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年輕,臉上幾乎看不見毛孔,未施粉黛的面孔如描如畫,懷有的某種特質讓他想起了,年幼時的自己。
“你待到一旁去,不要碰我。”他說,一邊将刀轉開一些。
她若是不依我怎麼辦?
“是。”她吐詞焦躁,神色卻很冷靜。
“如此……你便為本公子的俘虜。”他把短刀從女子柔軟的咽喉旁拿開。
剛才他也隻是一瞬間爆發的蠻力,他藥性未過,此時并沒有太多力氣,他甚至還想繼續睡覺。
公子胤放開女子的後頸,她急促後退遠離他。
公子胤目光一定,卻發現自己下裳靠近大腿的地方的衣裳揉皺了,冷笑一聲道:“我若慢一步,想必你已将我斷子絕孫。”
好大的膽子!
原來是他剛救回來的女子不知何時鑽進了他的懷中,方才吐息之間,他聞到濃重的酒味。
“你喝了暖情酒?”他難以置信地問。
“我不知道。”南嘉臉色陀紅,恍然清醒的樣子,大開的領口從她白皙圓潤的肩頭滑落,她太熱懶得去管,“原來我是被下藥了嗎?”
“蘆女,”他盯着她,“你叫什麼名字?”
“江南嘉。”她用手揉揉喉頭,白皙細嫩的雙手一片血紅,她睜大眼睛看着血迹。
公子胤收刀入鞘,“南嘉,你若安分順從,我必不會傷害你。”
“哦。”南嘉從身上扯下一塊布,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你為何要逃跑,你是否是蘆國細作。”公子胤問她。
“我倒希望我是細作,好歹還有點防身的本事。”
“好好說話。”公子胤厲聲道。
“對對對我是細作,軍隊裡還有幾百個蘆國細作呢,包你大開眼界。”她笑了,牙齒潔白異常。
她戲弄他。
“你為何要逃跑?”
南嘉沉默。
“公子厲嬰的玉璧你是從何得來?”
她扭頭不看他,光潔額頭上的細汗閃着瑩瑩的光。
“你想用他的玉璧做什麼?”
她望向榻幾上的一豆燈火,隻當沒聽見他的話。
月光透過營帳洩進來,公子胤仔細整理方才被南嘉弄皺的衣裳。
這個時候的人是非常講禮儀的,尤其是王公貴族,對禮儀容止都有極其嚴格的要求,不能容忍自己衣衫有褶皺。
“公子胤将我送給你做妾?”她問,黑白分明的眸子緊緊盯着他的臉。
公子胤看着她,并未作答。
“看來确實如此。”南嘉說。
他輕聲問她:“你不想做我的妾?”
“我有的選嗎?”
她不願意。
公子胤:“放心,我不會動你,你若安分順從,我會護着你。”
公子胤正想讓人幫南嘉打水——雖然據他所知,暖情酒藥力極猛,用水不能徹底根絕,但至少可以緩解。
忽然一陣隆隆的響聲在軍隊間回蕩。
是流民,公子胤立刻明白。
他起身時又聽見一道極其細微的破風聲,正飛快向這裡襲來,于是他旋身将南嘉撲倒在地。
同一時刻,帳中唯一的燈火滅了,兩人都清晰地看到,一支簡陋的劍穿過營帳,幾乎擦着兩人,射到了榻幾上。
營帳外傳來聲音。
“報!公子厲嬰受到流民的驚吓,失手射了箭!公子可有大礙?”
公子胤:“本公子無事,按慣例行事。”
“是!小人已經控制住了形勢,此後公子必能安寝!”
說完響起離去的腳步聲。
今夜如何能安寝?
公子胤聽着兩顆跳動如一的心,如是想到。
方才他的動作讓兩人身體相蹭,兩人都微不可聞地輕哼了一聲,那女子不知是否故意,明知他已敏感,卻還是動了一下。
作為雄性的本能,再加上藥性仍在發揮效力,消解他的意志,他的身體當然不曾違抗,反而熱切地應和。
不知是誰的呼吸灼熱,南嘉一個輾轉将他壓在身下,起身像個女土匪一樣把他衣服“咔嚓”一下扒開。
“抱歉,我實在忍不住了。”
公子胤聽到她說了一聲“大爺的”,然後俯下,身來,溫熱的吻印在他的脖頸,他呼吸急促,渾身顫抖起來。