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又是哪一出?本想着給自己換衣服的人必然會看見自己的匕首然後帶走,現在這是幹什麼?金笈物歸原主就算了,匕首和刀也回來了,怎麼個事呢?
孟師棠拿起了劍,抽出幾寸,刻着經文的劍依舊是寒光閃閃。
放下了刀,檢查了一下匕首,也是完好無損。
雖然不知道這幾個東西是誰受意送來的,但好歹是有防身的東西了,若是遇險,也有了最後反擊的機會。
孟師棠下床拿了條發帶,把匕首綁回了腿上,又把刀放到了營帳邊緣的地毯下,金笈插到了頭上,在一腦袋的金玉珠寶裡,金笈也變得不起眼了。
坐回床上,細細想來,若這是姜璇安排在啻挲得人給的,就是想讓自己保命,若說保命,匕首也是夠的,自己真能帶着劍在人前晃悠不成?
若是缇阿詩給的,那這就更離譜了,給自己武器,也不怕自己做點什麼。
百思不得其解,拔下頭上的金笈,握在手裡,看着鳳凰的紅瑪瑙眼睛,眉頭緊皺。
現在自己不能輕舉妄都,但是若是一直這樣,也不是事啊,如今的自己就像被抽了五感,什麼也不知道。
孟師棠緊緊攥着手裡的金笈,眉頭緊皺,随後又卸了力氣,金笈又插回了頭上。
安于現狀固然是安全,但是過于被動,孟師棠摸了摸腿上的匕首。
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擺,朝着門簾處去了。
本向着外面會有人守着,但出乎意料的,沒有人。
“?”
孟師棠覺得奇怪,大營似乎過于安靜了,看着是下午的時候,太陽還高,換了平時總會有侍女士兵走動,現在确是一個沒有。
孟師棠就近去了達桑桑的營帳裡,陳設依舊,但不見人。
在達桑桑的營帳裡走了一圈,孟師棠發現達桑桑放木頭的箱子裡幾塊好木頭和刀都不見了。
這倒是奇怪了,孟師棠離開了達桑桑的營帳,又去了缇阿詩的營帳。
一路上,沒有守衛,沒有侍女。
這不禁讓孟師棠膽寒,怎麼回事,人都去哪裡了,這也太吓人了,總不能言情爆改無限流了吧。
到了缇阿詩的營帳裡,依舊是沒有一個人。
桌上還有幾張紙,孟師棠拿起紙翻了翻,忽的,看到了熟悉的中原字。
抽出來看,這是個雙語的停戰書,快速浏覽,孟師棠隻覺得渾身發冷。
把自己放出來的人是缇阿詩,她如此好心把東西還給自己并非是讓自己回大盛的意思,而是讓自己自生自滅。
看這停戰書的意思是,啻娑内部出了混亂,缇阿詩主動提出停戰,但她欺騙了大盛,說自己已經死了,所以停戰書的附屬物品中有姒陽郡主衣冠一套。
至于為什麼沒有人發現自己沒死,缇阿詩也不傻,憑借孟師棠自己如何能做這麼多事呢?肯定是軍營裡被安插了人,走之前缇阿詩把人揪出來殺幹淨了。
要讓大盛徹底相信還需要證人,那就是達桑桑,或許是缇阿詩用了什麼辦法騙達桑桑相信自己已經死了。
姜璇知道達桑桑和自己算得上是朋友,說的話可信,但按照姜璇謹慎的性格應該再來看看才是,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沒有派人來?
孟師棠眉頭緊鎖,疑點不止這一個。
缇阿詩既然是要自己死,何必再收拾自己?放在沼澤地裡爛掉不好嗎?
但這已然不重要了,孟師棠跑回了自己的營帳,摘下了腦袋上沉重的鳳冠,隻留下一支金笈戴在頭上。
漁換衣服,打開平時放衣服的箱子卻發現,空空如也,從營帳邊緣拿了劍,跑到達桑桑的營帳内,也沒有便捷的衣服。
看着自己身上繁複沉重的華服,孟師棠歎了口氣,隻能穿這個了,總不能衣不蔽體吧。
日頭還高,孟師棠在營地裡尋找了一下,在侍女的營帳内找到一些吃的,帶在了身上,接着就去了馬廄。
馬廄沒有馬。
這裡是邊境,駐軍一撤,邊境被壓制的實力迅速擡頭,魚龍混雜的地界,她這副模樣是走不遠的。
至于邊境姜璇的暗點,孟師棠知道存在,但是完全不知道在哪裡,普通問路還好,問哪裡是暗樁,先不說找不找得到,這個種行為約等于送死。
孟師棠走回了自己的營帳,此時關乎自己的性命,不能莽撞,要想好了再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