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孫蝶語調轉方向會到了孟師棠身邊,又準頭看向紅鶴,“紅鶴,把繩子給我,我牽着他。”
孟師棠不反對,紅鶴便把繩子給了孫蝶語。
來到城門口,孟師棠她們看清了這群人,這群人自然也看清了孟師棠她們。
城門口的人看見被牽着的人神情激動。
“是長老!”
“快放了長老!”
其中一人突然指向紅鶴,“就是她!她把長老打傷了!”
人群安靜了一瞬,又沸騰了起來,相同打扮的人紛紛把刀。
一個中年人走了出來,打扮和其他粉衣人不同,看着像是教内有些地位的人,“幾位,你們應該是外來的客人,放了我們的人,念你們初來乍到,我們知祝教就不追究了。”
孟師棠俯視着中年男人,冷聲道,“若是我不放呢?你們當如何?”
中年男人沒說話,他身後的人的行為以及替他發言了。
“知祝異教于邊境欺騙民衆,搜刮民膏,不利邊疆穩定社稷安甯,又對我們出言不遜,論罪當誅。”
孟師棠緩緩說着,中年男人臉色漸黑。
此言也激怒了那群人,在中年男人的默許下,向孟師棠等人沖去。
紅鶴和紫洲翻身下馬,攔在了幾人身前,孫蝶語與孟師棠對視一眼,孟師棠點了點頭,随後孫蝶語也下了馬。
這幫教衆的身手對于三人來說是不夠看的,幾招之間便有人被打傷,倒在了地上。
見教衆落了下風,剛才站在教衆身後的百姓也加入了其中。
“勿傷民衆。”孟師棠喊道。
忽的孟師棠察覺自己身後似乎有異動,猛的回首,兩支插在一起的箭落在了地上。
心下大駭,看向來時路,樹木蔥郁,似是一如往常,但誰知裡面有多少人。
這會兒放冷箭,除了蘇昇的人她想不出第二個,看來蘇昇還是時時刻刻念着自己的,一路上,自己出去都沒事,原來是為了讓自己放松警惕,好乘自己松懈前來暗殺。
真是可惜,讓蘇昇失望了。
不過,他現在開始嘗試刺殺自己,接下來的路要更加小心才行。
又見城門前的亂象,不禁覺得心煩,早點了結此事,趕回軍隊臨時駐地才行。
孟師棠拿出了塊金牌,朝着混亂的人群喊道,“見此牌如太後親臨!還不快跪。”
這一聲帶着一種特殊的威壓怒吼,久居高位的人對下位者施令的氣勢是僞裝不出來的,這一聲讓混亂的人群僵住了,孫蝶語等人處理了手上的人,跪在了原地。
一時之間原來打鬥的人都被震住了,雖不知真假,但出于對上位者的恐懼還是讓他們不敢再對她們做什麼。
為首的中年男人還算鎮定,他知道最近是有軍隊經過這一帶,但怎麼肯定這人一定是後妃,他雖不知道後妃出行的儀仗,但什麼後妃出行是騎馬的,他越想越不對,開始質疑孟師棠,“你說你手裡的牌是太後的就是嗎?”
“忤逆者,斬首。”孟師棠收好了金牌,俯視男人,如同看一個死人。
她明白,在這種偏遠地區,說什麼皇帝太後的,都不如把當地為首的人殺了來的有用。
“你憑什麼可以決定我的死生!”
中年男人怎麼也想不到,對孟師棠的質問會是他最後的遺言。
紫洲離就在男人身後,迅速起身,不等男人反應,用力砍向了中年男人,别看紫洲體格不如紅鶴,但這一下生生砍下了那人半個脖子。
兩三下,頭顱滾落在地上,身體轟然倒地,血濺在了近處幾人的身上、臉上。
紫洲結束了動作,又跪在了地上。
衆人皆被吓到了,斬首,是真的,這些百姓可能從未見過人的頭被摘下來,就算見過,也是在菜市口觀看死刑犯被處決。
片刻的沉默後,是一聲聲膝蓋觸地的聲音,這時候誰還敢求證是不是真的,跪就是了。
其實孟師棠自己也吓了一跳,她沒想到紫洲的行動力如此之強,以前她看過視頻解說,說電視劇裡一刀砍頭都是假的,是要砍好多下的,如今卻是真的見到了。
幸好所有人都被吓到了,沒人還敢去看她的臉,自然也沒人看得到她有些慘白的臉。
孟師棠冷聲道:“憑什麼?憑我是皇帝的寵妃。”
邊遠小城的人哪裡知道太後和皇帝不合,皇帝的人不可能會有太後的信物,雖然說自己是蘇昇的人很惡心,但是不能給自己人抹黑,隻能說是皇帝的寵妃,讓蘇昇這個皇帝背黑鍋,讓他在百姓心裡多一些壞印象。
幸好幾人出門都帶着面紗,這種地方遇到認識自己和孫蝶語的人的概率極其小,也就不怕被人戳破了。
孫蝶語聽了差點笑出來,虧她想的出來,這是什麼禍水東引的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