頭,試圖推門,卻發現主卧的門反鎖了。
晏珏?
突然想起下午在遊泳池的事情,晏珏‘啧’了一聲,盛凜這真是把他當‘小流氓’防着了?
難道在盛凜心中,他比那價值數十億的文件更危險,更需要防備?
啧啧……突然發覺自己在霸總心中這麼重要,晏珏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雖然他确實有點那麼不太單純的心思……但,盛總也不結合一下實際?
且不提他現在已經是半邊爪子能動的,‘半殘疾’狀态,就是他狀态完好的時候,以他們兩人的身高、身材差距,他難道還能趁盛凜睡着了,強行對他做些什麼不成?
今天的‘強吻’已經是極限了好嘛!
晏珏摸了摸自己還有些疼的唇角,一時間内心複雜難辨。
霸總這完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又想起付高遷今天說的事情,晏珏心情更為複雜了。
……以盛凜這種防他像是防淫|賊的模樣,他怎麼可能想着什麼‘入主盛世’?就連他的學習計劃第三步——純粹的藝術交流,就根本無法開展好嘛!
付高遷他真是多慮了!
此時此刻,他與盛凜的關系,真是比那天山的雪,都還純潔無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